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晴觉着热得很,好似被火烤着一般,难受极了,睁开眼一瞧,她正被楚渊背在后面,用件衣服绑在他身上。“君悦哥哥,这里是哪?”
只听楚渊微叹一声,“我也不知。”
韩晴眨了眨眼睛,楚渊背着她,正在一条山洞里跑,山洞里岩石林立,被照得红闪闪的,身后是密密麻麻的红蚂蚁,简直是要让人犯密集恐惧症了!
韩晴见那么多手指粗的红蚂蚁,心里膈应得不行,狠狠打了个寒颤。楚渊微微回头安慰道“阿晴别怕。”
“是这些蚂蚁发热?”
“不错,沾上就着火,到处都是,只能尽量跑。”
韩晴拍拍他的肩膀“君悦哥哥,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跑!”
“别闹!”楚渊颠了颠她的小屁股,自顾自往前跑。
哼,直男癌!韩晴翻了个白眼,抬手给他擦了擦汗。
转了个弯儿,前边儿是深渊,没路了!没想到他们是在个地下熔岩洞里跑,楚渊看了看深渊下边翻滚的岩浆,后边数不过来的火蚁已经要烧到脚上了。他拍了拍韩晴,轻声道“看来咱们要往回跑了,别怕啊。”
韩晴知道若是往回跑,楚渊的两条腿就废了,眼看火蚁已经烧着了他的鞋子,他还忍着不吭声,心里一疼,眼泪就开始往下掉了。
楚渊再迈出第二步,发现眼前景色一变,两人已经不在那满洞的火蚁堆里了。空气里灵气环绕,远处青山如黛,近处两潭清池,一池灵气四溢,一池白莲田田,四周遍植奇株异草、瓜果梨桃、花树芬芳,他们站在一幢紫金竹楼前,几只紫烟蝶绕着两个人上下翻飞,如临仙境。
韩晴心念一动,绑着她的衣服就被解开了,她从楚渊背上顺了下来,赶紧将他扶坐在一张摇椅上。她抬手除了楚渊的鞋袜,眼见那双脚已经被烧得血肉焦糊,便抬手招来一个木盆,注了灵泉水,将手中的脚放进了水里。
寻常遇了水的伤口是要发炎的,可是楚渊只觉着火辣辣的两只脚,瞬间被温润沁凉包围住,让他忍不住舒服的呻吟了一声。
韩晴见那伤口已经不那么狰狞恐怖了,才舒了一口气,红着眼眶抬头看楚渊,正对上一双勾魂摄魄、温柔悱恻的凤眼。楚渊伸出手指,帮蹲在脚边的小姑娘擦了擦眼泪,低低笑道“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儿的。”
韩晴一撇嘴儿,哼道“你这有什么事儿都自己担着的毛病,何时能改一改!”
“为何要改,被火烧肉的滋味儿,我可不忍心让你知道了。”
韩晴要哭不哭的,眼眶又红了一圈儿。心说,上辈子还不是叫你儿子给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楚渊得了上辈子的记忆,再看韩晴便有些不一样的心思,那脑海里几十年同床共枕、抵榻缠绵的画面,一个劲儿的往外冒。起先在龙虎山的暗河里生生压下的绮念,如今很是有些压抑不住了。
他轻轻抚着她皓雪般的脸颊,一下一下,眼神在那仙眉秋眸、瑶鼻樱唇间逡巡,一寸一寸,直要把小姑娘看进心眼儿里。
楚渊心中叹息,他以前怎么那么傻,这姑娘合该就是属于他的才是!那些巧笑倩兮,那些宜嗔宜喜,那埋在他怀里的云鬓长发,那搂着他的凝脂藕臂,那仿佛一掐就断的约素细腰,那些该想不该想的,上辈子是他的,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是他的!
韩晴本来因楚渊受伤,又因被绝路所迫,不得不带他进了空间,心里有些惊慌失措,可这会儿却被他看得很是难为情,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总觉着楚渊看她的眼神好似着了火,很有些上辈子做羞人的事情时候的样子,这辈子她还从来没见过。
韩晴羞得红透了脸,好不容易摆脱了楚渊的撩拨,低下头道“君悦哥哥怎么了,不说话,怪怪的?”
楚渊从绯念中好不容易拔出来,看穿着素纱道袍的小姑娘,身姿纤细还是没长大的孩子模样,俨然与那记忆中秾纤浮凸、瑰姿艳逸的小女人很是不同,便暂且歇了那qín_shòu般的心思。
“没怎么,只是瞧着阿晴为我着急伤心的样子,心里有些欢喜。”
韩晴更低了低头,只觉得那热意已近往脖颈去了,喃喃道“谁着急伤心了,你别冤枉人。”
楚渊见小姑娘头都要低进泡脚盆子里了,忍不住笑道“好了,总是我自作多情了。那阿晴可愿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韩晴定了定心神,坦白道“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一只红翡镯子里,我小时候无意间割伤了手,血沾了镯子便得了这个空间,这空间寄在我的丹田里,随时进出,空间里的一切都能随我意念支配。里面种了植物,灵气就多些,种到厉害的植物,还可以升级变大。”
楚渊点头,想必就是那煊仪仙子教他散在尘世中的须弥芥子做的镯子了。
韩晴等了半响,没等到楚渊什么动静。于是抬头看他的神色,既无惊讶也无好奇,她忽然产生一种,自家的秘密其实只有她自己觉得很隐秘的挫败感。
楚渊不知道那小脸儿怎么能倏忽一会儿,就变幻那么多个表情,简直可爱得不要不要的。于是又上手掐了一把,“那我可是托了阿晴的福,才没被烧成个丑八怪了。”
楚渊淡定的样子,让韩晴感到无趣得很,于是也不再管他那泡在灵泉水里的脚,哼哼着站了起来,跑去灵泉边洗漱去了。
楚渊见自己的鞋袜已经不能穿了,只得光着脚踩在地上,往灵泉池边去,“不知道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