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了短暂的慌乱之后,张燕又对那报信的问道:“敌军到底来了多少军马?这你总该清楚吧?”
“这,这,敌军旌旗遍布,刀枪如林,从旗帜判断,大概会有三万余人……”
“哼,三万余人!只要我军坚守下去,陆陆续续就会有附近的兄弟们赶来相救,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一定能够大破敌军,生擒刘和这小贼,到时候我们再把这小子交给公孙将军,向公孙将军献上一份大礼。哈哈,你持着我的令箭去见大将张斌,传我命令,城内守军全部登城防守,把城中的百姓们也全都赶到城墙上,让他们协助我们守城,那刘和父子不是号称仁义吗?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真仁义还是假仁假义,会不会对城墙上的百姓们动手?”
张燕贼寇出身,对于百姓什么的根本就不会在意,第一时间就做出了有利于自己的选择。
“诺!”那报信的本就是一名传令兵,他取过张燕的将令,立刻就前往营中通知张斌。
不多时,张燕亲自率领军中将士登城防守,看到城下黑压压的都是人,顿时感到一阵头大:“李大目这厮,亏我对他这么放心,把青云寨这么险要的地方交给他驻守,可是他竟然这么轻易就丢掉这道天险,甚至连个消息都没有提前告知我。”
不过张燕也是见惯了大阵仗的人,自信连袁绍和吕布都没办法把自己怎么样,刘和只是一旅偏师,就算来五万兵马又能怎样?毕竟黑山军都加起来,能有百万之众,就算是真正能够战斗的力量,也能有十几万二十万人,城中的守军虽然只有万余人,可是再加上几万守城的百姓,也足够支撑到援军陆续到来,只要援军到来之后,等待刘和的也就只有灭亡一途。
所以,张燕倒也没有惧怕,而是来到城头,对着城下大声喊道:“你们是谁的人马?为何无故犯我疆界?”
只见人马分开,从中走出来一名少年将领,此人银色甲铠,手中一杆混铁槊,胯下火焰驹,身后打着司隶校尉刘的旗号,正是刘和。
刘和越众上前,高声说道:“我乃司隶校尉刘和是也,这一次进军上党并非是私自行动,而是奉了朝廷之命来征讨黑山军,安定并州。”
刘和一边说,一边从怀里取出来一道诏令,作为司隶校尉,同时又是曹操尽力避免与之开战的人物,刘和向皇帝讨取一道征讨并州的诏令其实还不难的,所以,为了师出有名,他早就讨到了征讨黑山军的诏令。
刘和把诏令取出来晃了晃,之后有收好,这才大笑着说道:“和久闻褚飞燕身轻如燕,而且为人仗义疏财,豪迈任侠,是个难得的好汉,本以为今日一见,乃是一大幸事,可是现在我才明白一个道理,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不如闻名。”
“嗯?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张燕闻言顿时一怔,只见随后问道。
刘和却是嘿嘿冷笑道:“我的意思是,虽然听到你豪爽仁义的名声,可再见了面之后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是这一见之后才发现,果然是个名不符实之人,所以后悔见了这一面,还不如单单知道你的名声呢,最起码不会认识到你的真面目,让我这颗纯真善良的心不至于受伤。”
“呸,原来你在绕着弯子骂我!”张燕闻言顿时大怒,指着刘和说道:“你且说说,我张燕哪里名不符实了?”
只见刘和指了指城头上的百姓,嘿嘿冷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指点指点你,你作为一方之主,又是山民起事,可以说老百姓就是你的根,可是你自从起事之后,不仅违背了除暴安良的初衷,自己反而翻身做起了官老爷,处处欺压百姓,为祸远胜于那些贪官污吏,甚至就算是比起张让、董卓之流都有过之而无不及,你且说一说,并州百姓在你的治理之下,可曾过上一天安逸的日子?如今兵凶战危,你作为百姓们的守护者,不仅不能保护百姓们的安全,反而让百姓们为你守城,躲在百姓们的背后,你说你这样的做法可像一名男人?你说你这样的行径可配得上这豪爽仁义、除暴安良的名号?”
“胡说八道,我何曾让百姓守城?我,我只是让他们看一看,我是如何打败你的大军,保护他们的安全的。”
饶是张燕面皮再厚,被刘和这样说,脸上也委实的有些挂不住,连忙为自己辩解道。
只见刘和抬起头来,大声说道:“哦?既然这样,那你就率兵走出城门,我们之间兵对兵,将对将的大战一场,这一次我也不欺你,以我五百精兵对战你的一千军士,你可敢应战?”
“哈哈,刘和小儿,你的口气未免太狂妄了吧?既然如此,我答应你就是,传令下去,打开城门,本帅要亲点一千精锐军士,与刘和的五百人进行对战,嘿嘿,刘和小儿,可不是我张燕以多欺少,不够公平,而是你自找没趣。”
张燕见自己有便宜可占,自然不会放过这一次机会,立刻答应下来,接下来就在最善战的并州营将士中挑选了一千人,并且命令自己麾下最得意的大将张斌率领,带着他们一起到城下对决。
为了能够激励士气,鼓舞军士,张燕亲自率领麾下将士数千人到城下观战。
当然,张燕对刘和也不是没有防备,当张斌率领的那一千人走过吊桥之后,张燕立刻下令拉起吊桥,自己率领观战之人与刘和的大军隔着护城河相望,生怕刘和会背信弃义,率军对自己的大军进行偷袭,以便乘乱攻城。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