自从秦逸阳的目光接触到那株怪植,他的眼神就开始变得异样
残叶双瓣单子,根部与山参相连,本身就已是怪异。
秦逸阳原本迷离的双目突然闪露出精光,张了张嘴,还是把几乎脱口而出的言语吞了下去,冠冕堂皇的说:“风掌门,依老夫拙见,此草寄山参而生,应是续命之举,至于其他,老朽就孤陋寡闻喽……”
“哦?”风不枉略显失望,说道:“即使如此,大哥不如拿去仔细端详,凭您的学识,探个究竟也非难事!”
“嗯!”秦逸阳答应着,随手把锦盒递给秦远,神情略显呆滞,似乎依然沉浸在对那株奇草的思索中。
“另外还有一桩美事,需大哥做主!”风不枉见秦逸阳收下了自己准备的“厚礼”,神情轻松的提议道。
“风掌门但说无妨!“秦逸阳木然的回答,眼神仍是盯向地面。
“灵儿,过来拜见秦庄主!”话音刚落,风不枉身后款款走出一位妙龄女子,身着素衣,体态婀娜,一层薄纱遮住面颊,双眼空灵略带悲戚。行至秦逸阳身前站定,少女站定摘下面纱,露出瘦削的两颊,不施粉黛的薄唇,近乎透明的白皙肤色,似是不食人间烟火,让人只需瞄上一眼,便会心生怜爱。
“秦伯伯,小女风灵给您请安!”说着,风灵盈盈一拜。
“风灵?!”秦逸阳略一迟疑,随即面露喜色,说道:“原来是不然老弟的女儿!几年未见,出落得落落大方!好…好!快请起!”
“多谢秦伯伯挂念!”风灵听闻秦逸阳提及父亲,嘴上虽礼数周全,眼眶里却泛起一层水雾,担心当众失礼,旋即闪在一旁。
“风掌门,你说的美事,可与风灵有关?”秦逸阳隐隐有种感觉,似乎有什么麻烦事将要发生。
“老弟我此次前来,一是为大哥祝寿,二是为兄长之女提亲,来一出喜上加喜!”果然,风不枉的言语印证了秦逸阳的猜想。
“提亲”二字一出,秦家上下面面相觑,秦远心中更是莫名一震,嘴里不断默念着与自己无关,眼神却不自觉的瞟向秦婉淅,只见她一脸怜惜的盯着不远处的风灵,似是完全没有听到风不枉的言语,见伊如此·,秦远才稍稍安下心来。
“风叔叔,秦伯伯,先父亡故尚不足三年,小女守孝未满,不敢有此想法!”秦逸阳尚未答话,风灵突然抢先拒绝。
这几句话,比刚才风不枉提亲之事更让人惊讶,没有人能想到这个弱不禁风的少女竟然当众反驳静刀门掌门,连秦远都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她几眼,而秦婉淅眼中的怜惜则更甚。
此情此景,秦逸阳惊愕之余也不便搭话,且看这叔侄两人如何。
风不枉毫不在意,轻易的挤出一堆笑容,温和的劝道:“灵儿,你所言有些道理,不过此次叔父只是为你提亲,等你守孝期满,再行婚礼便可!再则,秦家少庄主一表人才……”
“叔父勿要再说,”风灵直截了当的打断了他,眼中充满倔强与决绝,
“家父尸骨未寒,亡故的不明不白,待到期满,小女自当先查明原因,以慰藉家父在天之灵。”不待说完,两行清泪已打湿她的脸颊,
“诸位前辈,小女失礼了,先行告退!”道了个万福,风灵敷上面纱便要离去。
“放肆!”愤怒和尴尬令风不枉摆出了家长的架子,气恼的训斥道。
而风灵只是一怔,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秦逸阳朝着女儿使了个眼色,秦婉淅随后也追了出去。
刚才风灵的几句话说的真切,众人无不动容,一时间阁中静若无人。秦远虽然被“拒绝”,心里却是无比舒畅。最失落的,当属呆立当场的风不枉。
“风掌门美意,老夫心下谓然,只不过现在看来,时机未熟,还需从长计议呀!”秦逸阳见此情景,顺水推舟,出语圆场。
“大哥说的是,从长计议…呵呵…”风不枉自觉脸上无光,干笑了几声,便起身告辞。
风不枉一走,秦逸阳也吩咐身边众人散去,阁中只留秦远一人相随,秦逸阳再次取过那个锦盒打开,眼中突然精光大胜,喃喃道:“真的是…?真的是它……”只见他忽喜忽忧,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指,想要触碰一下那草的枝叶,却在将要接触之时又急速把手指缩回,犹如一个幼童好奇的试探着未知的世界。
“义父,这到底是何物?”秦远从未见过义父如此失魂落魄,不解的问道。
秦逸阳还在凝视着那株奇草,锦盒之中,奇草残存的小叶,时而蜷缩,时而舒展,有如人之呼吸。
“真是旷世奇物!”秦逸阳感叹道,满足之情溢于言表。
秦远自幼跟着义父学医,奇花异草自觉屡见不鲜,却对眼前之物一无所知,自觉不便打扰义父,安静的站在一旁。
“这株草,冥冥之中似曾相识,又有些似是而非......”秦逸阳定了定心神,含含糊糊的说着。
“义父,我看这草的根茎有些奇怪,不像原本如此,说不定是采摘时造成了损伤,不过......”
“不过这些损伤后来又被恢复了,对吗?”秦逸阳赞同的接过话头,指着根茎处较为明显的几处说道:“没有断口,表面还有浅浅的痕迹,难道真的是自行复原?”
“自行复原!”秦远脑中闪出了同样的答案,他望着义父,激动的点点头。
“远儿,随我来!”秦逸阳突然闭上锦盒,吩咐一句,向着后堂走去。行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