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脚城的生意特别火爆,这两天张大炮乐得鼻涕泡都出来了,过不了几日,就能买座大房子,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喂,”金小姐看他一人偷笑,不耐烦的道:“快上车,出发了。也不知道成天想些什么,笑得那么猥琐。”
张大炮嘿嘿一笑:“我在想啊,小姐这样子怎么嫁得出去啊!唉,别到时候又来为难我娶你的话,那就麻烦了。”眼看她要发飙,张大炮急跑上马车:“快走了,快走了,一会迟到可别怪我!”
金小姐无奈摇摇头,接着开始头疼今日的商会了,板着脸对张大炮道:“你今日去了,需得对吴公子客气点,别又无端的开罪于他。”
妈的智障,是我要开罪他的吗?明明是他要来惹我的,关我鸟事。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想要扭转她这观点很难,张大炮也不跟她争辩,敷衍道:“好好好,我不这次去不说话行了吧?”
金小姐看他神情也知道劝服不了他,摇摇头叹口气不再说话。
到得吴府,吴修竹早已在门前等候,见过金小姐道:“莲妹,你可来了,快,咱们进去吧,各个行当的老板都已经等候多时了。”
金小姐吃了一惊:“啊?不是约定的这个时辰吗?”说完隐隐的心里有些不安起来。
“不是啊,”吴修竹“担忧”的道:“不是说了一早就来商议此事的吗?怎么你没接到通知吗?”
“没有啊,”金小姐摇摇头:“我若知道此事,怎么可能会这么迟?”
“好了,好了,”吴修竹催促道:“别叫老板们都等急了,咱们快进屋吧。”
金小姐忙急应着好,一边走一边不忘低声埋怨张大炮:“都是你,早叫你快点出发了,还非得要磨磨蹭蹭的。”
又关我事?张大炮感觉我他妈比窦娥还冤,明明是他们故意不告诉你的,想着只是冷笑跟着进了屋。
“实在对不起,”金小姐远远的便跟各位老板告着罪:“我实在不知时辰有变,叫大家久等了真不好意思。”说完朝众人深深一福。
但是众人显然来者不善,并不十分领金小姐的情,一个肥头大耳的员外冷笑道:“哼,金小姐好大的面子,叫我们这一干人等在这空等一上午。”张大炮识得此人正是孟州最大的布匹商户雷波,长得跟车祸现场似的,正怒气冲冲的望着金小姐,一旁黄老板知道张大炮不好惹,忙帮着拍拍雷波胸脯,示意消消气。
“绝无此意,”金小姐诚恳的道:“我确实因为不知情才错过了时辰,这点吴公子可以作证。”说完望着吴修竹,希望他给解释一下。
“不错,”吴修竹也还算帮忙道:“此事是吴某疏忽了,还请恕罪则个,”但是很快转向金小姐道:“不过,莲儿,咱们生意人最讲究诚信,”说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道:“虽说我没通知到你,但你这来得也太迟了一点!”
原本他说完这话,众人也算是理解金小姐,但他后面再额外加一句,不得不让众人矛头再次指向金小姐。
“吴公子所言极是,”一个尖嘴猴腮的商户阴阳怪气的道:“我看金小姐是觉得她金家现在生意火爆,不需要咱们商会同僚帮忙了吧?”
又是这阴阳人,张大炮暗道,此人是一个金银首饰的老板,名唤余姚长,早年靠偷鸡摸狗发了点小财,后来就洗手不干,靠着偷来的一点积蓄专干起了金银首饰的勾当,没想到从此发了际,在孟州成颇有些名气。上次张大炮到他家去买了个坠子还被敲了杠。
金小姐望望吴修竹,又朝着众人一拜,道:“我承认今日来得迟了是我的问题,小女子先在这给各位老板们致歉了,”说完又深深一福,站起来对着余姚长倔强的道:“但是余老板这话确实冤枉了小女。”说完望望天上,噙着泪道:“自我父亲伊始,我金家一直感恩商会对我们的帮助与关怀,这么多年来,我金家也始终贯彻着商会的宗旨,兢兢业业,唯恐有半点闪失。今日余老板说我不理商会同僚,实在是天大的冤枉。”
这番演讲声情并茂,小姐不去做演说家真是可惜了,张大炮擦擦泪,感动得老子裤子都湿了,温热温热的。
各商户想必也受金小姐感染,一时俱都沉默不语,只道人家一个弱质女流,能扛起一个家,实非易事。吴修竹见势不妙,咳一声道:“是啊,这些年金家对咱们商会做出的贡献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说完又望着金小姐叹一声道:“但是莲妹,你闹的那什么促销活动使你金家赚得盆满钵满,但也不能不顾咱们商会其他同僚的生意啊!”说完甩给黄老板一个眼神。
黄老板点点头:“是啊,金家妹子,现在人人都抢着到你家去买胭脂,咱们几家都快揭不开锅了。”说着说着看到张大炮凶恶的眼神,声音不禁小了下去:“这不是断了咱们的财路吗?”
金小姐看着他,冷笑道:“黄老板这话从何说起,日前这批货我可是以超低价钱卖给你,是你自己不要的,险些让我金家万劫不复,现在我另谋出路有什么错?”
“你另谋出路没有错,”布匹商户的雷波帮衬道:“但是你压低价钱卖出去,事先也不通知我们,这就不对了。”
“雷老板这么说岂不是以后我金家做任何决策都要经过商会的同意吗?”金小姐不卑不亢的道:“但是你们压价出售时何曾告知过我金家?”接着盯着黄老板道:“你自己说这批货我是不是事先以低于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