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成,如果失败,她要怎么办?
要怎样才能保住他?
“南星,你信我吗?”低沉的声音在夜色里带着别样的诱惑,车里的灯被关掉,以免暴露的更容易。一片黑暗,连月光都没有怎样渗透进来,但是南星莫名好像看见了,看清了那双熠熠生辉的眸子。浅若琉璃,光华流转。
仿佛是蛊惑,夜熙总是有这样的魔力,让她不忍心,“信。”
头突然被大力的按下,“那么便来依靠我,南星,我的胸膛随时为你敞开着。”
他胸膛的温度,让南星觉得滚烫。眼睛突然很酸,酸涩到无法呼吸。明明说好了的,她只是回来偷偷看他一眼的。
可是却变成了见他一面。
只是一面,又变成如今的场景。早就不是一面了,心中的那希望,萌芽,长大,开花。
为什么他来了,南星却觉得更加悲哀了呢?
夜熙,不要再这样。不要对那颗孤独的星好,因为她害怕,有一天会无法自拔。有一天,她会将你拉入这深渊,共陷泥沼。
孽缘,总是会被斩断的。
南星推开夜熙,“你的胸膛应该留给那个你将要守护一生的女人,夜熙,我会祝福你们的。如果有一天,你想我了,就看看我为你画的那幅画。”
这话,隐隐约约的不对头,像别离辞。
等一颗心,到天荒地老。
等一个人,到白头偕老。
等一份情,到开窍萌芽。
也许,已经够了,南星告诉自己,不能再要更多的了。她害怕,自己会忍不住。
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终于还是忍住了再次触碰他的心思,这份守护,已经够了。
她不能,再插足他已安排好的生活。她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的任性。
“向着相反的方向逃,如果你死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车门被打开,人影飞快的窜出,纤细娇弱的身体,在夜里却如鬼魅。乌云遮住了月光,更是为南星提供了方便。
看着那抹离尘而去的身影,夜熙突然觉得什么空了。眼前人,是最想守护的人。可是却再一次,推开了他,连背影都来不及再看一眼。
他猜过,南星的身份,可是却突然发现,对“他”的了解是那么的少。少到他都开始怀疑,“南星”是不是“他”真正的名字。
夜熙派出去的人竟然丝毫查不到“他”的由来,仿佛被什么人特意的隐藏或者销毁了。
而关于朱丽这个人,“他”的母亲,则更是神秘。那是一个小有名气的画家,可是她的画却一副都没有再问世。而他追究到底也只得到了个画家朱丽的画全部都被人高价收购了的线索。而线索,到这一步也就彻底断了。
一个只是小有名气的画家,一副画的价格却被提到了天价,收购者的财力物力都不容小觑。
这一切,处处都透露出了不寻常。
越是查,便越让人觉得南星是个谜,永远不知道下一步又会蹦出什么来。
如果可以,夜熙希望,“他”只是个平平凡凡的普通人。那样,也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坚强的令人心间发疼。
夜熙的那句“然后呢?”
然后呢的下一句,其实是那又如何!
枪响的声音在夜色里凄厉的呼啸,一声又一声,令人心间发颤。
夺命的弦,不断的嗡鸣,硝烟的味道,窜入鼻间。
暗翼归来,天下无双。
南星从未觉得枪鸣的声音可以像乐曲,她还来不及动手,便被后面的声响所顿住了。
那是从车附近传来的声音,夜熙!
南星顾不得那么多,便又要回去。冰冷的物体接触到太阳穴,是黑漆漆的枪口。
南星下意识便将枪反转,从背后抵住了对方的致命点。
这人好快,她竟然丝毫没有发现他。难道是自己因车附近的声音,而分了神吗?
她还是太钝了!
两人都没有继续下一步,莫名,南星没有从这人身上感觉到杀意。
“沙漠之花——”
那人嘶哑的嗓音轻唤,南星整个身体却突然一顿,这个称呼是!
“king说他很想你,如果你玩累了,那里会是你永远的家。”
king——
这个称呼,那个王,让南星的心脏剧烈的收缩起来。
他低下头,伏在南星的耳边,一字一句的低喃,“我希望,你会是king的新娘。”
枪离开南星的太阳穴,向着天空开了一枪,仿佛是命令,黑影如潮水般褪去。
枪声停歇,南星却整个人如坠地狱。她真的,逃不掉了吗?
苍天啊,你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这个世界上,知道她其实是女的,并且还活着的人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来的不是那伙一直追杀她的人,“king——”,仿佛遥远的呼唤,又好似昨夜噩梦的呢喃。
你还是不肯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吗?
无论自己怎样伪装,都骗不了了的人。寒意从四面八方铺面而来,她忘了,他还在这里。
她忘了,他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
这一次,是警告吗?
他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他随时都可以逼她就范。
南星从未想过,他们有一天会变成这样,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沙漠之花,沙漠怎么会开出花?那是死域,寸草不生。可是她就是沙漠之花,“地狱之花”,他曾如是说。
来自地狱的花,该是恶毒至极,致命至极吧。
乌云走开,月光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