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端木言拿着梳子,为刘子瑶梳头。
刘子瑶一身大红色的凤冠霞帔,眼里含着笑,看着镜中的人,说道:“阿言,你能为我梳头,真好。”
“恩,阿瑶,要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原谅我吗?”端木言摸了摸刘子瑶的头发,问道。
“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阿言怎么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刘子瑶歪着头看向端木言,见端木言不说话,便拿起桌子上的红苹果,咬了一口,甜到了心里。“阿言,你尝尝,这苹果真是又红又甜,真好吃,来吃一口,别皱着眉头了。”
一个被咬了一口的苹果,冷不防的便进了端木言的嘴里,端木言咬了一口,确实很甜,不过端木言一看,急了:“阿瑶,那苹果不能吃的。”然后对着丫鬟吩咐道:“还不快去再拿一个红果。”
“是。”
端木言接过新的苹果,放到刘子瑶手里,说道:“阿瑶,这个,你可千万不能再吃了。”
“恩,知道啦。”
“对了,怎么没有见铃儿?你不是说要让她当你的陪嫁丫鬟的吗?”端木言看了看四周笨手笨脚的丫鬟,想到了那个还算机灵的铃儿,便疑惑的问道。
“铃儿啊,她不能当我的陪嫁丫鬟了,前几日,她的表哥为她赎身,迎娶了她。”刘子瑶笑嘻嘻的说道。
“是吗?那也是铃儿的造化,有一个好表哥。”端木言轻轻皱了皱眉,笑着说道。铃儿自小父母双亡被卖进尚书府,没听说过,有什么表哥啊。
“恩,看到铃儿幸福,我也很高兴。”刘子瑶笑着说道。
“新娘子,上轿啦!”媒婆在外面催促道。
端木言为刘子瑶盖上盖头,刘子瑶的弟弟在外面背着刘子瑶进了轿子。
数十里的红妆,一眼望不到头。街上铺满了玫瑰花瓣。街上的行人们都好奇的看着新娘子的轿子。
“这北容王娶亲,好大的排场。”
“可不是,这大冬天的,却找来了这么多的玫瑰花,真是稀罕。”
“传言新娘子长得美若天仙,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
刘子瑶端坐在轿子上,紧张的搓着手,额头有些细细的汗珠。当听到有人踢轿子的门时,刘子瑶的心跳到了嗓子眼里。幸福,紧张,忐忑,喜悦,各种心情交杂在一起。
轿子门被踢开,只见媒婆在外面,喜气洋洋的喊道:“新娘下轿,吉祥福到!新娘进门,财源滚滚!新娘跨鞍,福禄平安!新娘落地,儿孙满地!”
北容王牵着刘子瑶的手,看到刘子瑶紧张的冒汗,便轻声说道:“别紧张,有我在。”
来到了大厅,下人们开始燃烛、焚香、鸣爆竹,奏乐。
礼生在旁边唱到:“香烟缥缈,灯烛辉煌,新郎新娘齐登花堂。”看到两人站好之后,礼生又唱到:“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刘子瑶盖着盖头,端坐在房中,听着外面喧闹的声音,想到北容王温暖的手,还有那句“别紧张,有我在。”心里竟然有了一丝丝的平静,不再像原先那么紧张。
“小姐,别撩盖头,不吉利。”萍儿看着刘子瑶无聊的撩开盖头,忙过来阻止。
“萍儿,王爷怎么还不过来,好累。”刘子瑶在屋中坐了许久,所有的紧张都化成了酸痛。脖子快被头上的首饰压断了。
“奴婢也不知道,小姐还是再等等吧,晚宴应该快结束了。”
“好吧,萍儿,我饿了,你去帮我找些吃的。”刘子瑶揉了揉饿扁的肚子,扁着嘴说道。
“小姐,这不合礼法。”萍儿没有动,依旧站在一旁,像个柱子。
“哼!要是铃儿在的话,她肯定会给我找吃的。”刘子瑶轻哼了一声,嘟着嘴说道。
“小姐,还是再忍忍吧!兴许一会儿,王爷就过来了,小姐也不想让王爷看到小姐没有礼节的样子吧?”
“好吧。”
过了许久,刘子瑶都扎着头,眯了一觉,北容王才姗姗来迟。
北容王来到刘子瑶跟前,用秤杆挑开了红盖头,看着刘子瑶低着头,露出半截雪白的脖子,笑着说道:“可是累了?”
“没有。”刘子瑶揉了揉眼睛,坐直了,说道。看着眼前温润俊美的男子,刘子瑶有些痴痴地想到:遇见他,喜欢他,嫁给他,是自己这辈子做过最美好的事情了。
端木暻吃完了酒,踏着月色回到了端府。淡淡的琴声飘进了端木暻的耳朵里。顺着琴声,端木暻来到了梅园。园子里的梅花散发着阵阵的清香。
“大哥,妹妹,好雅兴。”端木暻来到梅园,看到端木煜一席红衣,坐在梅花下弹着琴,端木言坐在旁边静静地听着,是不是接住一片梅花,在手中把玩。
端木煜看向端木暻说道:“二弟,许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没想到小妹与大哥竟如此亲近了。”
端木煜笑了笑说道:“我记得我与小妹一直很亲近啊!”
“二哥,吃酒回来,若是没有睡意,便一起听琴赏梅吧。”端木言看了看两位兄长,淡淡的说道。
端木暻看了看两人,说道:“好。”
三人再无言语,赏梅的赏梅,听琴的听琴,弹琴的弹琴,各自沉默。
许久,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