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一艘战列舰已经被我嘲讽过来了,经过确定她是本场演习中的积分榜第三——关平级坦之号,很快就会进入黑雾里,然后,嘿嘿嘿……”
吴师师嘴巴翘得高高的带着一脸奸笑说。而娘山号、袭人号以及左慈舰星图上,一艘战舰被共享了出来,不是关平级战列舰是谁?
此刻,那关平级战列舰更是经过一番被莫名嘲讽,来到了黑雾前,稍稍犹豫后不得不硬着头皮闯了进来。表演赛已近结束,其它舰只也纷纷被击毁,现今所存活舰只寥寥无几。而她舰与名列榜首的马忠舰还差数分。如不冒险将步入无分可得的局面,若冒了险或许还会有积分入帐,所以三思之后这险必须得冒。哪怕会被击毁也在所不迟,此情此景,只能进不能退。
随着关平舰的缓缓驶入,警报开始响起,舰上视野飞快的降低,甚至一股诡异也慢慢蔓延进了人的心里。
关平舰上无论是舰长还是舰娘都严阵以待,对这黑雾心里的堤防直接提高了八个点。一圈一圈的舰图上,不停的搜寻着任何可能会出现的敌人。
只是恐怕令关平舰想不到的是,从开始到现在,四周死一般的寂静,除了这黑雾还是这黑雾,一点奇怪动静都没有,仿佛整个世界就只剩下她关平一舰一样。不过,这一切不仅没让关平舰放松下悬着的心,反而让她更加心悸,没有情况才是最诡异的情况。没有异常才是最可怕的异常。
“舰长大人,我总觉得敌人就潜藏在这黑雾里,可……可就是找不着。”关平舰娘眉头紧皱的说。
舰长点点头:“注意戒备,我在明敌在暗,小心为上。”
就在关平舰远处,娘山号遥望着她。
“主人,要不师师再去嘲讽嘲讽关平舰?”
吴师师自告奋勇的说。
李传越制止:“不必,现在的情况已经够关平舰喝一壶了,要有耐心。你要真想说骚话,去给别的舰只说吧,把她们都引到这黑雾里来。”
吴师师不高兴的扬了扬小下巴。
而开始围绕着这场暗战转着的直播里,整个直播前的星汉人都知道本次西军大比个人表演赛快要结束了,现在唯一的悬念就是在这一片黑雾里,袭人号还能不能再续辉煌,继续偷袭成功几次?
就像黎明前的黑暗一样,黑雾里的时间静悄悄的过着,纠结的煎熬不仅影响着关平舰的心,更带动着所有观众们的心。这场大战到底什么时候打响?
关平舰似乎终于抵不住这痛苦的无边黑暗了,舰身停了下来,不仅炮门洞开,更且一道道电台波发了出来,自然不出人意料的是嘲讽之语。
只是,令关平舰失望的是,这些嘲讽的话就跟泥牛入海一样,失去了踪影,根本就没有一丁点的回复。她就好像在对着空气说话,对着茫茫无人星空自语一样。
当孤寂汇成了一条河,流洒在关平舰舰长与舰娘的心头,向他们不停的诉说着焦虑、哀愁,一人一舰娘的心开始燥动起来,无法平息的浮燥……
就在此时,和黑雾一样寂静的娘山号舰桥上,李传越望着关平舰一抹捕猎的微笑浮现:“袭人、乌乌,你们准备好了吗?”
早已经在旁待命的马袭人身形一正:“好了,提督大人。”
左慈舰舰娘左乌乌也意外的点头听令:“乌乌也没问题。”
看了两位舰娘一眼,李传越沉声道:“那么,捕猎行动正式开始吧。对了,注意她的无双,我估计不会太简单!”心里暗想:威震华夏的关二爷想必在这个世界不会简单,那么关二爷的长子呢,会简单?如果简单,会排名第三?会击毁荀彧舰?
两位舰娘应声而动。
“哼,臭主人,还有师师呢?”看着将自己用完就扔到一边的提督大人,吴师师小声嘀咕了一声,然后眼睛一亮,瞧着关平舰有了计较。
而此刻,真正的左慈舰舰长,左乌乌舰娘的契约人郑观音早已经放下了被人指挥的尴尬,因为脑子里全被李传越的一番话给占据了:‘你不是可以制造幻像吗?那把我的舰只全造幻象,越多越好,分不同方向进攻,还有,舰只都能造出幻象,那么炮弹呢?鱼雷呢?导弹呢?是不是同样可以?别说这些不行,它们和舰只幻象是同理的,别说舰娘计算力不够,能力不足,那都是借口,不能充分利用舰娘,不充分发挥舰娘的脑袋,那和兵级舰有什么区别?’
仿佛被打开了一片新天地一样,郑观音发现自己的世界观变了,从主角是自己变成了主角是舰娘,从自己发挥舰只威力、到让舰娘发挥舰只威力,从由自己控制舰娘为自己所用,到由自己辅助舰娘让舰娘自由发挥……
瞧着那个男人,郑观音忽然发现,这个男人所思所想与她,与大多数人竟然迥然不同;但效果却出人意料的好。
不过,心里叹口气,效果好是效果好,但这毕竟是歪门邪道,这样一来,谁知道会不会重蹈先秦帝国的覆辙?要知道先秦帝国的覆灭、人族的灾难、都跟那些被放了大权的先秦叛乱舰种有莫大的关系。
可,虽然深深的知道这一切,但郑观音的心里却不停的被李传越的话勾引着,就像望着美丽的罂粟花一样……
关平舰上,寂静已经代替了所有的一切,舰桥上看似风平浪静,却隐藏着一股莫名的风暴,就像是堆了无数吨炸、药一样,只需一丝火星就能点燃。
星图上依旧没有一丝的异动,舰长与舰娘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