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一听说杓兰被人非礼,哪里还忍得住,嗖的一下就窜出了房间,运起轻功三两下就不见了踪影。
皇宫里的杓昀听说这个消息时候,倒是没有半分自家妹妹被调戏的恼怒,不过是摸着下巴叹了一句:“唉,有个能让自己如此挂心的人就是好。”
这时候,清宴殿的首席太监已经换成了杓昀身边的常海,他在听到杓昀的叹息之后,上前说道:“皇上,前朝的大臣们可是都在催着皇上立后呢。”
杓昀毫不在意的一摆手道:“行啊,他们谁想让闺女做皇后,就让他们谁上折子来,朕一定准。”
常海一听这话不对,就悄悄向后退了退,闭上嘴不吱声了。
可谁知杓昀看他后退,立马就竖起了眉毛,“你撤那么远做什么?朕还能吃了你不成!”
常海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走了两步。
杓昀看着常海那小心的样子,眉心蹙的简直能夹死几只蚊子,特别不耐烦的说道:“你不去传旨,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常海抬起头,满头发蒙的问道:“皇上,传什么旨?”
杓昀随手抄起个东西就往常海的身上砸,大声说道:“立后!立后!刚才你是聋子没听见吗?”
常海不敢躲,只能老实的站在那里被砸了个劈头盖脸,最后还要壮着胆子劝谏说:“皇上,立后一事事关重大……”
只可惜常海的话刚起了个头,就看到杓昀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满身杀气的走了过来,赶忙撒腿向外跑,“皇上息怒,奴才这就去传旨!”
赶走了常海,杓昀又轰走了殿里所有的宫女太监,最后丝毫没有帝王形象的做在了龙书案下面的台阶上,木着脸呆了半天之后,抬手拍了两下,暗五从梁上落了下来。
“皇上有何吩咐?”
杓昀又出了一会儿的神,然后才说道:“将严如蓝带到这里来。”
定陵这边,杓兰不停的用水洗脸,洗了之后再用帕子拼命的擦,脸上的皮都破了一层,柠芗在一旁心疼的要死,劝又劝不住,急的直上火。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得外面一阵喧闹,然后紧闭的房门轰的一声倒了下来,一个清俊的人影出现在了那里,逆着光,根本就看不清脸。
柠芗将手挡在脸上眯着眼睛一看,兴奋的喊了一声驸马爷。
来的,当然是秦艽。
杓兰没想到秦艽居然在这个时候来了,手上一松,那擦脸的帕子就飘落到了水盆之中。
秦艽踏着门板走了进来,眼睛直直的盯着杓兰看,然后对着柠芗一摆手,聪明的小丫头就跑了出去,回头看了看空荡荡的门,顺便打发走了院子里所有的下人。
看着一步步逼近的秦艽,杓兰忽然像只受了惊的兔子,转身撒腿就跑。
当然了,她肯定是逃不脱的,秦艽不过是向上迈了两步就将她给搂到了怀里,“兰儿,为什么看到我要跑?”
杓兰嗯了一声,双手捂在脸上不看秦艽,然后我不开口,就像一只将头扎进土地里的鸵鸟一样。
秦艽稍一用力就将杓兰的手从脸上移了下去,看到被她擦洗到破皮的俏脸,心疼的不得了,黑着脸问道:“小傻子,疼不疼?!”
杓兰看着许久不见的秦艽,忽然像个孩子一样,瘪着嘴哭了起来,“阡陌,有人欺负我……”
这可是杓兰第一次在秦艽面前哭诉自己受了委屈,差点儿没把秦艽的一颗心给哭的稀碎,只好不停的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好了好了,不要怕,有夫君给你做主。”
秦艽越哄,杓兰哭的越厉害,直直哭了半个时辰才慢慢的停了下来。
秦艽扶着她做到凳子上,看到桌子上有盒药膏,打开看了看后,小心的在杓兰破皮的地方图了一层。
“下手怎么这么没轻重,疼不疼?”
杓兰抽着鼻子说道:“除了恶心,我什么都不觉的。”
秦艽在杓兰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忽然长臂一伸,就将杓兰抱到了怀里。
而杓兰只觉得眼前一花,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坐在秦艽的腿上,双手也不知怎么就搂上了他的脖子,脸上一热,挣扎着就要下来。
秦艽制住了杓兰的动作,挑起她的下巴亲了亲,然后又在刚擦上药膏的破皮处亲了亲,问道:“现在还觉得恶心吗?”
杓兰有些害羞的摇了摇头,然后将脸埋进了秦艽的胸膛里面。
秦艽抱着杓兰温存了一会儿,问道:“你可曾看清了那人的长相?”
停了好一会儿,杓兰才回答道:“他个子挺高的,一双眼睛邪气的紧,额头上好像有个伤疤,其余的我都不记得了。”
秦艽哦了一声,点头说道:“没关系的,我知道这些就够了。”
杓兰又安静了半天,忽然间从秦艽的腿上跳了下来,跑到门口大喊了一声柠芗。
不大会儿柠芗就跑了过来,就见杓兰对她一伸手,说了句东西拿来。
柠芗点点头,从腰间的小荷包里面掏出串奇形怪状的链子来递到了杓兰的面前。
杓兰嫌弃的看了那东西一眼,伸手往房里一指,对柠芗吩咐道:“去把它放到桌子上去。”
柠芗点点头,走进里面将那串链子放到了秦艽面前的桌子上。
“驸马爷,也是公主从那人的腰间扯下来的。”
秦艽凝神一看,就见那是条尺把来长的装饰链子,上面一没有玉石珠宝二没有金银装饰,藏蓝色的粗壮绳子上面坠满了各种各样的动物牙齿,看起来十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