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苏勒被自己的经历已经搞的莫名其妙了,又被李文昌的坦然与平和搞的云里雾里。
“当时情势危急、时间有限,师兄肯定来不及告知你青锋宝剑的一些秘密,没想到机遇如此巧合,师兄居然利用了掌门剑的秘法;而你呢,更是福厚之人,经师兄传授开始习练武艺,我观你用剑已经有一定火候,内功心法的修炼也已由入门晋入流,继续修炼下去,磨炼心性,前途有望啊。”李文昌已经从悲愤和迷茫回到了不受外物侵扰心性的神态。
阿苏勒听懂后半句话,这与自己修炼武艺的火候有关,前半句犹如哑谜一般,更加困惑不明,却碍于门规,不知能否发问。但感恩于师傅的传道,决定豁出去了,要搞明白这其中的来龙去脉。
“师叔,不知这是否有碍于门规,但师傅传道授业解惑之恩,如果能救师傅,阿苏勒万死不辞!”阿苏勒又站了起来,这次躬身行礼,久久不起,坚毅地说道。
“阿苏勒,你不必如此!师兄既然传你青锋剑,必然有他的用意,你既然接触过青锋剑,也有权知道一些宝剑的秘密。但你须谨记,此等秘密绝不可外传,即使我本人,也是在临行前由师傅告知的,你可能做到?”李文昌严肃地说道。
“阿苏勒必定严守秘密,至死不渝。”阿苏勒站起来,举起右手,斜向锤在胸前,咚咚有声,正是草原上最隆重的立誓之举,随即朗声答道。
“好!青锋剑是几百年由两名铸剑宗师舍身铸成,这两名宗师是一对夫妻,家族是中原最顶尖的铸剑世家,为铸此剑,两人不仅耗费半生,最后更是以身殉剑。正是夫妻两人双双跳入熔炉殉剑的缘故,使得宝剑拥有了灵性,它的灵性就是可以将持剑之人的一缕神识寄存在宝剑之上。三百年前,中原的大穆朝开国立代,期间经历战乱二十年,我派几乎被灭门,正是掌门人身死道未消,将神识寄存宝剑之内,才免去我们灭门之灾,后来更是寻得中兴我派之祖师,传道授业,门派又经三百年励精图治,才有今天的气象啊。”李文昌讲述这段精彩又庄重的往事,显得向往不已,又是豪情频生。
“原来如此,师傅定是利用宝剑的这一秘密,将自己的神识寄存其中,才能够不断与我交流。”阿苏勒舒了一口气,搞清楚了一个秘密,虽然还有些疑问,但心境却释然了许多。
“是啊!想来冥冥中自有定数,三百年前,大穆朝一统天下,平定四海,祖师寄存神识,传于中兴之祖,解救门派危难。自从十几年前,大穆朝一分为三后,天下形势风起云涌。如今师兄众人被害,有两种可能,要么是行程被泄密,想来一定是门派内叛徒,要么是师兄查到了什么,引来了仇家。如此一来,不管是仇家还是叛徒,师门依然平静的表面下起了波澜了。三百年后,再一次出现寄存神识之事,难道预示着什么?”李文昌解释完宝剑用途,又从师兄范文杰的死联想到门派内的危机,一边向阿苏勒解释,一边联想和对比门派当下的形势。
阿苏勒对门派了解的极少,师傅将自己引入师门也是极为匆匆,但是听闻师门可能有难,却也一样十分关切。于是问道:“师叔,这是不是与师傅三年前去往北蛮查证的事情有关?师傅走的匆忙,倒是未提及此事。”
“无妨,阿苏勒,三年前之事你不用过多关心,我将相关之事禀告之后,师傅师祖必有定夺。只是你有此福分,必要珍惜,切不可辜负师兄的一番苦心。”
阿苏勒心中顿生感动,暗暗决定一定要报答师傅和师门。突然转念一想,既然如此蹊跷神秘之事也被自己遇到,说不定师门内还有法子救师傅。因此,急忙又问道:“师叔,这寄存神识之法已经足够蹊跷了,弟子想问,可有办法救我师傅?”
李文昌没有即刻回答,又在房中一边踱步,一边思考,好大这一阵子,才停步说道:“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我在静修期间,曾遍观派内藏书,获知过许多奇方秘法,其中就有寄存和转移神识之法。”
阿苏勒一听果然有办法,连忙追问:“请师叔赐告,不管多难,弟子也要想办法一试。”
“师兄有你如此孝顺的徒儿,必定含笑九泉。一本叫《古闻杂记》的书籍曾经提到过,有一人身受重伤,无法医治,奇怪的是其人神志却是极为清醒,名医多方诊治无果;后来一名巫医用狄戎之秘法巫术,将重伤之人的神志转移至另一名头部重伤之人脑中,结果头部重伤之人复活了,然而神志却是身受重伤之人的。”李文昌回忆起自己观看过的书籍,记得十分清楚。
“师叔,此事可当真!如果当真,弟子只要找一名头部重伤之人,将师傅的神识转移过去就行。只是去哪里找会巫术之人?”阿苏勒一时兴奋,转念一想,又苦闷起来。
“根据书中的记述,有三个难点,一是头部重伤之人难找,二是懂狄戎秘法巫术之人难寻,三是转移过程中还需使用几种极为珍惜难觅的药材和工具。所以,这些都是可遇而不可求。”李文昌看出了阿苏勒的跃跃欲试,但又忍不住实话实说道。
“只要有一丝机会,弟子决心一试。只是目前,宝剑被夺,自己剑术未成,自身难保,救师傅要等到何年何月啊?”阿苏勒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青锋剑确实在城主府中,我们这段时间一直想通过武林中解决纷争的方法拿回宝剑,只是遇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