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南渔北冥内,两个松风阁留下的少年已经整整沉睡了七日,在百里浮生的梦境之内,是那曾经的松风阁,那些曾经嘲笑过自己天资愚笨与他同龄相仿的少年此刻像是变了一番模样,对他一直笑着主榆罔与大长老陆离还是如那般严肃站在松风阁大殿之内,而自己的养母阿香还如那般温婉在房间内给自己缝制衣物,忽然一群身穿黑袍之人出现在了村落之内,屠杀着自己的族人,他拼命的去拉住阻止前去杀害自己养母阿香黑衣人。
却发现自己根本碰不到那黑衣人,那黑衣人好似也看不到自己,他就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整个村子的人都被杀了,自己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啊……”梦境之中的百里浮生呐喊着,那一刻他恨自己的天资是那么愚笨,一点秘术法术都学不会,连自己的至亲至爱的人都保护不了。
而此刻仙灵彧卿则正在百里浮生的房间内,刚刚帮百里浮生服下唤灵丹的彧卿被浮生突然之间的发出来的声音下了一跳,险些将手中的药瓶打翻在地,百里浮生在卧榻之上翻来覆去,像是在挣扎什么一样,而下一刻仙灵彧卿却是看到了百里浮生脊背上的痕迹,“这少年……竟然会有长生纹!!!”
彧卿的面容之间的神色都无不透露着那不敢相信的模样,此刻百里浮生脊背之上红光乍现,那传说之中的长生纹此番就那样出现在了仙灵彧卿的面前。
彧卿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走近百里浮生身前,将百里浮生的上衣微微拉下,少年脊背之上却是什么都没有,只是略白的皮肤露了出来,那耀眼的红光也随之消失,少年也渐渐平静了下来,但是彧卿觉得自己绝对没有看错那正是长生纹。
从百里浮生的房间内出来,彧卿便径直地走进了仙草堂的堂内大殿寻找灵鹫道长。
仙草堂大殿内,悬在空中的圆心境散发着惨白的光芒,而灵鹫道长则是坐在那里,手中握着黄鹂灵石,像是进入了沉思一般。
仙灵彧卿的脚步略显凌乱,语气也略显急促,“灵鹫道长,彧……彧卿前来。”
入定一般的灵鹫道长被彧卿的声音从沉思之中拉了回来,“彧卿,遇见什么事了?怎么见你这般慌乱。”
仙灵彧卿急忙说道;“那从松风阁救回来的少年脊背之上有着长生纹的痕迹。”
“什么?长生纹?!你确定在那少年身上?”灵鹫道长略有迟疑。
彧卿神情坚毅般说道;“正是,我在给那少年换药之际,碰到了那少年恰似因执念入了梦境,那少年似乎在挣扎着什么,随后一道红光乍现,略有灵气,正是那长生纹的气息,但待我过去之时那出现在少年身上的长生纹却悄然消失。”
“消失?看来那榆罔定是给那少年元门之间融入了我百年之前曾赠与他的兽身烛照之血,那少年的长生纹才被隐匿了下来,若不是那少年因执念挣扎使得长生纹乍现,连你我也看不出来。”灵鹫道长沉闷的神情似乎也因为少年脊背之上的长生纹而开始面露笑容。
彧卿神情不解,“烛照血?那是何物?”
“烛照血是我仙草堂所炼的圣物,能藏匿于世人之身,隐藏身上的神秘灵力,烛照血也是千年之前道祖用精魄所炼,当我当上仙草堂的堂主之时,道祖交到了我的手中让我他日交给有缘之人,那时候我道行并不高,在一次我与魔宗之人较量的时候,松风阁阁主榆罔出手相救,烛照血与榆罔手上的那柄神剑烛照,相互灵气乍闪,随后我便将烛照血赠与了松风阁阁主榆罔,若不是我道教修为甚高之人,是根本看不到那少年身上还隐藏着长生纹的。”
彧卿心中的疑惑忽然之间就被灵鹫真人解开,不禁感叹,“看来道祖早已预料到。”
“那两个少年已经沉睡了七日还没醒来吗?”
“还没,唤灵珠已经整整服下七日有余,按常理是早就应该苏醒,况且那两个少年没有皮外伤,只是被黑衣人的灵力震到了。”
“彧卿,随我去看看那两个少年吧。”
彧卿微微弯身道;“是。”
仙草堂内院,无不散发着从灵丹妙药里传来的灵气,郁郁葱葱的古桐树笔直地生长在内圆深处中央的一处水潭旁,时不时从仙草堂秘境处传来灵兽的声音。
两个从松风阁带来的少年已经全然苏醒,坐在水潭中央的一处凉亭内,旁边更乍眼的则是在百里浮生与叶萧晨身旁的一个女子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三个人似乎在谈论着什么。
灵鹫道长和彧卿径直地奔向两个少年身处的凉亭,“灵儿,你怎么在这里?是不是又在调皮?”那个长相清秀的女子正是灵鹫道长的女儿尹灵儿。
“哼,要不是我,这两个被你救下的少年此刻早已经跑出仙草堂了,现在倒是怪起我来了是吧。”尹灵儿冲着灵鹫道长,双手扮弄着鬼脸,吐着舌头。
灵鹫道长听到尹灵儿的话难解心中疑惑,急忙问道;“二位少年为何要这么急着离开这里?”
两个少年双眸之中无不透露着那被灭族的恨意,“我们要去给松风阁死去的人报仇!”
灵鹫道长宽慰地说道;“你们放心,屠灭松风阁的黑袍人会为此付出代价的,但是,你们现在还不到年纪,这件事昆仑墟与道胤谷已经派弟子去查了,那魔人迟早会被揪出来的。”
“灵鹫道长,您能否收我二人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