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真丑!!!”
看着铜镜里,自己占据的这具身体主人的摸样,沈复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
脸色发青犹如几日不见日光的恶鬼,牙齿泛黄,红发飘絮如火,身上穿着貂裘彩战裙,头戴一顶虎皮花磕帽,在配上手中那一杆耍起来虎虎生风的狼牙棒,当真是凶如太岁,恶如厉鬼。
两日前,当沈复初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穿越之后,在镜子之中见了自己这副摸样,连自己也是被吓了一跳。
不过,在得知自己这具身体主人原本的职业之后,沈复倒觉得,自己这副身体的主人实在是生来便是干这行的料,若是不干这一行简直就是屈才。
只因为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便是这处恶山,占山为王的草寇,平日里做的便是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生意。
“没想到自己前世一个好好的五好青年,穿越到了这陌生的世界,居然成为了一杀人放火的强盗,这奶奶的真是有些滑稽。”
独自叹息一声,沈复到也是认下了自己如今的身份,初到这陌生奇怪的世界,他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从脑海之中传来的这具身体的记忆可以知道,这具身体的主人本名也是沈复,是这山上占山为王的山大王。
手下有三十多个手下,都是平日里沈作非为的一些歹人,也是这具身体主人原来的狐朋狗友。
虽说,这些强人都是沈复的手下,可是他平日里也不怎么约束他们,都是一起喝酒一起吃肉的酒肉交情。
虽然沈复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积威够深,可是,架不住这沈复手下还有一个同样凶恶,早就觊觎着沈复大当家的位置好久的二当家。
若是让这伙人知道沈复想要洗心革面,不再做强盗,这怕这些家伙就不会同意。
要知道这些强人都是些懒货,只知道好吃懒做,若不是做些打家劫舍的营生的话,恐怕他们早就饿死了。
到时候,这二当家的一呼百应,占了他的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沈复自己的性命恐怕是也很难保住。
想到此处,为了不让这些手下看出破绽,沈复只能装模作样的暂时的根据这身体主人原本的意思,暂时做这恶人,去山下劫掠一番。
他收起心中的百般心思,推开了房门,只见园子之中坐着三十来号的歹人,具是凶神恶煞,手里拿着刀枪棍棒,坐在园子之中。
见到沈复出来,原本闹哄哄的园子顿时静了下来,从这伙强人中走出一黄发似针的大汉,眼睛斗大如同水牛一般,盯着沈复,关心的问道:“大哥,你身上的伤势可好!”
这人便是沈复手下的二当家,本名唤做赛冀,沈复知道自己在这伙人中也是有些威压,所以也是装某做样的将手一摆,说道:“不老贤弟关心,哥哥我这伤势已好。”
听得沈复之言,哪院子中的强人便纷纷欣喜的吵嚷起来。
“太好了,我就知道大当家福运齐天,区区响雷怎么奈何得了大当家!”
“就是,就是,大当家的恶名也是响彻着九里八乡的,便是雷神爷想收,也要看阎王爷敢不敢要。”
“莫说大当家真是太岁转世,居然连雷神爷都劈不死。。”
………。
你一句,我一句的只讲沈复夸做天上有地下无的人物,倒是听得沈复心中尴尬之极,心中也是骂道:“你们原来的大当家早就给雷劈死了,老子只不过是个鸠占鹊巢的现代人而已。”
沈复有将目光朝着那二当家看去,只见那二当家眼睛扫过一丝的阴霾,发现沈复目光看过来之后,迅速收敛了下去,恭敬的说道:“大哥,既然身体依然恢复,不如我们今日就下山劫掠,这两日山上无甚油水,弟兄们肚子里早就闹了酒虫。”
众人一听,也是轰然叫好,要知道这伙强盗本就靠打家劫舍混日子,这几日因为沈复被雷劈,没了头头的原因,已经几日没有下山,每日吃的都是青菜馍馍,肚子里不曾沾的一点酒水。
这对于这些莽汉来说,当真是苦不堪熬!
沈复知道此时定然不能拒绝这二当家赛冀的提议,否则,这伙歹人们情绪闹了起来,他也不好收拾。
于是便应允说道:“好,今日弟兄们就下山,抢他奶奶的!”
沈复不知道这山叫做什么,似乎生来就没有名字,只知道这山颇为险恶,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山势恶,不堪行,十步全无半步平。
唯独过了山头,下了西坡,有一处较为平缓的地方,往日总会有些过路的买卖人,沈复一伙强盗便是依靠劫掠这些买卖人度日。
好在,这身体的主人也是有些脑子,只是劫货到不滥杀,所以,倒也不曾断了财路,官府也不曾管制,来往的商人也只是挂着破财免灾的心思,见到他们交些银两,货物,也就让他们过去了。
此时,日当晌午时分,沈复带着一伙兄弟埋伏在道路两旁,说是埋伏,也只是掩在草丛之中,然后各干各的,若是听到有人前来,只有小厮敲锣打鼓的上前拦路,接下来便是沈复一伙强人出马,造些声势,吓吓这来人,哪买卖人见此也是交些银两便平安无事。
也不知今日是不是运道不好,沈复一伙人从那晌午等到下午时分,也不曾见得一个人路过,手下的强盗们早就歪七扭八的躺在草丛之中,打着瞌睡。
正在沈复也被这日头晒得有些发晕的时候,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马蹄之声。
哪打着瞌睡的强盗们瞬间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