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最需要安慰的时候,只要一个紧紧的拥抱,让她知道,她当真可以依靠他。身为一个女人,她也就……
是了!她现在最需要的是安慰啊!
话语无力,一个拥抱最好。真的什么都不用说的。她现在……忽然好怀念,陈大将军,她的亲爹爹,她可以躲在他怀里,什么都不用说,放声大哭,只要放声大哭就好了。
“应昊!我们回家好不好?”她猛地抬起头来,万分认真地盯着他道。
她不知道,她的眼里早已流淌下两滴晶莹的热泪,正好顺着她这一抬头,一颗顺着脸颊流淌下来,一颗更大滴直接滴落。
“好!我们回家!”我们就在回家的路上啦。应昊瞬间慌张,看到她的眼泪,他的心就乱了,根本无法再去介意,她的眼泪究竟是为谁而流。
她定定地盯着他片刻,最后沉默地又低下头去。不是他以为的那个“家”啊。她想回家,回到,崇阳国都城,她可以跑去找陈大将军,扑进陈大将军怀里哭泣的那个家。可惜,他不懂。她此时,也无力求他。
她认真的视线中,并不带哀求,也就更不带撒娇。
她最渴望的,“他”曾经给过她,就是她不说,“他”也能懂啊!
撒娇什么的,不过是一种情趣,一种形式。当一个男人可以宠溺一个女人,乐于被她撒娇。她才会,对他撒娇。因为知道结果,就是必然换来他的宠溺,而绝不会是失望。
他不是“他”。但此时在她身旁的却是他。
究竟,他们错在了哪里呢?
他们三人都有错,他们三人又究竟分别错在了哪里呢?
忽然,就在应昊看到她沉默的表现后,及时反思,意识到自己似乎会错了她的意思后,想要开口问她,“究竟你指的是哪个家?”他却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就软倒了身子,叫自己的身子躺到了侧位的座位上,头刚刚好落到他的膝盖上。
“我睡会儿。到地方了叫我。”她轻轻地道,声音已经像是一个困倦极了透着撒娇的小猫。说完,她的呼吸便匀称了下来。她早已在躺倒的时候就闭上了双眼,依然能准确地躺倒到了他腿上。
应昊听着她那匀称的呼吸声,最后也只能是一只手抚上了她的头顶。一下、一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秀发。
这一年来,她可是始终做着男装的打扮?
因为是商人,还是一个充满神秘气息又并不是那么迫切求取钱财的年轻商人,不是儒士,穿着随意,她也不用冠发。她的长发,只是随意地在脖颈后束成一束。没有那些女子的修饰发簪、发钗什么的。当她想要躺倒,便不会咯到他的腿。
她可是,也曾经随时只要想睡,便是如此自然而然地靠进“他”的怀中、膝上?
应昊再次皱起了眉头,但很快又甩了甩头,然后,继续抚摸着她的头顶秀发。
好歹,现在的她是如同小猫一般,毫无防备地靠在他的膝盖上,被他抚摸着头顶睡觉。
那么,她曾经被他人抚摸过的气息,只要他多摸一摸,定能叫她的身上重新沾满他的气息,而再不存任何人的!
“呜……”她忽然蜷缩了一下身体。
她冷!怎么办?应昊想也不想地赶忙脱下来自己披肩的大氅,盖在了她的身上。
可是,好像还不够?
凭小七的耳力,自然是听到了后方的响动,好像看到了她此刻躺倒在他的腿上已经熟睡,在睡梦中怕冷的模样。但小七可不像应昊,小七犹豫了。
尼玛!他可是在外头驾车,比起车厢里更冷好吗!没办法啊!都是应昊的命令,小七将马车驾驶得飞快。而且这可是大冬天啊!那流风可不是好忍的!但是,车厢里的是主子,他身为一个下属……
他究竟要不要,主动也向女主子献出自己赖以为生的大氅呢?
“小七……”应昊轻飘飘的一句呼唤。
小七便是咬了咬牙,一把拉开脖颈的系绳,然后脱下,将自己的大氅丢入后车厢。
“运功御寒,回去有赏。”应昊又哪里不清楚小七的不情愿,对这个自己又爱又恨的下属,还是宠溺地道了一句。
小七还能说什么呢?唯有乐道:“谢主子赏赐!”
路途还遥远,一路上要靠着运功御寒,又哪里像说得那般轻巧啊!小七只恨,是自己不争气,内力若是不够用的话……
应昊接住小七丢进来的大氅,也加盖在她的身上,却很快意识到还是不够。不但不够,她反而是冷得更厉害了!
她在那细小的车厢侧凳上蜷缩成了虾子,自己的双手紧紧环抱着自己,颤抖得如同筛糠。她身体抖动得,她的头在他的大腿上都磨蹭来磨蹭去的,很是不安。
这尼玛!对他来说也不好过啊!她是不知道,他的大腿可很是敏感的!
眼下,他却根本顾不上自己来自丹田的燥热……
等等!“运功御寒”啊!
应昊猛地皱了皱眉头。他是傻了!都知道安抚支会手下这样一句,他怎么就没想到,自己可以为她度气御寒呢?
于是,应昊再不多迟疑,一把将她拉起,让她的上半身可以直立起来半依靠在他怀中,还空出一些位置,叫他可以单手覆盖在她的背上,好为她度送真气。
应昊却是没有想到,睡梦中的她居然……
不!那是她体内流动的真气自主的作为,居然弹开了他的真气,反应那么大!排斥那么强!甚至弹开了他的手掌!
啊!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