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欢见修泽玩笑开得有些过火,急忙奔了过去揽住将要发怒的南残音:“二哥别生气,修泽只是喜欢二哥的长衫,打算借来当个喜服啥的。其实汝欢觉得,大婚之日未必定要着红妆,代表圣洁的白色就很好啊。”
南残音寒凉的目光瞪了冷修泽一眼,转过头对汝欢说话的的态度却尽显了一个兄长的宠溺:“三妹若喜欢,别说是件衣服,便是让二哥褪掉身上一层皮肉二哥也是甘之如饴。只是这旧衣粗鄙,怕是让三妹受委屈了。”
听到向来如天山寒雪的清幽大君说出这样肉麻得让人汗毛直立的话来,冷修泽、夏江,甚至是那柳诗韵,俱是伸手抚胸作出一个想要呕吐的姿势来。
南残音倒是神色不变,只因这话是他的真情实感,清幽君向来是天下之大唯我独尊的个性,所以想到什么便直言不讳说了出来。
便在这有些尴尬的时刻,汝欢的肚腹不合时宜地发出了咕噜噜的饥肠辘辘之声。也许是受到她的影响,其他人也觉得越发饿了。
夏江使劲揉了揉肚皮,很是惆怅地说道:“既然决定了在此完婚,那就别墨迹了,都是江湖儿女,什么大红喜服的不用在乎。”
汝欢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子,想到新婚之夜即将来临,一颗心也是七上八下地急速蹦跶起来。
夏江看出了汝欢的娇羞之态,故意打趣地向着冷修泽道:“新郎官皇上,还不赶快来拜天地么?”
此时可以作为双方长辈的只有汝欢的兄长南残音,即便南残音心中异常的苦闷,还要忍受着悲痛上坐。
他亲眼看着心爱的女子双颊晕红含着情意望向其他男人;他亲眼看着可以用性命去换回的那人与别人叩拜天地;他亲眼看着名为南汝欢的女子从一名少女变为了他人的妻子……
南残音紧握的拳头已经渗出了几丝血腥气,即便那傲慢淡薄的血眸看似平静如恒,可是他的身体却有种无法抑制的颤抖!
第三次的婚礼很成功,虽然没有歌舞奏乐,没有宾朋道喜,但是汝欢与修泽两人终是成为了夫妻。
礼成之际,南残音霍然起身大步走入迷宫之内,他眼角仿佛有种莹然的闪光,使那红宝石般的瞳仁映衬得更加艳丽。只是几人不过匆匆一瞥,最后只是望见了他修长而又孤寂的寥落背影。
“即是洞房之夜,本君便守在迷宫之内不打扰了!”
南残音说出这话时,内心到底会有多痛?我们不得而知。
夏江与柳诗韵也掩口轻笑,识趣地眨了眨眼睛退入了迷宫之内。
仅剩下汝欢与冷修泽两人,安静的空气中突然有了某种让人紧张不已的气息。
冷修泽的美眸放射出猛兽般的光芒,白玉形成的光影下越发令他带有一种魔魅的美!
汝欢与他是那么的熟悉了,可是此刻见到对方四散出这样的气息,不禁紧张地咽了口唾液,连眼波也不敢望向他了。
“你……皇上……修泽……”汝欢接连唤出了三个称谓,可是每说出一个,都觉得不是很妥当。
直呼“你”,太不尊重;直呼“皇上”,又太生分;直呼“修泽”,在这样的气氛下又有种邀请对方干些啥事的错觉!
冷修泽被汝欢这样少女娇羞的媚态撩得心神荡漾,这一刻,是他期盼了多少日夜终于等到的一刻?
想要释放精神的爱恋,再也不想抑制身体的渴望,冷修泽一把拉过汝欢的纤腰将她紧紧拥入了怀中!
“什么称呼都好,我就是我,冷修泽,永永远远都是你的!”
汝欢的面颊紧贴着对方灼热的胸膛,耳中传来修泽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咚……咚咚咚……与汝欢自己激动而紧张的心脏鸣奏节拍相合……
她觉得脖颈也羞得红了,干脆展开双臂反手抱住了修泽的脊背。清丽的面容深埋在修泽的臂弯之间,如云墨发垂落而下,柔顺的发丝碰触到修泽的手背,这感觉令修泽的心脏快要跃出咽喉而出!
怀中的柔软躯体,鼻息间少女清香,肌肤上让人难耐的丝滑感,这一切使得冷修泽脑中轰然声响,他顺从了身体的指挥,伸出一只大手抬起汝欢下颚,随即俯低身子摄住了对方甜蜜的双唇……
浓情蜜意,爱恋无边。
当两人的唇瓣分开的时候,不知何时汝欢已经躺倒在白玉床上。修泽垂坠而落的几缕发丝与她的相融相合,披散在洁白的玉床间,有种惊心动魄的震撼!
冷修泽一手支撑着身体,整个人虚伏在汝欢上面,他伸出另外那支手掌,轻轻摩挲起汝欢娇嫩的肌肤。先是充满爱意的囫囵而过,最后却变为一只长指轻轻的描摹。
“欢欢,你可知道,如若有人想用这天下来交换你,我也绝不会答应!”
“我知道……”
“欢欢,你可知道,我宁可自己的性命不要,也不想你有任何的危险!”
“我知道……”
“欢欢,你可知道,当我们垂垂老矣之时,我绝不会先你而去!我要你永远体会不到痛失所爱的心伤!”
“我知道……”
最后这三个字,汝欢发出的声音已经哽咽得模糊了。
其实修泽不说,她也知道。
只是有些话语,占据着修泽的满心满脑,就像是吃饭睡觉一样的普通,可以这样大声说出来,他会觉得无比的幸福!
而汝欢又何尝不是哪?
情动之下,汝欢伸开手臂勾住了对方的脖颈,她半闭着眼睛微微扬起上身,刚想来个情到浓时主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