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用的贱奴才!死了落得乾乾净净!免老夫瞧着心里不快!”独孤一方似乎并没为死去三个飞鹰而烦恼,事实上死了三名探子对他而言绝不足惜,很快便会有另外三名补上;故而……这就是江湖。
独孤一方虽并没为三名探子之死烦恼,然而却始终为另一事烦恼不己,那就是倾城之恋!惟是,就在他冷冷瞥着三名探子的体之际,他陡地灵机一动,像是想到了什么东西似的,只见他对着那三条体,自顾沉吟道:“嘿嘿!没有线索?”
“你们三个,奴才终是奴才,以你们有限而可怜的智力,当然寻不半点线索;即使本城主再以三个奴才代替你们还是徒然……“不过,本城主将不用以任何探子为我探出武圣与倾城之恋的任何线索了,因为我一直都在走错方向!”
“我根本便不须要寻出线索,而是要引出线索!”“武圣啊!你可知道,本城主已想出一个可以把你生擒的方法?这个方法将会无懈可击,届时候,无双城根本不用再期望你是否最后救星,只因为……”
“倾城之恋这式旷世奇招,将会落在本城主手上。我,不但将会成为”“天下会的克星,更会成为普天下的克星!”“哈哈……”带着恐怖而残酷的笑声,独孤一方不断仰天狂笑;那份骄狂,仿佛十分胸有成竹似的;仿佛,倾城之恋已经在他的魔掌之中……
仿佛……
那是一双强而有力、充满无敌霸气的手!这双手此刻竟紧扣沈牧咽喉,誓要把他握至气绝身亡!而这只握着沈牧咽喉的手,居然是一只穿着银线手套的手!手猝地一紧,沈牧虽然没被它握至气绝,咽喉却赫然给它——捏破!五根铁铸一般的手指,竟已深深抓进沈牧薄而脆弱的咽喉中!“啊……”沈牧低呼一声,登时一坐而起。
却原来,适才的只是一场噩梦!只是如今,他咽喉上真的有一双手,这双手,是梦为他抹汗的手。
“你醒过来了?”梦瞧着他温柔的问;在悠悠跨进来的晨光下,她的脸比她的声音更为温柔,她脸上的那条瞩目的红痕,也霎时变得温柔起来。
晨风一阵阵的吹进来,今天,看来会是一个晴天。
小猫和小南依然昏昏沉沉的睡在沈牧身料,沈牧瞟见自己的左臂与小南的双臂早已缝满粗线,不由问:“梦姑娘,他兄妹俩已经没事了?”梦浅浅一笑,答:“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而且也是醒过来的时候。”“不过小猫虽已可下床,小南却还要在床上多躺五天。”
她说着从一旁的桌子上端起一碗稀粥,递给沈牧道:“沈大哥,要不要喝碗稀粥?”哦,沈牧不虞她一大清早起来便已煮下粥品,虽然并不感饿,惟盛情难却,遂一手接过,把粥一口而尽,殊不知人口之物居然非常可口,不禁脱口一赞:“梦姑娘,你煮的粥很不错啊厂不错!“请恕在下冒昧。梦姑娘,其实你既是大夫,又为何会到市集卖唱?这样做,不觉太委屈自己?”“怎会?沈大哥,卖唱其实才是我的真正喜好!”女孩子如非为势所逼,怎会“抛头露面”?若这句话是出于其他女孩口中,可能有点虚伪;不过出于梦的口中,却是一句千真万确的话。
她虽是大夫,但却不以大夫的身份来赚取生计,更在替低下城民诊症时赠医施药;然而她的生计,也井非来自卖唱,她自有她的财富来源:她卖唱,只为一个原因。
她由小至大都听着她的“姥姥”重复述说一个故事,一个令她非常感动的故事;她很想无双城中的城民知道这个故事,所以她选择了一个最有效的途径——她决定把它唱出来。
梦这个答复倒真令沈牧有点不知所措,一时间涨红了脸,不知该如何聊下去;就在此时,忽闻两声“嘻嘻哈哈”的鬼马笑声,沈牧与梦心觉有异连忙齐齐回首一望。
只见小南与小猫原来早已醒了,兄妹俩一直在窥听二人对话;听至这里终于忍俊不禁笑了出来。小南虽然虚弱,犹模仿着沈牧温文的语气道:“梦姑娘,你煮的粥很不错啊!”小猫也学着梦的口吻,怪里怪气的唱和:“沈大哥言重了!你救了小南兄妹回来,我要多谢你还来不及小南索性压低嗓子,天马行空大作一番:“既然你要多谢我,那不如嫁给我吧!”小猫更是人细鬼大,拍掌附和:“太好哪!那我们快快成亲吧!我很怕……
自己……嫁……不去……啊……”说到这里,两个小鬼头又再忍俊不禁,“嘻嘻”的大笑起来,小南还笑至眼泪直流,道:“师父、姐姐!你俩真是世外高人啊!说话这样‘文皱皱’的,我们可真……熬不住……啊……”话未悦完,又与小猫一起哄笑,真害怕他的伤口会笑至裂开。
给两个小孩这样出言一弄,沈牧与梦的脸登时如遭火烧一般。
双方都不敢瞧对方的眼睛,梦更是娇羞无限,道:“你两只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