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觉得他们没有性别之分。
所以，冉薇薇这样的故作姿态，齐先生根本没放在眼里。他只关心一件事，她到底跟他老婆说了些什么。
“说吧，你到底跟我太太说了些什么？”齐昊然点燃一支烟，缓缓吐出烟圈，“我没什么耐心，你最好把握好机会。”
“昊然，你不相信我吗？”冉薇薇的声音极轻，似乎每一次呼吸都在顾虑齐昊然会不会生气，“是齐太太约的我，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
“你还是称我齐先生比较好。”齐昊然盯着冉薇薇的脸，看了看表，“最后给你10分钟，如果听不到我要的答案，你也不必再出现在京城了。”
齐昊然走到冉薇薇面前，用两根手指捏着她的下巴，稍一用力，就迫使她不得不吃痛地仰望自己，“我说到做到，奉劝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砰”，门被推开了。艾黎一脸惊讶地望着眼前的两个人。
齐昊然眯了眯眼睛，望向艾黎，平静的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只是捏着冉薇薇的手指忽然松开。
“昊昊然，我来是是”艾黎有些尴尬地盯着自己的高跟鞋的鞋尖，好半天才抬起头，却发现自己竟拼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过来。”齐昊然单手揣在裤兜里，淡淡地对艾黎说。
艾黎的脚下像生了根似的，沉重得让她挪不开脚步。她甚至都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我看，我来得不是时候，还是等你”艾黎垂着眼帘小声地说道。
“我说，过来。”齐昊然不容置疑的声音再次响起，“怎么？你今天特地到我公司来，不就是为了跟我说你的想法？”
齐昊然的目光一直在艾黎脸上打转，心里却在叹息，只怕他老婆那小脑袋瓜里又在转着别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让他们之间的误会升级。
艾黎想了想，仍然抬脚进了齐昊然的办公室，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她怯生生地站在齐昊然面前，而她身旁就站着冉薇薇。
这是一幅多么滑稽的画面？合法妻子和老公的情人一起站在老公眼前，尤其老公的情人又是这样一脸梨花带雨的委屈。
艾黎觉得自己和冉薇薇似乎就像在等待古代帝王临幸的妃子，两个人都忐忑不安地站在齐昊然面前。
终于，似乎受不了这样的低气压，艾黎率先打破了沉默，“我今天没经你允许就到你公司来，很抱歉。”
齐昊然皱了皱眉，有些不满地听着艾黎的说辞，“抱歉？你来就为了跟我说这些？”
“当然不是。我是想告诉你，不管怎么样，”艾黎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不让眼里的泪花滑落，“孩子是你亲生的，你不能亏待他们。”
齐昊然有些不解。难道齐太太大清早来他办公室，不是为了告诉他，不管怎样，她都会在他身边吗？
又或者，她只是想跟自己发一顿脾气，撒撒小性子，看到冉薇薇在这里，像第一次见到冉薇薇时那样，坚决捍卫自己齐太太的地位吗？
无论是哪一种，他都会接受，只要她开口。
可是，什么叫“不能亏待孩子”？她给他生的孩子，当然会得到他所有的一切，这还用得着说？
忽然，冉薇薇上前拽住了艾黎的手。
“齐太太，你已经拥有了一切，”冉薇薇哭得肝肠寸断的样子，“昊然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可你并不是，求求你，让我留在他身边”
“冉薇薇，你再胡说一个字，我保证让你后悔活在这个世界上。”齐昊然一把推开冉薇薇，将艾黎抱进怀里，“黎黎”
艾黎闭上眼睛，身体虚弱地晃动了几下。如果不是齐昊然扶着她，她必定已经晕倒在地上。
她到底在痛苦些什么？冉薇薇已经给了她最好的答案。
她的老公是她第一个男人，而她却不是！
他们你侬我侬在一起的时候，她跟李默订了婚，还怀了他的孩子。
回忆像长了刺的钩子，一遍又一遍凌虐着她千疮百孔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