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您还满意吗?”那牢头陪着笑,看着齐胜涛那冷酷的面庞,笑着说,“十指连心,就算是铁打的汉子,也承受不了这个苦头啊!”
他一脸谄媚地笑着,在向齐胜涛邀功请赏。
齐胜涛听了,嘴角微微动了动,露出一缕冰冷的笑容。
“昏迷过去,他又不知道痛楚,未免太便宜他了!”他看着昏迷不醒的云骑,似乎觉得刚才的惩罚太轻了。
牢头一听此话,为了展示自己的才华,连忙提起一桶冷水,直接泼在了云骑的头上。
云骑被这冷水一刺激,渐渐苏醒了过来。
指尖的疼痛,渐渐在体内蔓延开来
他还没死啊,还以为要去给那些死在他手上的人偿命呢,云骑的意识渐渐清醒过来。
几个牢头七手八脚的将云骑悬在房梁上,脱下了他脚上的鞋袜。
由于自幼习武,又行军打仗,足底上赫然有着一层泛黄的老茧。
云骑的脚下,周围放上若干盆熊熊燃烧着的炭火,将他环绕其中。
这个刑罚,是这几个牢头挖空心思才想出来的。
就算是铁打的男人,也未必能承受得了如此炙烤。
豆大的汗珠,顺着云骑那苍白的面庞,滚滚滑落,落在了那熊熊熊燃烧的火焰上,很快例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个人的体内,又究竟能有多少水分呢?
一个牢头不时的将酒倒在火盆中,那嚣张的火蛇,疯狂地抬起了头,张开着大嘴,向云骑咬去。不时的,那火蛇的芯子,轻吻着她的肌肤。
云骑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体内水分的迅速流失,让她不禁有些口干舌燥,喉咙冒火。
干渴,对于一行军打仗之人来说,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所以云骑的奈渴能力比一般人要强许多。
可是,他毕竟是血肉之躯,豆大的汗珠,浸透了薄薄的衣衫,紧紧粘在身上,挥汗如雨。
齐胜涛的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他虽然离火盆较远,可是也热的不轻,脸涨的红红的,犹如新出锅的螃蟹。
“真热!”齐胜涛有些为耐烦地挥了挥手,试图寻找几缕清凉的风,让自己凉快一些。
可是,这小小的石室,此时如蒸笼一般,到哪里去寻找清凉的风呢?
侍女缓缓端来一碗冰镇酸梅汤,轻轻地放到了桌子上。
齐胜涛连忙端起那碧玉碗,根本不像先前那样的品着茶,而是一饮而尽。
“再来一碗。”他顺手将玉碗往云骑那边一推,淡淡地说。
而那几个牢头就没那么自在了,虽然他们并不像云骑那样被吊在火焰当中,可是也热的汗流浃背。
虽然这里也有茶水,可是大王在此,
他们哪个敢轻举妄动呢?他们只能强忍着,不是用舌头舔一下那干燥的嘴唇,滋润一下。可是,渐渐的,他们连口水都没有了。
云骑微微闭上了眼睛,一双胳膊被长时间地吊着,疼的早已经麻木不仁了。
他体内的水分流失的太多,神志已经有些不大清楚了。
朦胧中,他觉得自己正身处在一片沙漠中,经过长途跋涉,他的体力已经严重不支了,重重地摔倒在了那被毒辣辣太阳晒的火热的沙上。
此时,他急需要水,哪怕是一杯泛着绿莹莹诡异光芒的毒酒,他也会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
云骑在沙漠中吃力地爬着,无助地看着那一片金黄的沙漠。
远方,一片荒凉,那连绵的沙漠,看不到尽头。
朵朵白云,也被晒蔫了似的,无精打采的在天空中飘着。薄薄的一缕,似乎只要再过一会儿,马上就会被太阳给溶化掉。
无情的烈日,似乎要将整个人间的水分给吸干。
茫茫大漠,居然看不到一点生命存在过的迹象。
有的,只是无边无际的黄沙,还有那森森的白骨。
灼热的阳光,刺的她眼睛生疼。
远方,一片荒漠,没有任何生机,死一般的寂寞。
云骑有些绝望地看着那片金黄,他每爬一下,都非常吃力。他的体力,在一点点被消耗殆尽,他感觉到自己的生命,也如抽丝剥茧般,一点点离自己而去。
眼睛的一切,已经渐渐模糊,只觉得到处都是一片黄色,黄的那么触目惊心,那么令人绝望!
就在他以为自己的生命将要在此终结的时候,突然间,远方的一点绿意,映入了他的眼帘!那点绿,在荒凉无际的沙漠中,是那么的醒目,那么的充满了生机!
看着那点生机勃勃的绿意,云骑的眸子里,泛起了求生的本能。有绿的地方,必定有水源!
云骑那苍白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他拼命地向前爬着,向那点绿意而去。
终于,她看到一个清澈的湖泊。
那水极为洁净,清可见底,水中倒映着他那张憔悴不堪的脸庞。那的确是水,是水!
云骑一头钻进水中,疯狂地喝了起来。
可是,他越喝越觉得渴,明明是看起来极为洁净的水,可是喝下去之后,却犹如团团烈火般,在体内燃烧着…
“水,水…”云骑的嘴唇在微微蠕动着,发出梦呓般的声音。
“这个主意妙!”齐胜涛喝了几碗冰镇酸梅汤,已经舒服了许多,不由的拍手称赞。
一见云骑虚脱成这个模样,他不禁高兴了起来。
云骑在一边轻轻地摇着扇子,一边有些怜悯的看着犹如刚从水里拖出来的云骑。
“这算什么呢?”一个牢头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