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让易天没有想到,就在刑部的衙门口,又让他遇到一位老相识。
就在唐龙等人押进衙门时,在里面同时走出来一个人,那是一位骨瘦如柴的老者,衣衫褴褛颇为狼狈,一张没腐烂的死人脸,看起来实在有些可怖。
这位老者的长相,倘若是让小孩看到,怕会吓得哇哇大哭起来,可见辨识度的确极高,易天抬眼便就认出来,可不正是那位狮傀,狮驼城的刑部司马。
虽说早就猜到,狮傀在刑部大牢关不长,可却没有想到的是,居然放出来这么快?
“咦,老傀,终于等到你出来了。”
在这里都能连遇两位熟人,让易天都有些激动起来,忍不住上前的打招呼。
“你……”
狮傀也是大吃一惊,但等到他反应过来时,脸上立即的布满青筋,双眼都快要喷出火来,似乎恨不得当场斩杀此人,也好能立解心头的大恨。
作为狮驼城的刑部司马,他半生都是在审讯犯人,可却没想到终有一日,自己也会成为被提审的犯人,全都是拜眼前此人所赐。
其实,这些天以来,他都在思考一个问题,当日在那破庙当中,为何自己忍不住动手?想来想去得出的结论,那便就是太过报仇心切,可能在那刹那被仇恨所支配。
昨日,他在牢里痛定思痛,倘若下次见到易天,绝对是要保持冷静,要为狮驼城主着想,万万不能被此人激怒,再做出什么丧失理智的事,那便就是追悔莫及。
想到这里,狮傀不由深吸一口气,似乎在竭力平复心情,可是耳中所听的话,让他实在没办法平息胸中怒火。
“老傀,这次从牢里出来,你可要改邪归正,要重新的做人。”
易天俨然苦口婆心的模样,循循善诱道:“可莫要再做什么坏事,要是再被关进去,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小子,嘴巴倒是阴损的很!”
狮傀脸色铁青起来,冷哼说道:“你放心,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
话一说完,他却是转头便走,似乎根本不打算再理会下去,这小子的那张嘴太过可恶,倘若是再听下去的话,他实在怕忍不住要动手。
岂料,易天却是不想放过来,快步的跟在他后面,嬉皮笑脸道:“老傀,话也说的不能太满,狗急都是会咬人的,你要急起来比狗都不如,岂不是又要进去吃牢饭?”
说到这里时,他的声音却是一顿,奇声问道:“对了,牢里面伙食这么样?”
狮傀的脸色铁青起来,额头两侧的青筋涨起,似乎在不断的抽搐起来,显然可见心中怒火何等炽盛?
“伙食不好,倒是也没关系,牢里面那什么人都有,可就怕里面有变态,要是对你动手动脚的,那可不就晚节不保了!”
说到这里,易天满脸不寒而栗的模样,可却似乎有些好奇起来,用疑惑的目光上下打量过去,不怀好意道:“对了,有没有对你那啥的?你这老骨头可经不住折磨!”
“小子,你……”
狮傀肺都快要给气炸了,当真恨不得撕烂那张嘴,要是耳朵能有眼睛嘴巴的功能,他肯定立即的选择闭上,来一个听不见心不烦。
“哎呀呀,看样子被我说中了,要不要我包一个红包?”
自打修炼九死洗髓功以后,易天发现自己实在好贱,每天盼着别人打自己一顿,似乎连嘴也贱起来,这话说得是太过阴毒,一般人都是难以忍得住的。
如果不是前两日吃过亏,被当做囚犯抓在刑部大牢里,否则狮傀当真有可能忍不住出手,他连连的深吸几口气,竭力平复愤怒的情绪。
“小子,你为何跟着老夫?”
在狮傀问出这个问题时,其实心里隐约的猜到,这小子怕是要激怒自己,在上演一场破庙里的那场戏,不过他已经是有所防备,却是就没有那么容易。
“老傀,当日在清风茶楼,你不也这样跟着我。”
易天满脸似笑非笑的神色,故作豪爽道:“咱们两人谁跟谁,可以说是老相识,还有什么见外的?我可是专程在刑部衙门外等候,没想到你出来以后,便就翻脸不认兄弟了。”
“哼!”
狮傀听他满嘴的鬼话,实在是难以的忍受,便就拂袖的往前走去。
“老傀,你在牢里吃不好,要不小弟请你吃大餐,醉仙酒肆的三楼雅间,不过兄弟口袋里有些寒酸,到时候你先给咱把账结掉。”
“老傀,要不吃完饭以后,我请你去秦淮明月楼,昨夜想来被折磨的够惨,这次把你的老枪用起来,也尝一尝翻身当主人的滋味。”
“不过,秦淮明月楼可是销金库,不知道你身上元石够不够?”
“……”
在一路上,易天却是喋喋不休,在修炼九死洗髓功以后,他发现自己的舌头好厉害,估计也能当一把剑来使,若是谁再惹到他的话,先让尝尝什么叫唇枪舌剑?
狮傀却双手紧握在袖口,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去,却只能是装作充耳不闻,若是可能的话,他倒是希望耳朵能成为一面盾,任凭剑一般的舌头,都没有办法破开的盾。
很快,在前面就是内城的城门,守卫森然那是自不用说,有二百位披金持锐的将士把守两侧,一位满脸虬髯的光头大汉站立门前,他的身高足有九尺以上,在腰间垮有门板厚的大刀,浑身披着厚重的金色锁子甲,显得威风凛凛不可侵犯。
这人,是负责把守城门的将领,看样子似是一位元脉真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