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着手靠在门上的明玉衡,见龙千璟那活力四射的模样,回头对明玉锦淡笑道:“还是你有办法。”
明玉锦嘚瑟一笑:“那是,实践证明爱的教育比棍棒教育更管用嘛!”
练功房内,龙千璟跑完早上的圈,用完早膳又等了半响后,也不见自己那个大力师父来报道。
只能复习着昨日练的基本功。
然后探着脑袋频频往院门口望去。
等到他有些不耐烦得准备收了式去找人时。
终于是等到了人进来。
只是进来的,却不是大力师父,而是一个头戴宝盖黑纱帽,身着白棉布衣,辨不出年纪的清隽男子。
龙千璟停下手上的动作,疑惑地看向来人:“你是何人?”
来人拱手道:“璟王殿下金安,鄙人鬼谷,安平县主请鄙人来代教几日。”
“乐清呢?”
“乐清姑娘有要事待办,安平县主吩咐,若璟王殿下有疑问,可以前去找她问询。”
一听要去问那个恐怖又好色的臭丫头,龙千璟立时便收了口。
只是。
上下打量了鬼谷一眼,很是嫌弃:“看你弱不经风的,在本王手下怕是三招也不能过吧?你凭什么来教本王?”
鬼谷面上挂着温煦有礼的笑容,“那鄙人就向璟王殿下讨教一二如何?”
这不咸不淡地模样最是能激起人的好战之心。
而龙千璟又是最禁不起激的性子,闻言,鼻间一声重哼。
左脚一跨,气沉丹田,右手成拳往后一收,左手成掌往前一推,戾气散出。
大喝一声,“来!”
可来字还有一半堵在嗓子眼呢,眼前就只剩下一抹残影了。
龙千璟看着湛蓝天空上缓缓舒展开来的卷云,半响都没回过神来。
自己怎么就倒在地上了?
不是在比试吗?
直到一张清隽的面容挡住那朵朵白云,倒着出现在自己视野里。
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输了?
本王连招都还没出呢!
事实证明,龙千璟不只会以貌取人,还是个脸皮厚得。
就见他撑起身一跃而起,清了清嗓子,硬声道,“那什么,刚才本王是大意轻敌了,本王平时实力可是很强的!”
自觉挽回了点颜面后,又施舍般道,“不过,看你这样子,也算有点本事,本王就勉勉强强准许你代教几日了。”
鬼谷气性甚好,稍稍拱手,笑的如春风般和煦,“谢璟王殿下赏识,那便开始吧。”
言罢,一摆衣袖,领先往房门口行去。
龙千璟困惑地喊住他,“你上哪,我们不是还要习武吗?”
鬼谷顿了步子,微侧过头,依然还是那个春风般和煦的笑容,“鄙人是来教习璟王殿下诗词歌赋得。”
龙千璟......笑个球啊!
本王岂不是白摔了!
练功房外,明玉锦还有些诧舌,方才她眼睛盯得牢牢得呢,却也不知道鬼谷是怎么出手的。
只觉着自己眼睛都还没眨完一回,龙千璟就被放倒了。
好吧,本来龙千璟就弱鸡得没谁了。
只有一个花架能忽悠人。
明玉锦支肘摩挲着下巴。
看来,这回的听说是靠了点谱得。
沐管事昨儿个跟她说那些关于鬼谷的传闻时。
她还有些嗤之以鼻。
没成想,自己真还捡了个宝。
“这鬼谷的武功和你相比,谁比较高啊?”
“单比武艺,不分高下,比整体,我强。”
可我问的不就是武艺吗?
明玉锦疑惑地看向冷硬却自信张扬的翼天。
虚心求教,“什么叫整体?”
翼天淡淡扫过一眼,“我年轻,他老。”
明玉锦好想吐槽,但人家看着比你嫩啊。
但一想到自己那动不动就出血的荷包。
明玉锦就偃旗息鼓了。
不过,也不知道那鬼谷到底是怎么保养得,听说已过不惑之年了。
怎么脸皮还嫩的跟个二八小生似的。
改日得讨教讨教,看看能不能把自己也弄美点。
她家四哥长的那么好,她也不能太撑不起门面了是不是。
见龙千璟的问题解决。
明玉锦便转身去了隔壁。
浅浅桃花临水岸,轻轻飞红点人衣。
五色的鸟儿在枝丫上滴滴脆鸣,春风拂过,带出一片落英花雨。
容妃脂粉未施,乌黑长发用一根碧玉簪挽起,身上也只着了一袭朴素至极的淡紫春装。
但就是这么一身简单的装扮,却掩不去她半丝美态。
此时,她正倚在荷塘边的酸枝木靠椅上,半躺半坐着,品着茶,看着书,读到有趣之处还会轻笑出声。
笑声婉转悦耳,一如一涧清泉净人心神。
一抬手一投足,都是写不尽的风华。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怕是连这首《蒹葭》,都道不尽容妃的三分颜色吧。
明玉锦简直看迷了眼。
心里头同时有万万匹小绵羊奔腾而过。
泥马,这古代人到底是怎么保养得。
蒋氏也好,鬼谷也罢,更遑论这风华绝代的容妃。
妥妥的都是逆生长的代表人物啊。
简直甩出后世那些靠打胶原蛋白,玻尿酸成为冻龄童颜的男神女神八百条街不止啊。
没看到连那荷塘内的几尾锦鲤,都在卖乖讨喜吗?
就像排演过千百回似得,一条条锦鲤排着队,井然有序地跃出水面,在半空中划出条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