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徐晃再领受了刘和的命令之后,立刻就率领两万大军前往河东进发。
大军长驱直入,仅仅经过一天就来到了蒲坂津,沿路竟然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经过了一番思考,徐晃对军师荀攸说道:“军师,如今我们大军赶到,然而一路却并没有任何阻碍,尤其是面前的这蒲坂津,竟然没有贼兵驻守,由此可见对方也是无谋之辈,既然这样,我们何不乘机率军渡过蒲坂津?这样一来我们就能够从背后袭击河北县之敌了,这些敌人只是重兵防备我们从潼关出兵,却绝不会想到我们会渡河发起进攻的。”
荀攸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公明将军讲得很在理,其实攸也正有此意。”“
“好,既然如此,那晃便率五千精兵连夜渡过蒲坂津,前往对面建立营地,军师再率大军徐徐进发,到时候我们集结兵力,打败河北县之敌,这样就可以挥兵直捣郡治安邑城了。”
徐晃与荀攸商议好之后,随即决定由二人亲自找到沿岸的百姓,向百姓征调渡船,本来百姓对于官兵如避蛇蝎,可是在听说荀攸他们是刘和的部将之后,这些百姓们全都踊跃献出渡船,甚至有的百姓砍伐树木,连夜造船。
“唉,真没想到主公的名号竟然这么管用,原本我还准备着一大套说辞呢。”徐晃轻轻赞叹,脸上全是喜悦。
却见荀攸说道:“攸也派人调查过了,当初在临晋的时候,主公率众击败了前来侵犯百姓的匈奴人和白波贼,斩杀贼兵,救下了数千百姓,而且还把贼人们的财物分给百姓,这样的恩德早已经让百姓们称颂不已,在那之后,百姓们纷纷建立生祠,以感念主公的恩德,现在他们听说我们是主公的人,自然竭尽全力相助我们。所以,我们今日之所以能够如此顺利的征调渡船,全都是赖主公之德啊。”
“原来还有这样一段旧事,怪得不百姓一听我们是主公的人,态度立刻大变,见我们就像是见了亲人一般,我还以为他们是怕我们对他们不利而强装笑容呢。”徐晃这才恍然大悟,对荀攸笑着说道。
两个人说说笑笑期间,渡河的船只早已准备好了,而且还有附近的船工主动前来为他们摆渡,这些船夫常年在这里渡船,知道哪里有暗礁,哪里有急流,经验非常丰富,在他们的帮助下,徐晃的这五千人一定会减少许多损失。
“诸位桑梓,真是有劳了,晃感激不尽。”徐晃率领麾下亲兵当先登船渡河,在上船之时,对着忙碌的民夫抱拳说道。
“徐将军说的是哪里话?贵军乃仁义之师,渡河也是为了剿灭贼兵,为我们清除后患,让我们从此过上更加稳定的日子,只可惜小老儿没有那能力,否则的话也要加入军中,帮助官军杀贼,所以目前,我们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为官军略献绵薄之力了。”
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对着徐晃说道。
当时虽然河面并未结冰,却也是寒风刺骨,然而老者为官军渡河之事忙碌了大半天,不仅不冷,额上还满是汗水。
徐晃的心中也是涌起了浓浓的感动,同时更加坚定决心,一定要保护好这些乡民,让他们不再受到贼寇的侵凌,同时发誓,一定要平定河东,让自己家园的百姓也像这些善良百姓一般过上幸福安逸的生活。
“出发,这一次出战河东,我等必须成功。”徐晃紧握双拳,神色郑重,熊熊燃烧的火把映照出了他那一张坚毅的脸!
之后船夫们各自驾驶渡船,将徐晃他们分批运送到河水对岸。
饶是徐晃对那些乡民无比信任,可是在踏上了渡船,感受到汹涌的河水之后,徐晃也不由得心中发虚,感到自己对生死没有丝毫的掌控力,然而一旦踏上了对岸的土地,他那颗提起来的心顿时再度放下来,在地上,他顿时又生出了那种天下英雄舍我其谁的感觉。
深夜之中,徐晃手持大斧,昂然而立,然后命令麾下将士进行戒备,以防备敌军的突然来袭。
随着渡河的将士越来越多,徐晃便又分出一部分将士修建营寨。
离徐晃所在十几里远的地方就是浦坂县城,城中也驻有数千人马,城中的主将是白波军中的一名统帅胡才的部将,名叫文通,这天夜里文通在饮酒之后鼾睡于府内,突然被一道声音惊醒:“将军,不好啦。”
“什么事大呼小叫?不要命了吗?”文通的美梦被惊醒,顿时心中不悦,大声喝道。
却见那报信的气喘吁吁地说道:“在河水旁边出现了大量的火光,看来应该是有贼兵偷渡河水了。”
“什么?”文通在听说这个消息之后,顿时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满脸的睡意被彻底驱散了。他可是被派来守护渡口的,如果渡口失守了,以胡才的凶狠劲儿,估计他连脑袋都保不住,更别说被胡才“保护”起来的家眷了。
所以,在听到消息之后的文通立刻跳起来,慌忙穿上甲胄,下令集结大军,然后带着他们火速前往渡口方向赶去。
“加快速度,无论如何也要杀死贼兵,决不能让他们占据渡口。”
“快点跟上,落后的一律问斩。”
“快点快点,如果老子被问罪,你们谁都别想痛快!”
……
文通急火攻心,一叠声的催促着将士们往前赶路。
这时候他麾下的副官司马龙则是笑着说道:“将军不必着急,兵法有云,半渡而击之,我们乘着贼军渡河的时候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