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妈紧着点头,觉得大小姐说的这些,都在情理之中。
陆如雪又叮嘱了两句,这才命采月拿了十两的银子给刘妈妈。
“大小姐这是做什么,给主子做事,那是奴才们的本份,哪里要得了这么多的赏!”
刘妈妈可是见识过大小姐发威的,这银子她还真不敢收。
“祖母当初将刘妈妈留在了祖宅,一准儿就是想着,让妈妈在关键的时刻出面,帮趁我们三房一把!”
“这次多亏了妈妈,不然只不定这府里,要乱成个什么样子呢!”
“母亲温厚,总是念着这些人的好,可她们却欺母亲至此。若没有妈妈帮着,只怕这次,就真的撑不过去了!”
“所以这银子,不是我赏给妈妈的,原是母亲的意思。只是怕妈妈不肯接,这才要我这多话的,来劝着妈妈些。妈妈可莫要再推辞了。”
其实这件事若是没有刘妈妈,陆如雪就自己跳出来了,不过如今借了祖母的势,总要说上几句好话。
不管这话,能不能传到祖母的耳中,至少该说该做的,她都做全合了。也顺便将这人情做给了母亲。
刘妈妈眼明心亮,这点儿事又怎会不知。不过既然大小姐,让她承三夫人的情,那她只管接着就是。
“谢三夫人和大小姐的赏!”刘妈妈服了个谢礼,这才又起身接着说。
“大小姐,老奴明儿一早就出发,大小姐只管安心,在府里等消息就是!”
“太夫人能有大小姐这样孝顺的孙女,真儿真儿是好福气哟!”
其实刘妈妈当初,被太夫人留在祖宅荣养,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的。
毕竟她说到底,也只是个奴才。如今能得三房的重用,刘妈妈是一脸的高兴。
第二天一早,陆如雪就派了自己院里的采莲和采荷,陪着刘妈妈一同上路。
“劳刘妈妈受累,就让她们两个奴才,跟在您身边伺候着,我这心里也才好受些!”
刘妈妈要如何和太夫人说,陆如雪倒不在意。
她派采莲和采荷去应天府,是打算让她们去采买一些东西。采莲的身上就有大小姐昨儿写的货单。
“哪能用大小姐院里的人,老夫人院里,还留了几个粗使的丫鬟。老奴带她们赶路即可!”
刘妈妈倒也没多心,以为大小姐只是担心她的身子,为她着想罢了。
“粗使的丫鬟哪里会伺侯人,刘妈妈就不要推辞了。时辰不早了,你们一路上好好伺候着刘妈妈!”
“叮嘱车夫不要把车赶的太快,若是妈妈感觉累了,就先歇着!”
听着大小姐为了自己,连车夫的事也如此上心,刘妈妈笑的是一脸的皱子。
送走了刘妈妈,陆如雪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采月,可知父亲这些日子都在忙些什么,这一连二天都没见父亲回来用晚膳了?”
“大小姐,这打听的事儿,您还是问奴婢吧!采月姐一准儿没奴婢知道的清楚!”
刘妈妈这一走,采星打从心底里长出了一口气,这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不过这话也跟着多了起来。
“对,我倒把你这‘包打听’给忘了。说吧,都打听到什么了?”
采月瞪了采星一眼,可在这方面,她还真的不如采星。所以也没抢着开口。
采星嘟了一下嘴,“大小姐,这‘包打听’的名号可是不好听呢,奴婢不过是正巧、刚好路过,就听到了而已!”
虽嘴上不愿吃亏,可大小姐的问话,采星也不敢不回。
原来是封城那会儿,陆承耀给城外的陆氏宗族,送去了五百两的救急银子。却被一群贪心的族老给私吞了。
等到陆家从县外购置了药材,在城外向得病之人派药时,出了事端。
陆氏族人觉得,陆家能照顾外人,却不顾自己宗亲的死活,所以跑来找陆承耀,大闹了一场。
经陆承耀这一解释,族人们才知,人家三爷一早,就将救急的银子,送到了宗族里。
是几家族老,不顾族人生死,将这笔救命的银子给贪墨了。
这哪能不闹将起来,族人们不仅逼着族老们,将银子吐了出来。
还让这些族老们,给每家因病而亡者,出五十两的抚恤银。又经陆承耀几番调停,这件事才算是被压了下去。
所以这些日子陆承耀一大早用过早膳后,就出了城,直到城门关闭前才能回府。
“大小姐,您说说看,陆府哪年,不是一车一车的节礼,往族里头送着!”
“他们这不缺吃,不少穿的,竟然还能做出如此昧良心的事来,也不嫌老脸臊的慌。”
采月见采星说话,又没了节制,忙偷偷的拉了她的衣襟一下,采星这才知自己又说错话了。
她这些日子被刘妈妈看的紧,也是憋的狠了,这才大意的又忘了分寸。
“大小姐,奴婢又忘了规矩,还请大小姐责罚!”
“前些日子审秦妈妈时,她说的那句话你可还记得?”
陆如雪觉得,采星再如此下去,真的可能会出大事。
所以并没有接她的话,而是想趁着这件事,让这个奴才知道些厉害。
“回大小姐话,奴婢记得。奴婢知错,以后再也不敢了!”
秦妈妈那时辩说大小姐偏心,还是采星自己当时跳出来反驳的。可如今她却做了让主子为难之事。
一想到此,采星就将头垂的更低,不敢去看大小姐。
“既然知错,那就罚你,禁足于房内闭门思过三日。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