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芸瞠目结舌。
她妈今天这是疯了吗?怎么像疯狗一样逮谁咬谁?
刘婶被骂得难堪极了。
她忍无可忍地,解下围裙往地上一扔,气道:“我虽然是个保姆,可不是你家的奴才,我见过的泼妇多了,从来没见过比你还泼的泼妇!不用你赶我走,我不干了!”
刘婶说完就一头进了自己的小房间,很快就整理好了自己的东西,往门口就走,连陈明丽欠她的半个月工资也不要了。
“你站住!”
陈明丽突然冲进去,一把拉住了刘婶的小行李箱。
刘婶一边抹眼泪,一边气道:“我都不要工钱了,你还想怎样?”
陈明丽哼了一声,指着行李箱道:“你打开,我要一样样检查,谁知道你会不会偷了我家的东西,等我检查完了你才可以走。”
刘婶气得浑身哆嗦:“我是保姆,我不是贼,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侮辱人!”
陈明丽冷冷道:“是不是贼不是你说的,我要检查了才知道人,你要是不自己打开,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刘婶恨得直咬牙,真想骂人。
可她又不敢,毕竟陈明丽也是个官太太,她不过是个乡下人,在这里又没人靠山,只好忍气吞声地打开了行李箱。
陈明丽一件件翻得很仔细,把刘婶的东西翻了个乱七八糟,见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才罢休。
“你可以走了。”
刘婶气得眼泪直流,把东西胡乱收进行李箱里,对陈明丽伸出手来。
“你还欠我半个月工资。”
她虽然是个老实人,也不想吃这个哑巴亏。
陈明丽怪叫一声:“是你自己说不干了要走的,我不找你赔偿损失已经便宜你了,你还有脸找我要工钱?你懂不懂劳动法?你要是不懂,咱们就去法院,让法官来裁决!”
她说得理直气壮,一把拉住刘婶的手,嚷嚷着要告她。
刘婶只是个乡下人,哪里懂什么劳动法,一听到法院和法官,她就怕了,根本不知道陈明丽是在咋呼她。
她吓得脸都变了色,用力抽回手来。
“我……我不要工钱了,你家我也不做了,你……你这样的主子我伺候不起……”
她拿起自己的旧行李箱跑了。
陈明丽冷冷地撇了一下嘴:“哼,胆小如鼠,趁早滚蛋,全都滚!省得碍我的眼!”
她今天赶走刘婶,不过是借题发挥。
刘婶平时总是偷偷摸摸地给那死丫头炖汤什么的,她其实早就察觉了,只是一直隐忍着没有发作,今天正好借这个机会把刘婶赶走了,也算是出了心中的一口恶气。
想想还省了半个月的工资,她就更觉得舒爽,连在沈青山那里受的气都忘了。
沈如芸却目瞪口呆。
“妈,你把刘婶赶走了,以后咱家的家务谁来做?我的房间谁来扫打?难道你还要下厨做饭吗?”
刘婶的话不多,手脚却很利索,做的饭菜也可口,还每天都会替她打扫房间,把她随便乱扔的衣服都分门别类的打理好,挂进衣橱,每一件都烫得干净整齐,让她很满意。
比她妈还要周到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