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水望着在花园里一前一后追逐的二人,脸上不由得浮出玩味的笑意。
夜漓到来之际,就看见一袭浅粉色纱裙的白秋水,坐在绿绿荫荫的茂树下。双手撑着下颚,一脸笑意地望着不远处追逐打闹的二人。
有人?似是察觉到他人注视的目光,盈盈雾眸,突然看了过来。
“阿漓?你什么来得?”白秋水微讶地望着立在几丈之外的男人。
见到夜漓,打闹的二人停了下来,福身道:“王爷”
夜漓上前几步:“退下吧!”
“是……”
有些心虚的春桃,头垂得低低的,拉着冬梅,匆匆离去。心里很怕王爷刚才将自己无脑的话给听了去。
望见春桃几乎是一路拖着冬梅跑开,夜漓虽感到一丝古怪,却也无意去关注。
“他们走了?”
夜漓在她身旁坐下:“嗯!本王让暗风和暗闪陪着他们一起去。”
当然,这只是明地里,暗地里他也安排了人,只是没有告诉他们。
闻言,白秋水将下巴轻轻搁在石桌上,喃喃自语道:“希望他们都平安归来!”
不然,她会有罪恶感。
“会的”
夜漓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对上白秋水疑惑不解地目光,说道:“这石桌太硬。”
她这样把柔嫩的肌肤直接贴上石桌,一不小心就会弄伤自己。
白秋水嘴角无言的抽搐,觉得他的担心是不是有点夸张了。好像把她当成了不懂事三岁小孩子一样呵护着。
她坐起身子,红唇抿起,苦笑道:“阿漓,你是不是有些太夸张了?”
夜漓没有出声,见白秋水坐直了身子。他松开她的下巴,离手之际,趁机轻抚了几下她白皙的肌肤。
白秋水笑了,眨眨萌萌大眼“嘿!你这是在趁机吃我豆腐吗?”
夜漓神情愉悦,莞尔道:“本王只是把粘在你唇角的油渍给擦干净。”
“嗯哼!是吗?”白秋水有意摆出一副不相信他的话。
“刑左的事,你知道了吗?”
“嗯!”深邃的眼眸快速闪过一抹凌厉之色。
白秋水没有忽视他眼底一闪而逝的凌厉,问道:“要夏菏把他交给朝廷吗?”
夜漓微微摇首,淡淡道:“不用”
“皇上那边……”虽为摄政王,但他这样问也不问一声夜墨就做了主。会不会引起夜墨的不满?所谓,伴君如伴虎,帝王的心思最是多疑和猜忌。
夜漓眉眼泛起温柔,如沐浴春风般的嗓音再次响起:“用不着!”
刑左迟早都是他们要拔的一颗钉子,只是早一点和晚一点的问题而已。
白秋水眯眼:“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刑左有问题?”
“不早,也就最近几个月才知道的,他是北欧国派来扦插在朝廷的奸细。”
“你知道他是奸细,却迟迟没有动他,莫非,你怀疑他身后还有人?”
夜漓点下头:“如秋儿所想,他身后的确又人。”
“谁?”
对刑左身后之人,白秋水充满了好奇。她想,到底是谁有这么大本事?能说动刑左这位大臣,做出投敌叛国,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暂时还未知”
夜漓乌黑的眼眸垂了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