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相互对望,开始的时候还显得有些不适应,时不时的瞥了瞥罗三,但均被罗三以牙还牙的瞪了回去,才识趣的回过头,纵然对罗三再多的不愤,也只能作罢。
大致上,罗三是明白了点事情的起因。
一切皆是因为三天前的那场冲突。加百一族在离开后,迅速对杜家进行了疯狂的报复,整整三天,杜家在各地连续关闭亏损店铺多达十家,而将杜家招牌换成加百一族的店铺,竟然有三十一家!可想而之,这是何等的耻辱。
四个人义愤填膺,你一言我一语,仿佛就要杜凌云活吃了一样。
说是在讨论对策,实际上是在说怎么报复加百一族。
一个说用火烧,一个说侵猪笼!
一个说用皮鞭,一个说用绳捆。
罗三笑了笑。
就差一张床了。
滴蜡,湿身,小皮鞭,捆绑都齐活。
然而,他们说他们的,聊一些看起来很严重的事情,有什么生意被攻占,地皮被抢之类的。罗三听着连哈气,百无聊赖的看着那满是胡茬的男人吐沫星子乱飞,只见他一身腱子肉,动不动就喜欢说一些“砍死你他大爷”的话。
这与黑涩会有啥区别?
嗯,罗三细细端详。
也许就是少了俩皮皮虾打篮球……
终于,罗三猛地站起身。
五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盯着罗三。
我去!
罗三顿时尴尬。
“我腰疼,水喝多了肾不好。”罗三连忙道,顺便象征性的晃了晃腰。
五人才恋恋不舍的从罗三身上离开,继续低着头嘀咕。
“我看!老子带着砍刀全砍死算了。”
“我的布哪里比他次?他凭啥价格比我低?”
……
罗三在别人眼中看起来是吊儿郎当,拉着杜雪菲看看这里,看看那里,一会摆弄着稻穗,一会鼓捣着茶杯。
五人正在讨论时,罗三端起一个花瓶细细端详,下面竟然落一个款。
字是横七竖八,但看不懂就对了。
看得懂还是宝贝?
拿回去最少也值个八百十万吧。
想到这里,罗三突然笑开了花,小声问道:“这是什么朝代的?”
一道道凌厉的目光齐刷刷的扫来。
杜雪菲小脸一红,“这是,这是我爹爹亲手做的。”
我凑。罗三翻了个白眼。
不由微微的移动着目光看着杜凌云,杜凌云也敏锐的看着他。
“哈?”罗三额头上爬起三根黑线条:“是吗?是啊……哈哈。”
“叔叔真棒!”罗三激灵的伸出双手为杜凌云点赞,露着一排晃眼的大白牙。
良久……
“阿勒?花瓶呢?”
良久……
“可真顽皮,哈哈。”
良久……
“哈……”
良久……
“我说他自己跑得,您信吗?”
良久……
“咳咳。”
罗三咽了口吐沫,看着脚下碎成一片一片的花瓶,内心是崩溃的。
如果放在地球!不点攒是要被拉黑的!
有错吗?
罗三自己清楚,他的苦衷别人是不了解的。
“你……”杜凌云敲着脑壳,满脑子想着形容罗三的词汇,突然发现自己才疏学浅!
“我看,不是您才疏学浅,是文字已经难以形容他了。”一个老者捏着胡须道。
“嗨。”胡茬男人叹息一声,就要起身:“大家长,今天看来着实不宜谈论此事。我就先告辞了。”
杜凌云眉头拧的像麻花,按住了起身的胡茬男人,偏偏又被罗三搅合的头昏脑晕,看着罗三,缓缓道:“罗杰,你也要娶我家女儿,我膝下又无儿,有事情我还想你应该分担点。”
罗三盯着房梁上的那只大壁虎,指着那老者问道:“诶,钟南山。”
老者一回头,诧异的看着罗三。
要知道这一直罗三都是在玩,竟然还会知道他的名字?怎可不诧异?
“叫老夫如何?”钟南山鼻子一哼,头也不看的说道。
“这是啥?”
钟南山朝着罗三指着的一物一看,不由狂笑了几声:“这是壁虎!可懂?”
杜雪菲受到罗三的指使,连在墙上用文字写好,壁虎二字。
“哦……那如果反着看呢,是什么?”
“虎壁。(官方骂人话……二笔。)”
“是,你确实够虎的,不用承认。”罗三俩手一滩,一副无公害。。
把钟南山气的脸红一阵,脸白一阵,竟然一甩袖,蹭的一下站起来,指着罗三。“气煞我也!大家长,您这女婿也太懂守规矩了!告辞了。”
“钟老,孩子而已,不用一般见识。”杜凌云连忙赔笑,转过身对着罗三,再次耐着性子的开口:“罗杰,你也听了半天,有什么想法吗?”
“他?我看他根本不关心杜家。”胡茬男人一哼,大为不信。
“我看,他压根一句也没听。”钟南山也附和道。
“谁说我一句没听?”
罗三得以不饶人,一翻身指着钟南山的鼻子问道。
钟南山面容一窦,站起来勃然大怒,“好!你给我说说,你都听了什么!”
杜凌云本想插话,却突然止住。
罗三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你说,杜家的学堂学生纷纷退学?是吗?”
“是!”
“一个,退学换校,情有可原!可如果十个,百个,千个呢!此时你还在怪加百一族夺了你的生意,是不是太可笑了。你就没考虑过你自己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