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婉转身欲离开,擦肩的那一刻,刘煜陡然攥住了她的手腕,艾婉就被迫停了下来。
他的指尖,依然很是冰凉。
这真是一个没有温度的男人。
等了片刻,也不见他说话,她要甩开,他也不给。艾婉第一次对一个男人如此的欲哭无泪,无可奈何,“你到底……想怎样?”
纤弱的身子,陡然被一双手扣住了肩膀,扳向朝他的那一面。
两目相对,刘煜的眼神变幻莫测,在艾婉越来越睁大的眼睛下,陡然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唔——”
好似天雷从头顶劈开,轰隆一声震煞了两人。
可那动作,还是维持那样亲昵、
谁都没有动,好似,一个忘了放开,一个忘了挣扎……
角落处,阿参和阿商看着这一幕,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两个人没有力气的在没被发现之前,逃离这里……
“王爷,对艾姑娘……”阿商淡定不了了。
阿参却在短暂的数秒后,寻到了踪迹:“我的王爷,的确在遇到艾姑娘的时候,有点小反常……比如,那日你把她放出来,让她顶替陈阿娇的身份陪在乃王身边,那日王爷本可以不来的,依着王爷的性子,说把一切交给你,便指明了不会再来,但他来了,他还亲自喂艾姑娘……毒药……”
……
“阿……娇,我、想、你。”
若是这句话,从刘乃的口中所出,艾婉不会有任何的感觉。
可可怕的是,这句话,竟从刘煜的唇中吐出,忘情一般。她看着他望着她的眼睛,刹那如堕冰窖。
他将她,当作了谁?
“刘煜,你欺人太甚!”艾婉红了眼眶,猛然间推开了他,并狠狠的扇下去一巴掌,转身跑了。
她,若是回头,一定能注意到刘煜的僵硬。
若是理智一点,也一定能察觉到,那句思念,是如此的僵硬而干涩。
刘煜望着她离开的方向,黑暗一片,她眼角的泪却是如此清晰。他慢慢的看向那片湖,无声叹了口气。
……
回到房内的艾婉,恨不得掐死自己。
她真是不知耻,闭了闭眼,为什么,刘煜你能够让我伤心?
当时虽只是两唇单纯相贴,她却贪恋他的温度,是为不知耻。
他明明没有温度可言,他浑身冰凉的没有热气,她为什么却会贪恋他的眼神,偶尔停驻在她的身上……
而当他真的看过来,心中涌上的感觉,又屡屡让她心痛。
为什么……
她明明,很恨他。恨不得,再也见不到他。为什么……刘煜,你到底是谁?!
……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
古铜镜前,艾婉红妆添上,一身嫁衣,怎么也想不到,在二十一世纪随风潮留了及腰的黑发,却在另一个宇宙空间里派上了用场。
——艾婉,留长发是不是想嫁人了呀?
当时,流行那句待我及腰,娶我可好。
她很傻,忽然动了凡心,莫名的留起了长发。她的头发长得向来就快,她甚至天真的和头发聊过天,等你真的及腰了,我就把自己给嫁出去好不好……?
现在呢。
在梳头婆婆里的声声里,她无奈地阖上了眼。
“王爷……”梳头婆婆从镜里看到从门口走进的俊美男人,立刻转头,带着其余下人恭敬的行了个礼。
艾婉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目光正对上镜子里那双幽深的黑眸。她逐渐察觉到他的强大,她并非一无所知,古代的新娘子,上完妆就该盖上红盖头,第一眼该是给新郎看到的。成亲之前也不该住在夫君家里,可是到了她这里,一切的一切都翻天覆地……
刘煜闲庭信步的进来,无人责他无礼。连梳头婆婆都罔顾忌讳,反而对刘煜一脸敬畏。
刘煜几乎一眼便看透,她失神缘由,也不作解释,大手轻扬,闲人等便一概退下。
“你来干什么?”艾婉似乎总学不会对这个男人毕恭毕敬。
刘煜仿佛没听到她的话,优雅将一抹人皮面具,从袖中取出,并扼住了她的下巴。
“你干什么!”艾婉见他屡次三番对她动手动脚,如此嚣张,还嚣张的理所当然,不禁恼怒至极,“你以为你是谁。从今天起,我就是乃王妃,你怎可对你弟弟的媳妇如此无礼!”
刘煜将那抹人皮面具,服帖的贴在她的脸上之后,冷冷的将手下移,一掌握住了她的腰,垂睨:“无礼?懂得,拿身份压我了,嗯?”
艾婉气不打一处来,气的红了脸,气的恨不得将这个冷酷高傲的男人捆绑起来丢进二十一世纪的大街道上去,也让他尝一尝,何为无助绝望的感觉。
刘煜望着眼前的假面,心中有的却是她面红齿白的真容。
他慢慢的凑近她,轻吐薄唇:“在刘乃身边数日,便当自己是他的人了?记住,你是本王的人,从本王第一眼见到你,你便注定是本王的人!”
……
乃王房里。
一身红袍的另一新人,正坐在镜子面前,蜷指抵穴,犯着困,就怕别人看不出他昨晚为成亲的事儿激动了一晚上。
站在他背后的阿商,突然被阿参用臂肘捣了一下,“这里我看着就好了,你赶快去办正事儿去。今天要进宫面圣,艾姑娘和陈大小姐,长得又那么不像,你不得去送个什么东西给她?”
“我知道了,王爷已经送去了。”阿商面无表情的说。
“什么?”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