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清泽好气又好笑:“昭荣郡主得罪了你,也是倒霉。”
“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瞎了眼睛,得罪了我师傅的徒弟。”她笑眯眯道:“师傅,这件衣服你得帮我处理一下。”
“处理什么?”古清泽一瞪眼。
“这上面的痒痒粉啊!难不成师傅也想让我跟昭荣郡主一样,抱着老槐树当众出丑吗?”
古清泽想都不想的抛出一瓶药,丢在她怀里。
“把这个洒在衣服上面。”
沈凝笑着将瓶子里的药粉洒在雪蚕衣上,心里却想,师傅的心思还真是古怪,他明明就是想把这件衣服送给自己,后来收回去又转送给昭荣郡主,然后又故意让自己开处方提要求,就是让自己从昭荣郡主那儿把衣服要回来。
他费了这么多的心思,让这件雪蚕衣兜了一个大圈子,还是落在了自己的手里,可是他又不承认这是他送给自己的,一口咬定是自己用药方换来的。
她想不明白原因,但这并不影响她对古清泽的感激之情。
处理好了雪蚕衣,她想起昭荣郡主今天偷鸡不着反蚀把米,想用猫薄荷加害自己,没想到自己却中了古清泽的招儿,沾了一身的痒痒粉,她就觉得好笑。
“拿着你的衣服快走快走,为师要休息了。”古清泽露出不耐烦的表情,挥手赶人。
沈凝一笑,忽然想起一事,忍不住回眸问道:“对了师傅,我看今天那宁国公的态度好像有些奇怪,他好像比昭荣郡主更紧张那张药方,你说这是什么道理?难道说他也得了和昭荣郡主一样的病?可那花皮癣明明是你编出来骗人的啊!”
古清泽的眉梢几不可察的一跳,没有说话。
“师傅,你说过宁国公得的是一种怪病,难道……那个真正得了花皮癣的人不是昭荣郡主,而是他?”沈凝心念一动,脱口而出。
古清泽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依然没有说话。
“对了,一定是这样,所以他才会表现得比昭荣郡主更加紧张,所以他才会不顾一切地答应了师傅你的要求,他根本不是为了女儿,而是为了他自己!这个老狐狸真是够狡猾的,亏我还以为他虽然可恶,但是毕竟还有一份父女之情,没想到他也是一个天性凉薄的家伙!”
沈凝跺了跺脚,想起宁国公在众人面前的表演,当时她没有瞧出来,可现在一回想,处处都透着虚假,不由大为反感。
古清泽淡淡地道:“他和畜生,本来就没什么分别。”
沈凝点点头:“哼,他以为得了那张药方就能治好身上的病,想得美!那药方就是我胡编出来整治昭荣郡主的!”
“我知道。”
“那师傅,你真的确定他得的是什么花皮癣?这世上真的有这样奇怪的病?”沈凝奇道。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没听过的病又有什么奇怪了,有些人恶事做得多了,老天爷自然会给他报应,有时候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像他这种人,做了亏心事,迟早会遭报的。”古清泽慢悠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