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岛大阵由来已久,只是迄今为止,大阵也只开过两次,一次是与妖族的血战,一次则是对抗海盗的围剿。
而大阵开启,是以周遭天地元气为源,即刻在岛屿周围形成一层庞大的防护网,届时,上下左右方位,皆无死角。
且铸神岛护岛大阵只出不进,若有人想强行闯入,立时会被震位释放的凛冽攻势绞杀得一干二净。
铸神岛能在战火四起的年月得以延续流传下来,此阵功不可没,且大阵每隔一些年,便需要维护一次,元轲也是在幼年时跟随老爹亲眼目睹过大阵的风采,是以爆炸声一响,一听方位,他便断定是大阵出了问题。
不过是何人干的,他自然不明白,海佩羽也不明白,在周围众人惊乱声中,他面带黑气的脸转眼便重新微笑起来,对着周围神庭来使告罪一番,离场而去。
这轰鸣声虽大,不多一会也便在众人的喧哗声中散去,而此刻,已到了元轲上场之时。
元轲见时辰已到,郑重地从星域中取出秋水长刀,凝神调息一番,才悠然踏上了乘风台。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看着他一手拎着的长刀,许多人发出疑惑,只因前几场他未用法器,众人便以为他善用拳脚,只是,这一次,他的气势好像更不同以往。
因为林天雅修为高深,论实力在同阶中也属佼佼者,他自然要认真应对。
上方赌桌上围满了人,此时一赔二的赔率也没有前几日那样恐怖的比例,听着周围议论的各种声音,元轲淡淡一笑,身躯站得笔直,静静等候着林天雅的到来。
……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良久,已到比赛的时间,林天雅还是没有出现,一场万众期待的精彩比试,竟然出现了转折。
元轲看着石梯的方向,沉默不语。对于林天雅的行事,他捉摸不透,一时觉得她向小女孩一般顽皮,一时又如大人般感伤。
时光流逝,又过去半个时辰,在众人窸窸窣窣中,终于,一名面无神色的青衣男子走到裁判台前,低声几句,随后便见到裁判飞到场中,对着众人大声道:“林天雅宣布退出,此战元轲胜!”
……
全场顿时哗然,整个石窟的气氛都沸腾起来。
“怎么会是这样?”
“林天雅实力如此强横,她怎么会退出?”
“听说先前元轲打伤了她的青梅竹马,她竟不趁此机会报仇?”
“你想错了,她那发小牧云扬可是色中饿鬼,在外沾花惹草,两人关系早就破裂了。”
……
“要我说啊,这次退出说不定就是给元轲示好,回报他打伤牧云扬替自己出了口气。”
“你可真会想啊,不管怎么说,这元轲这次是捡着便宜了,本来凭他的修为,此战必输无疑。”
“是啊,空灵一层能挺到这里,已经算是厉害了,可谁知别人运气还好,一下子就进了决赛。”
讨论声中,见一人左右一看,小声嘀咕道:“我听说他跟左云飞有仇怨,两人要在决赛中相见,一决生死呢。”
“啊,不可能吧,他怎么会是左云飞的对手呢。”
“嘘!”
几人嚼舌根之际,元轲已从乘风台退下,经过身边之时,面色一凛,周围登时噤若寒蝉。
众人言语,他自不在意,可林天雅退出的缘由,他也捉摸不透。
……
此刻,就在场内众人即将散去之时,远处忽刮起一阵狂风。
顷刻间,花草树叶随风狂舞,飞沙走石,海浪滔天,在百里外,高达数千丈的滔天巨浪,一层推着一层,如直立的巨人般,向乘风台的方位杀来。
见此场景,元轲立刻握紧了刀柄,心中忖道,这便是方才护岛大阵爆破的后遗症,如此惊天海浪,八百里奔袭而来,仿若大海张开了巨口,要将整个铸神岛吞没。
转眼功夫,已有不少人看见了这等景象,许多来自各处大陆的年轻弟子,从没见过这等骇人的情形,虽有一身修为,可在这好似要划过天际的海啸面前,只觉天地莫测,变化万千,竟产生了渺小无力之感。
须臾,巨大的海浪便已来到了铸神岛面前,正是西南方位,海浪比料想的还要巨大,一片蔚蓝透亮,如撑开天地的墙,高近万丈,伴随而来的风声大作,树木横飞。
其外狂暴,其内宁静。海浪中却是一片平静,透过海水,竟有鱼虾随着海流嬉戏游玩之像。
刹那间,未及回神,第一重浪呼啸着,狂吼着,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拍打在铸神岛高不下万丈的陡峭岩壁上。
嘣!
登时发出惊天动地的轰鸣,仿佛大地都在震颤,洞窟中的学子们大多立身不稳,身形摇晃,不少胆小之人哭喊着,乱成一团,只觉末日来临。
而这,不过是第一重巨浪,其后还有大大小小无数道海啸袭来。
慌乱之际,一人凌空飞起,落在乘风台上空,元轲面色凝重,凭栏一望,此人正是海佩羽。
临在空中,大袖一挥,他吐气开声,大声喝道:“诸位切勿慌乱,此等浪花,对我坚如磐石的铸神岛,算不得什么。”
这一声来的及时,如醍醐灌顶,将众人唤醒,慌乱之声也渐渐止住,而此时,海浪不断的拍打在岩壁上,灌进乘风台下方的缺口。
虽声势整天,将整座岛屿都撼动得微微颤抖,可除此之外,好像并无其他影响。
众人见海浪并没有造成实际性的伤害,纷纷恢复了神采,可海啸似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