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把钥匙不管形状不同,大小上已经是从大到小,很容易分辨。刚刚打开库房大门的是最大的一把,现在应昊用第二把打开了面前的这扇门。
进入之后,里头有着略显昏暗的光亮,待她稍稍适应了一下,便一眼就能看到对面还有一扇门。然后,左右两旁,各有四个石台,上头各有四个木头箱子,都再无锁扣。
应昊径直又向着对面那扇门走去,插入了最后一把钥匙。这次有很明显的齿轮机关响动。然后,不用应昊再亲自去推或者拉那个木门。
这门居然是自动向着一侧移动,退入墙内。然后,里头其实只有很小的一个四四方方空间。石墙石地,就在这时,石地也如同那扇门一样向着一侧退开,然后一个石柱升起,上头,有着一个银色的箱子,该就是银子质地吧。
应昊打开了那箱子,从里头取出了一枚令牌,一边再次强行塞入她手中,一边道:“这枚令牌的位置你知道了,平日里就放在这里就好。在我不在府内的这段期间,若是府内发生了什么事,我已经吩咐过,你无需取出这枚令牌,只要打一声呼啸,自会有人现身,帮你处理。”
她忆起之前的黑衣人,点了点头。这次,她只抽回了手,留下那枚令牌在他手中。那令牌上头是什么花样她没有看到,也无心去看。
应昊没说什么,把那枚令牌锁了回去。这把最小的钥匙,同样能够在这银箱子上使用。待箱子落锁,地面和木门便经过再一番机关响动,很快恢复了原样。
然后应昊回过身来看了看她,看出她对两侧那些箱子里头究竟装了什么一点也不好奇。应昊便直接房门口。
她始终再不说一个字。只等到看他再无任何吩咐,才说了一句,“没事了?那我先回去了。”说完便走。
该死!她明明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的……
应昊目送着她离开库房,心底里升起了一丝懊悔。他懊悔,也许他不该那么干净利落地处理了红芍和紫韵的事儿。他怕,因为这件事,又将好不容易有融化迹象的她,推离到了他千里之外。他可以对别个女子如此狠心,但她不一样啊!她知道吗?
她显然不知道……或者说不愿知道。他该立即追上去的!然而,他最后转过身来,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他必须立即动身了。
五日后。
这五日里她越发日渐清瘦。明明她每日按时好吃好喝吃三餐的,每日按时上床,早睡早起的,而且一点运动都不做,却就是估摸着能每天一公斤一公斤地减重。可惜这古时候没有一个体重秤能让她知道个明白数。
这几日她可谓真的是过得轻松惬意吧。
应昊不在,陈娇儿还没回来。应昊新中宫中调派过来的那位公公,到府内的第一天早上就主动来向她问安过。她自作主张把库房的第一把要是给了那公公,便什么事儿都不用管了。
那位公公鹤发白眉,在宫中历练了那么多年,察言观色、为人处世何其通透。她既然什么都不想管,只想安安静静,他便不曾再主动打扰过她。
此外,府邸里少了两个女人,只剩下一个兰娘子。兰娘子那小丫头也是顷刻间成熟了很多。这几日除了每日清早按时来向她请安问好,此外也不敢多打扰她。
这样很好,这正是现在她最需要的——清净。
只是今日不同,一早吃过早饭不久,花管家——花公公便亲自来请示,说是五皇子妃大驾光临,请她至大堂。
她也没什么需要准备的,便当即跟着花管家来到了府邸大堂。梨子自动跟在后头。
大堂内,五皇子妃已经静坐喝茶。她身旁一个女婢手中双手捧着一捆不细数大概五六个黄棕色的油纸包。想来,五皇子妃言出必行,今儿是给她送回门宴上所言的药来了。
果然。
“珍儿姐姐,我来啦。”五皇子妃一看到她便亲昵地迎上前来,道:“这是我之前说的方子,连同第一个月的用量。”
“谢谢你啊,蓉儿妹妹。”她也亲切地拉住了五皇子妃的手。
梨子已经从五皇子妃女婢的手中接过药方和药。
然后她拉着五皇子妃一边引着她向府邸后远走,一边道:“妹妹不宜久坐,随姐姐到花园里走走吧。”
“好。”五皇子妃乖巧应道。
花公公一直静候在旁,这时主动出声请示道:“老奴这便吩咐厨房备些茶水糕点送到花园和主子屋中。”
“恩,谢谢花管家。”她回头看向花公公,笑道。
花公公略微一愣,很快倒退离去。
走在通往花园的路上,五皇子妃倒豆子一般地说个不停。
“姐姐,这方子,头三天你需每日喝上一次,之后便七天喝上一次方可……没什么需要忌口的,但姐姐若是想轻减些,那些太油腻的自是不吃为好。哦,对了,最好服用当日不要饮酒,平日里也尽量不要……”
因为五皇子妃有孕在身,她刻意放慢了些脚步。待她们行至花园,花公公早已为她们在池塘凉亭里布置好了一切。
她便问五皇子妃道:“妹妹可觉疲累?”
“姐姐你平日里切莫操劳,不可动气……啊?不累呀?”五皇子妃惯性地多说了两句,这才反应过来,回答她道。
她笑了笑,还是道:“姐姐却觉着有些脚酸了,不如我们先坐坐吧。”
“好。”四皇子妃瞄了一眼前头的凉亭,笑道。
入座后,早有花管家布置的两个丫鬟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