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流经缓缓睁开眼睛,望着头顶熟悉的床帐,这是他在摄政王府住了几年的房间。
努力撑住身体,慢慢坐起,背靠着床柱,有些虚脱的轻喘气。
捂住有些疼痛的伤口,想起昨日在翡翠楼戴云天所说的一番话,心中苦涩不已。
恰巧此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流经抬起暗淡眼眸看着进来的两人。
戴云天和东方宇一愣,见从昨天昏睡到现在的人终于醒来,东方宇高兴道:
“流经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告诉你,如果你再不醒,本公子都要怀疑天的医术是不是退步了。”
流经一听,虚弱一笑:“宇,我没事了,云天的医术难道你还不清楚。”
东方宇的关心他感受的到,虽然他企图用轻松似玩笑的语气掩盖,然,他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不是白做的。
戴云天见他捂住伤口:“伤口痛?”
藏起自己复杂心思,对他点头:“嗯!有一点。”
紧皱双眉:“那你坐起来干什么,还不快躺下。”
上前一步想帮住他。
流经有些无力地阻止他抬起的双臂:“云天,等下,我有点口干,想喝杯水。”
一旁的东方宇殷勤道:“我来,我来帮你倒。”
走到桌边倒了杯水递到他手上。
“谢谢”
流经接过杯子喝了点水,感觉喉咙一阵舒畅,舒服了许多。
“我是什么时候回到王府的?”
戴云天见他精神还不错,便不再坚持让他睡下:“你昨天发烧了,翡翠楼不适合养伤,我就把你带回来了。”
东方宇插嘴:“是呀!天还特意守你守到天亮呢!我们刚用早膳回来你就醒了。”
流经闻言,心情复杂:“你守了我一夜?”
“嗯!你烧的厉害,我不放心,好在已经过去了。”
昨晚是他最重要的一晚,交给别人他不放心,即使那人是阿漓特意安排照顾流经的。
“云天,多谢,还有辛苦你了,现在你赶紧回房去休息吧!”
他越对自己好,
戴云天现在还没想好怎么对流经坦白心里所想,再说现在还有东方宇在,更不方便。
“流经,你太见外了,我们是朋友,干嘛如此客气,以前我们可不是这样的。”
“可是……”
“我说,你们别在可是了,要我说,天你现在可以回房去睡一觉了,至于流经这里,我从暗幽阁把十三带回府了,以后就由十三照顾流经。”
“嗯,那好,你好好养伤,我晚点再来给你换药。”
一夜未眠,他确实有些累了。
“嗯,你赶快回房去睡吧!”
皇家别院
北欧宸生气的看着自己最宠爱的妹妹:“天雪,你忘记我曾经对你说过的话脸?”
哥哥真生气了,北欧天雪嘟嘴回应:“哪有,我都记得。”
“那为什么你还会命令铁血卫去暗杀白秋水,你可知道你这次闯了大祸”。
该死的,她居然敢背着自己去刺杀白秋水,愚蠢。
北欧天雪不以为然:“太子哥哥,你太杞人忧天了,事情发生到现在,也没见对方有何动静,可见他们并不知道事情是本公主做的。”
北欧宸满脸阴霜:“天雪,你太天真了,那摄政王的威名可不是空穴来风。”
“那又怎样!”
自己乃是北欧国堂堂的长公主,就算他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又怎样,毕竟他不是皇上,谅他也不敢动自己。
瞪着高傲的妹妹:“你明天就跟本太子一起去左相府跟白秋水道歉,你最好祈祷她不与你追究,否则,到时别说哥哥不帮你,如果因为这件事北欧与天运朝有了间隙,相信父皇也不会轻易原谅你。”
“哥哥,你少拿父皇压我,要去道歉你自己去,本公主是不会向一个身份低下的人去道歉。”
“此事由不得你”
他这妹妹从出生到现在,一直被他们捧在手心呵护,他绝不允许有人动她,就算对方是威名远播的摄政王也一样。
夜,静悄悄。
左相府内
黑暗中有条人影闪过,稍纵即逝,让正在巡夜的护卫丝毫未觉。
就连隐藏在暗处的暗雨和暗雷一时也未发现有人闯进了上邪院。
黑衣人躲过暗卫,进入白秋水的卧房。
白秋水一向浅眠,闻到空气中有轻微异香,像是木膻的味道,有人闯进她房间了,而且还是高手,不然不会躲过暗雷两人,到底是谁?
手慢慢伸入枕头下,握紧藏在枕头下的瓶子,里面是戴云天给她防身用的药软筋散,闭上眼装睡,静观其变。
暗处走来一黑衣男子,停在白秋水的床边,睇着床上熟睡的清丽女子:“白秋水,要怪只能怪你是夜漓的未婚妻。”
运起的右掌还未挥下,就见原本睡着的白秋水快速转身坐起,扬手对着黑衣人脸面一撒,一阵白色粉末飘散在空气中。
“暗雨”
白秋水一边大声呼唤。
“是谁?”
暗雨和暗雷听到白秋水急切的呼喊,立即现身。
“什么人,竟敢擅闯相府,拿命来”
暗雷愤怒大吼。
人是何时闯进来的,他们居然没发现,回头王爷知道了,他们准没好果子吃。
待黑衣人察觉白秋水的动作时,为时已晚,药已经吸入了一些,再看到闪出两名男子,看着身手不凡,想来应该是白秋水的暗卫,自己大意了,不宜久留,隔开上两人刺来的剑,纵身一跃,从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