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到家后,天已渐渐黑下来,家家户户的灯亮起来,吃饭声,孩子嘻戏声,不时传出来。
长生回去后跟木兰说了去看慧英才这么晚回来,免得她担心。
陈寡妇听长生说去看慧英,还以为慧英出什么事了,长生马上跟她说没事,过去看看慧英上工了没,又说了慧英看起来比之前气色好很多,陈寡妇这才放心。
晚上木兰照例在那写字,她现在会写自己的名字,也会写长生的名字,现在长生从日常有接触的事物从简单的开始教。
另外长生还拿了一本新华字典,是以前长生用过的,教了木兰怎么查字典,木兰有空的时候就翻一翻,有不懂的就往里面查。
木兰会用字典后很开心,连白日干活人看起来都很有精神。
这日上工时,木兰和她婆婆分开到不同地方上工。木兰被分配到玉米地里锄草,同去还有村里其他几位妇女。
木兰现在一人去上工不害怕了,基本去的那些人大慨都认识。
“木兰啊,你家长生你得把他看住了啊,听人说昨日长生跟一个姑娘抱在一块,啧啧……这才结婚还没一个月呢。”山嫂子不怀好意地又大着嗓门嚷道,其她几个同上工人听见都把耳朵竖起来,连头转向到木兰那里去。
木兰一边被她们看的不好意思,一边心里又有些难受,空穴不来风无风不起浪,虽然内心很相信长生,但她们说的有板有眼的,心里还是难过,况且这些日子她也听过长生以前处过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她知道她不能讲话在别人眼里像是长生委屈自己娶了跟他不般配的她。在她们的哄笑下,木兰接下来一直没心思做工,她这会儿只想快一些下班好回去问长生。
在木兰纠结忧伤的反复心情变化中,木兰下工了,回去时经过田埂不小心脚一划还掉下去,还好不深只是身上的衣服脏了一些,身上没其他异样也不能,木兰这会儿自个儿都吓了一跳,接下来再走路时就小心很多了。
陈寡妇今日还没回来,木兰庆幸自己这一身邋遢样没被他们看到。回房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才出来到厨房,淘米下锅准备煮晚饭。由于心事重重,当晚木兰炒的菜有些都糊了,陈寡妇还纳闷,木兰这是什么回事,平日她煮饭很好吃,很少出现这种现象。
长生见今日的木兰总觉得有些不一样,闷闷地也不跟他打招呼,总低着头看起来心事重重。
等晚上要睡时,长生本想问只是今日干活很累刚躺下去人就睡着,木兰本想问他,见他很疲惫就不敢去打扰。
第二日,一家子同往日一样照常的去出工。
木兰还是同昨日一样到玉米地锄草,今日日头有些大,干了一阵子大家都汗流夹背,于是都去树下休息会儿喝点水歇息下。
大榕树很大,一年四季常青常绿,树冠非常浓密,呈伞形,可样子却很优雅,自然古朴惹人赞叹。
大家喝完水就坐在树下歇一歇,顺便在那唠一唠家常。
山嫂子看到独自坐在一旁的木兰就开口道:“木兰啊,知道长生跟哪个女子有染,我们也好为你出去,这年头还有人敢去勾搭有妇之夫的男人,太不要脸了,你不要害怕,我们帮你出气。”
山嫂子那日离的远又站在背面,没看清楚跟长生抱在一块的女子是谁,她也不敢乱认,但长生她是看清楚了,今日看木兰神态不是很好,眼下一片青影,昨日定是没休息好。
木兰摇了摇头苦笑着,即便长生做出怎么对不起她的事,她也不想同外人去贬损他,何况事实也不一定就是山嫂子她们说的那样,长生对她点点滴滴的好她都记在心,想来想去她还是相信长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对不起她。
山嫂子看木兰那样,心里非常鄙视,这个哑巴连丈夫出轨都不敢生气,再闹下去也没意思,于是就跟其他人说别的话题去。
长生和高远这几日是去山上搬石头去,所以人很累,大队上猪舍小了要扩大。今日石头搬够了,大家就早下班,路上大家说说笑笑的。
突然陈大山转过头来不怀好意地对长生道:“长生啊,你可太有福气了,家里有个那么漂亮的老婆不够还在外面招惹。”
“山大哥乱说什么,我哪里有做那事,莫乱坏我的名声。”长生很严肃道,这可不是能开玩笑,这是关于一个人的作风事上,严重的话都会抓去批斗。
“那我婆娘什么说看到哪天你在溪边搂着个女子,难道我婆娘看错了,你其实搂的是个男的。”
长生心想坏了是那天跟许芳华在溪边见面的事,心里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高远见长生紧张的表情,知道长生定有苦衷,于是道:“是啊,长生搂的就是男人,不就是我啊,我们哥俩好啊,那日在溪边还在吵谁请喝酒呢,可能那天我穿的比较花些,你老婆看错了,当成是女子,一场误会现在解释清楚了,莫再乱传败坏长生的名声了。”高远轻轻松松就把事情的经过解释清楚,大家听后都笑开来。
而长生感激地看向高远,高远点了点头又同大家说笑起来,直到他们同其他人分道,两人单独一块走时高远才问刚才大山说的是什么回事。
于是长生就把那日的事经过说出来,他也没想到那么偏僻,还那个时候既然还能被人看到。
高远听后苦笑道:“长生你也太不小心了,好在这事还没传开来,要不然解释都解释不清,对了木兰知不知道?”
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