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倒毙地上,身上还满布给火的毙的伤痕,其余仍然幸存的人马,亦有大半伤交煎,这一招,这一役,没料到会如斯伤亡惨重!而姥姥,早已踪影杳然!她终于——杀出重围!独孤一方乍睹这惨烈一幕,虽云咋舌,惟在咋舌之余,眉目之间却出奇地泛起一丝喜悦之色,就像如获至宝一般,自顾沉吟道:

“呵呵,这就是仅得倾城之恋百分之一威力的情倾七世真是相当精彩……”

“本城主如今对倾城这恋,真是愈来愈不兴趣,愈来愈好奇了,哈哈……”

有兴趣未必表示便可拥有,尤其是姥姥已经逸去,要再次引她现身,她现身,只怕比登天更难。

然而,上天对于独孤一方,未免太眷顾了,正当他费煞思量之际,他其中三名门下,碎然兵着一个人排众上前,把那个人重重抛到地上,下跪道:

“禀城主,我们几经辛苦,终于生擒了这个人!”

“哦,姥姥不是早已逸去了吗?他们生擒了什么人?”

独孤一方随即朝这个被抛到地上的人望去,只见这人人已遭五花大绑,更在痛苦呻吟,原来于胸前中了两刀,血渍斑斑,不过伤势虽重,却依然没有香消玉殒。

这个人甫见独孤一方,随即虚弱地求饶:

“别……别杀……我……”

独孤一方乍见此人,反而眉开眼笑,咧嘴道:

“放心!我怎会忍心杀你!”

“本城主还要好好的——”

“呵护你。”

“五夜……二姊!聂……大哥!”

豪光冉褪,给矗退百步的梦终可勉强再次上前,然而两度给倾城之恋的招意重矗之下,目下她己举步维艰,只能一步一步的瞒珊前行,嘴角的血丝还源源不绝滴到地上,她似乎已受了亚重内伤。

好不容易才步至铁门之前,步至深渊之前,梦的一双眸子,已急不及待的扫视铁门之内,在此瞬间,她在心中祈求了千遍万遍,五夜二姊,请你……别要……死……

还有……沈牧……

令她最感内疚的沈牧,只因她骗他实在大多……

遭受如此强猛的招意所袭,沈牧与五夜还能幸存吗?纵使能够幸存,适才他们的身子犹在半空,或许早已给招意矗塔下的万丈深渊,尸骨无觅……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

正如梦眼前的情景,也是一个例外。

沈牧并没有死,五夜也没有死,可是二人目前的情况也相当堪虞,距死不远。

他俩的身子正凌空悬在塔底之下,沈牧一手紧扣五夜的手腕,另一手却拼命抓着塔底其中一个尖角,暂可勉强令二人的身躯不臻随进深渊之下,只是谁都可以一眼瞧出,沈牧抓住着塔底尖角的手在不住颤抖,他俩的命,已危如累卵。

看此形势,沈牧应在刚才招意暴绽之间,已用他那比声音更快的身法,挟着五夜闪至塔底,而且一手抓着塔底尖角,他这样做,是估计从塔透出的招意,极可能会集中于塔正面而出,而塔底,纵使有,也不会是火力最强的招意!不出沈牧所料,从巨塔正面透出的招意,果然最为强劲,故在铁门外的梦与招意迎个正着,当场伤上加伤,然而沈牧虽猜中招意最强之位,其实也不好过,尽管他与五夜已悬身于塔底之下,他俩还是给一些向各方乱散的招意矗中,身上皮开肉绽,衣衫破碎,只是若论内伤之深,他们并不如梦而已。

饶是如此,沈牧与五夜所受的内伤,还是足以叫他们再无力掠回铁门那边,沈牧更糟,他一方面要紧捉五夜的手,另一方面又要紧抓塔底尖角,身负内伤的他,二双手要支持他自己与五夜的体重,还有五夜另一手仍紧抓着的青龙偃月刀,他那支紧抓塔底的手,已然青筋暴现,五指也在迸裂出血!二人就这样悬在塔底之下,五夜翘首看着正紧捉自己的沈牧,看着他满身满脸的伤痕,她方才恍然大悟,适才误会他与自己争夺倾城之恋,真是何其可耻!他其实是急于救她,才不借妄顾自身安危,一起掠进铁门之内,可是她还恩将仇报,以刀劈他……

一念至此,五夜更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有点羞惭不安,她定定的瞄着沈牧,虚弱的道。

“聂……凤,你……与我们……无双城的人……势不两立,你……为何还要……救……

我?”

沈牧昔笑道:

“不为……什么,只因为……我没有……”

“不救你的……理由!”

没有不救人的理由,所以才尽力救人,天!这真是一个优得可以的理由!五夜虽受内伤,听罢这个“傻人”的理由后也不禁心中穷笑,她忽然发觉,沈牧的心,可能比他的脸,更易令人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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