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在这里会有战鼓声?”听到战鼓之声,金兀术顿时一怔,随即面色大变,对着那青年说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在船上会有战鼓声?”
只见那青年说道:“我乃并州上郡高奴韩世忠,人称泼韩五的便是,四王子,久违了!”
“泼韩五?原来是你?”金兀术闻言顿时恍然大悟,他之前就听说过这个泼韩五的名字,可以说此人是反抗最激烈的几支汉人武装之一,只不过此人比起杨再兴等人更加善于伪装,一向神出鬼没,原本他听说这支队伍已经被剿灭了,没想到竟然再度出现。
如果是在强盛的时候,他不会把这些人放在眼中,可是自己现在落魄至此,身边只有几十人,只要对方有个数百人的队伍就足以让自己全军覆没,所以一听对方露出身份,金兀术立刻紧张起来,手持螭尾凤头金阙斧,直接向着韩世忠劈了过去。
韩世忠冷笑一声,丝毫不惧,挥舞着手中双刀迎战。
韩世忠手中的双刀有个名头,这两把刀一长一短,长的叫大青,短的叫小青,双刀一长一短,宜攻宜守,攻守之间,运用之妙,存乎一心,若论步战,不说无人能敌,也绝对能列当世顶尖行列,如果是在马上作战,这两把刀使起来或许还不怎么如意,但是现在是在船头,又是步战,金兀术根本不是对手,仅仅十余个回合,他就难以抵挡,肋下被砍了一刀,如果不是自己躲得快,这一刀就是开膛破肚之祸。
金兀术吓了一身冷汗,连忙逃到船尾,觑准旁边一艘船,梦力的向下跳去。
然而没想到韩世忠在船的另一侧猛地一跺脚,就见船晃了起来,失去重心的金兀术顿时扑通一声掉进水里,幸亏他麾下的将士奋勇搭救,将他从水中捞上来,否则的话他可能直接就喂王八了。
即便如此,跟他一起上船的十几名将士都被韩世忠以及从船舱内走出来的韩世忠之妻梁红玉给杀掉了。
“妾身名叫梁红玉,是韩世忠的妻子,今日能够见到女真四王子,实乃三生有幸,既然四王子到这里做客,为何却又要离开?莫非是怪我们招待不周吗?”
只见梁红玉长得花容月貌,再配以一身鲜艳的红衣,显得英姿飒爽,即便是金兀术不好女色,在远远看到之后也不由得心旌摇动,然而紧接下来他见梁红玉手中钢刀纵横飞舞,几乎是一刀就能够收取一条人命,看起来竟然比韩世忠还要厉害,顿时咋舌不已,这样的人物他根本惹不起,为今之计还是赶紧逃命要紧。
然而随着梁红玉敲响战鼓,周围的那些义军将士们纷纷聚拢,将兀术围困在水港之内,想要逃出生天去,实在是难如登天。
“四王子,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金兀术的亲兵将领金常面色苍白,开口问道。
这金常只是一名普通将领,能力平平,原本只是一名亲兵小队长,可是后来职衔高的将领都战死了,只能由他接任亲兵大将。
金兀术也是满脸的愁容,现在他们被困水港之中,进退无据,又没有食物,不用汉人义军杀来,只要在这里困上几天,他们就只能等死了。
最后无奈之下,金兀术决定全体人员分散开,毕竟如果都在一起的话目标太大,而如果几个人在一起的话比较容易混出去。
“四王子,务必保证自己的安全,千万不要做一时意气之争。”临离开之时,军师哈迷蚩一脸的苦涩,对着金兀术劝道。
哈迷蚩的特征太明显,不能跟随金兀术一道离开,否则就是害了金兀术。他的明显特征是,脸上没长鼻子,这是当初在劝降陆文龙的父亲陆登的时候被陆登派人割掉的,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哈迷蚩十分讨厌陆文龙,几乎从来没有说过陆文龙的好话。
不过哈迷蚩对兀术也算是忠心耿耿,十年来从来没有背离过金兀术,哪怕是在金兀术最落魄的时候也都没有想过要离开,并且为金兀术出谋划策,可以说是兀术的左膀右臂,然而近日却不得不与兀术分离。
甚至在临离开之际,哈迷蚩决定以死报效金兀术,用他自己的独特特征来引诱义军追杀,从而为兀术逃走创造机会。
当然哈迷蚩并没有将这些告诉金兀术,他在默默离开之后,诱使麾下一名将士穿上金兀术的衣服,然后陪着“金兀术”逃走,而且故意让义军将士发现他们的踪迹。
“启禀将军和夫人,兄弟们发现了金兀术的踪迹,由那个没有鼻子的狗头军师亲自陪着,向黄天荡的西出口而去。”
在发现了“金兀术”的踪迹之后,将士立刻向韩世忠以及梁红玉前去报告。
“哈哈,真是太好了,传我将令,集结人马,立刻堵住西出口,就算是一只苍蝇都不能让飞出去,我要亲自前往,正好能够生擒金兀术,将他呈送给汉军的岳元帅,以表赔罪之情,唉,当初不明真相,竟然将金兀术当做好人,骗过了我大汉的将领,等到女真平定之后,还真不知道岳元帅该怎样怪我呢。”
韩世忠哈哈大笑着传下命令,集结队伍,向西出口出发,务必全力以赴,拦截下金兀术并将其生擒,交给汉军赎罪。
然而这时候却见妻子梁红玉说道:“且慢。”
“夫人,军情紧急,你这却是为何?”韩世忠听了妻子的话顿时愕然,虽然平时他有些惧内,可是在正常情况下他发出的命令妻子从来没有反对过,也没有拒不执行过,今日的事情实在是透着诡异。
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