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这杯茶吧!喝完了,你就会找到所有问题的答案。”我笑着推了推手边的茶杯,但笑不语。
半晌。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迷迷糊糊的从趴伏的柜台上醒来。
“咦,我怎么在这儿!”少女疑惑不已,睁着黑亮亮的眼睛无辜的望着我。
“你喝太多了,醉倒在我家门前。以后啊,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不要喝那么多。这个世界好人虽然很多,但坏人也不少啊!你个小女孩,小心招惹到什么怪蜀黍!!”我敲着少女的头有模有样的教训道。
“哦,谢谢你啦!老人家!”少女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道着谢告辞。
吱呀一声。
生别离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
“没想到,你这么坏。竟然在茶水里掺了忘情水。”风九斜靠着柜台,抱着袖子闲闲的说。
“不是我干的。”我矢口否认。
“不是你还有谁,睁着眼睛......欸?”风九看着忽然出现在柜台上的绿色小人,瞪大了眼睛:“这这这......”
“对啊,我早说了不是我。”我轻轻一笑,整好以暇抱着手看那绿色小人从柜台上慢慢的往下爬。
“有一点我觉得很奇怪。”
“什么?”
“白的真元不是一半给了阿箫,一半给了少将军么。那阿箫看了三生石以后,应该知道,没有了真元,在天罚里是绝对抗不过去的。”风九不解的问道。
“也许她并不知道。”我眨了眨眼,朝着那正哼哧哼哧努力往柜台边缘爬的绿色小人努努嘴。
“什么意思?”风九顺着我的暗示看过去,疑惑不已,盯着那小绿人看了一会儿后他忽然轻笑起来:“原来如此。”
“明白了?”我挑眉。
“真是可惜。”风九叹息。
白的本源是一汪湖水。天长日久,开了灵智生出阿掖山千万景致。天道至公不假,上天亦有好生之德。
入世救人虽有私心,但阿掖山千万年的功德累积,却使得天道给他留了一线生机。这一线生机附在那离体的真元之上,终在二者合二为一之时化为最初的那个水灵。
只不过,一切从头再来而已。
虽然,千万年以后,他可能不会是以前的那个白。
恐怕,白在最初的时候也没有想到,在他躯体消亡之后,那带着他护住阿箫执念的真元会在少将军康复后自动在阿箫身上合二为一。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丝执念会让它替他做出了最后的选择。
消除那些本就不应该让她知道的记忆,让她忘了这一切,从此以后,好好的、自在的活着。
不知何时,小团子跑了出来,看着那团跃动的绿色小人吞了吞口水。
小绿人颤颤巍巍的伸出一条面条儿似得腿儿,准备不看那高度跳到地面上去。
就在那一跃的刹那,说时迟那时快,小团子瞅准时机嗷呜一口将那落下的小绿人吞了下去。
风九:“......”
我:“......”
吞下没多久,许是觉得味道不怎么滴,小团子又呸呸两口将那绿色小人吐了出来。
绿色小人一出鸟嘴,当下看着近在咫尺的大鸟头,也顾不上身上沾着的湿淋淋的口水,赶忙吧嗒吧嗒的跑到我腿边蹭蹭的往上爬。一边爬,一边还哼唧哼唧的掉眼泪。
我:“.......”
风九:“哈哈哈哈哈......”
可是小团子却没打算放过它,当下鸟脖子一梗,直接冲了过来,吓得绿色小人吧嗒一下掉下来,玩儿命的朝角落里奔。
小团子来了兴致,不紧不慢的追着它跑。
顿时,一向安静的生别离,好一阵鸡飞狗跳。
风九好笑的看着一鸟一灵追逐,问我:“你说,阿箫喜欢白么?”
我笑而不答,反问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她讲述自己落下山崖师父相救的时候,脸微微红了一下?”
“原来如此。怪不得她不知道白给了她一半的真元。”风九摇着摇椅,闲闲的伸出一只脚来。
小团子追小绿人正追的嗨呢,鸟眼也没大注意,当下身子一倾,尾巴一翘,啪叽一下摔了满鸟脸灰尘。
小绿人儿看着小团子的窘状,当下也不跑了,指着狼狈的小团子叽叽叽叽咕噜个不停,一边咕噜一边单手叉腰狂笑。
是可忍,鸟不可忍。
小团子当下也不趴地装死了,一个翻身跃起来,挥着肉翅膀,冲着小绿人儿啾啾啾啾啾骂个不停。
叽叽叽叽叽叽叽叽......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当下,一大一小一灵一鸟吵得不亦乐乎十分热闹。
不知道他们是否听懂了彼此的语言,反正我和风九两人是听得一头雾水两眼涣散。
半个时辰后,一鸟一灵仍在对峙。
风九早在这噪音的骚扰中睡着了,我端着一本话本子正看得津津有味。忽然感到噪音的分贝有所减弱,当下抬头去看。
结果,看到了奄奄一息如斗败公鸡一般焉了吧唧的一鸟一灵。
叽——
啾——
叽叽——
啾啾——
我摇摇头,真不知道不同物种之间到底有什么好吵的,看吧,吵了大半个时辰了,吐沫星子飞了大半个屋子,吵得口干舌燥也分不出个子丑丁卯。
要是我,直接就撸起袖子干他丫的,拳头大的才有话语权。
许是吵得实在是受不了了,小团子终于福至心灵的想起了自己为什么要和这小不点废话呢!直接武力碾压啊!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