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凌晓晓陪着周渔买这买那,生怕他在甘北冻着了。临走前,还给他整理旅行箱,这可是只有亲密的人才会做的事情,但凌晓晓却是显得很自然。
这一次许教授和刘教授没有去,去的是李志海。在飞机上,周渔还见到了陶冉冉。不过这一次他心底有准备,毕竟陶教授年纪大了,需要亲近的人照顾。只是在和李志海打招呼时被他无视了!
周渔苦笑的摇摇头,这人真记仇呢。不过,还是跟他说换一下座位。
“老头,你这身体没事吧?”,周渔和李志海对调座位后,跟陶教授坐一起,李志海坐在了陶冉冉身边,脸上有些雀跃。京城也是下了几天的白雪,气温骤然下降,年纪大的陶教授得了小感冒。
“放心吧,没事!上飞机之前已经吃了药。对了,资料看的怎么样了?”,陶教授把椅子放低一些,这样躺着更舒服。周渔把毯子拿起来,给他盖好。
“都看完了,收获不大。不过有两件事可以确定:一是凶手必在雪佑村村民之中。二是此人年纪在十八至五十之间,身体强壮,极善于山路雪地行走,而且有一定的反侦查意识,也可以说是有较丰富的见识。这里面有三个问题急需解决,一是第一案发现场,二是动机,三是抛尸地点。而这三个里面,第一个还包含着一个问题,那就是头颅凶手是怎么放入祭桌的。第三个问题和这个问题解决了,基本上就能把案子破了!”,周渔把这几天思考的成果和疑惑全给陶教授说了。
“非常好!这样你去了也就有了目的性。就照你说的这几条去做,不要怕,也不要担心时间。按照一般命案,48小时是破案的黄金时间,但此案已经一个星期了,也就没了这些限制。”,陶教授大感欣慰,满意的看着在身边低头思索的周渔。对他来说,这辈子感觉最有成就的,不是破获了一个个疑难杂案,而是有了周渔这个传人!
“知道了,靠近祁连山脉,甘北本身就寒冷,昼夜温差大,再加上冷空气在那边凝而不散,你这身体?”,周渔担心的望着老人。虽然他或是叫陶福堂教授,或是叫老头,但是心底,早就把他当成了自家长辈!
“没事。即使有事,到了雪芝县大不了我不去了。”,陶教授微笑的说道。周渔心思醇厚,孝顺,但又有颗玲珑剔透的心,陶福堂很清楚。
“你认为这个案子的动机会是什么?”,陶教授还是想听听周渔的想法。
周渔闻言望着手中的简报思考了好一会,最后才淡淡的说道:“两个方面的可能最大,仇、情!”
“呵呵,你能说的这么详细,还说没把握。其实我们断案,在寻找动机时,不外乎这几个方面:情、财、临时起意和精神不正常这四个。情里面就包括了爱、恨、情、仇!财里面包含贪、欲、以及本身性格使然。上一次的吸血鬼案子,你觉得是哪一方面?”,陶教授一番概括听的周渔豁然开朗,最后问出话,周渔脑海里亮光一闪。
“是贪!当时袁正刚因为贫穷和饥饿,见到林黑儿遗留的物品就想据为己有。”,周渔对老人说到。
“你只说到了财一方面,还有恨!此人心比天高,却感叹出身平凡,因此一有机会就会铤而走险。所以此人性格复杂,极有社会环境影响,也有自身性格使然。破案时,要多重考虑,多角度切入,最好是能体会当时凶手的心境,这样才会无往而不利!”,陶教授这次是把自己多年的经验总结都告诉周渔了。
“恩,我知道了!”,周渔听完,靠在椅子上开始闭目思考。可以说上一次破获袁正刚案子时瞎猫碰死耗子,正好陶教授让他去饭以往的档案看到了,要不然,他也只能干着急。
但不是每一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更多的,是需要凶案现场和物证检测的合作,根据现有的东西,去寻找凶手的蛛丝马迹!
“破案不是凭空想象,这一点我希望周渔你能记在心里。”,陶教授最怕周渔经过上一次的事情而骄傲自满。不过,从这段时间他的表现来看,让他非常满意。
“我记住了。”,周渔点头。
到了雪芝县上面的地级市张野市,刚下飞机走出航站楼,陶教授就开始感冒变重。来迎接的市公安局长吓了一跳,想马上把人送到人民医院。
“不用!直接去雪芝县,我这是感冒,在车上挂个点滴就行。人命关天,晚一天去,说不定破案的希望就小一分。咳咳!”,陶教授坚决不同意,众人拗不过,最后吃过午饭,只好用一辆商务舱带着四人往雪芝县赶去。
第二天中午,四人在公安局张局长的带领下,步入了雪芝县公安局。
雪芝县公安局长是少数民族人,食堂也是用一顿少有的少数民族特色饮食接待了几人。只是刚吃过饭,陶教授又发起了高烧,这一次不送医院都不行了!
在送往医院之前,陶教授交代周渔和李志海两人下午就赶去雪佑村。
看着已经快陷入昏迷的老人,两人慎重的点点头。陶冉冉让周渔带上一个卫星电话,她手上一个,这样有什么事可以及时联系。
“张局长,哈拉提局长,我们先走了!陶教授就拜托你们了。”,两人和张局长及县局长告辞。两位车技最好的民警开着一辆最好的哈弗h6,带着李志海的法医工具,向积雪半米往上的雪佑村赶去。
路上虽然经过了铲雪处理,但是也容易打滑,因此两位民警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