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神石……”原来阿铁已没有移天神诀,那他此行将会更为凶险逾倍。

“但……”沈牧不知该怎样说,他只是感到神母不应让阿铁单独前去。

神母猝然道:

“我知道你一定在奇怪,我为何忍心让阿铁单独前去?”

“嗯。”沈牧没有否认,神母遂道:

“那只因为,我太清楚阿铁,若我们与他一起前去,他会顾虑我们,反而不能专心面对他的敌人——神。”

“可是,你毕竟真的让他一人去了……”

“是吗,难道你真的肯定我不会暗中跟着他一起?”神母狡黠地反问。

“你……会吗?”沈牧愕然。

神一双眼睛孕含笑意,斜眸巧问:

“难道你不会?”

乍闻此问,沈牧逐渐明白神母的意思,他俊朗的脸上,也冉冉泛起一丝会心微笑。

“神母,直至现在,我方才发觉,你比我想像中可爱多了。”

神母又笑道:

“我也发觉,真正的你,比我听回来的你,也可爱多。”

“哪,神母,我们将要怎样安置雪缘姑娘?”沈牧忽地醒觉,他俩还要照顾雪缘。

神母道:

“不怎么样!我们这就背着她一起去;因为即使七日后雪缘苏醒,她也不会干坐在这里等阿铁死的。”

沈牧不禁仰天呼了口气,他也明白,既然阿铁不忍见她半死不生,她不会自己独活的,沈牧回望神母,再问:

“神母,那我们如今该往何处?”

神母简短地答:

“酆都。”

“酆都?”沈牧一怔,他从没听说过神州有此郡此都。

“不错,酆都是传说中的冥府,也是搜神宫所在的——”

“鬼都……”

“饿鬼之都!”

七日后,三人来到酆都的阎罗殿,见到地上躺着一名红衣男子的尸体。

此时雪缘已经苏醒问:“……阿铁去了哪里?”

神母道:

“若我猜得不错的话,此人想必是十殿阎罗或其后人,他并不如传说中的可怕,所以他终于让阿铁安然离开,或许,还指示了阿铁前赴搜神宫该走的路。”

雪缘面色一青:

“你是说,阿铁已去了搜神宫?”

神母安慰她道。

“瞧这名红衣男子刚死不久,相信阿铁在途中,我们未必不能追上他。”

言毕又瞥了瞥壁画中的雪缘与阿铁,续道:

沈牧奇问:

“神母,这幅壁画虽有阿铁和雪缘姑娘,但似乎并没任何特异之处。”

神母看来并不认同,问:

“你们可有留意壁画中的和尚?”

沈牧道:

“这和尚法相壮严,除厂眼神比寻常和尚更为慈祥外,似别无瞩目之处。”

神母摇首:

“不!即使他看来平平无奇,他有一些东西比其他和尚特别。”

“哦?”沈牧与雪缘不期然一同望向神母,等她解说。

神母道:

“这个和尚,我一眼便认出他来了,他有一个很特别的身份……”

“他便是百多年前曾与我同胞的——”

“法海和尚!”

“法海和尚”四字一出,沈牧与雪缘当场一怔,皆因二人从没见过法海容貌。

沈牧上次在雷峰塔底所见的也仅是法海的枯骨而已,如今眼见这个曾为拯救生不惜自杀于雷峰塔底的高僧真貌,居然如斯慈洋,心中不期然升起了无限的尊敬之意。

雪缘的反应却并不如沈牧一样,她只是想到一件可怕的事,她惭惭地问神母:

“神母,这个人既是法海,那既是说,这幅壁画……至少已画了一百年?”

神母颌首:

“不错,看这幅壁画如期破旧,山该有百年历史了。”

雪缘道:

“那,这幅壁画既在百年前所画,画中的我,想必不是真正的我,而是……真真正正的白素贞?”

神母答。

“你猜得一点不错。”

“但……”沈牧也插嘴道:

“既然画中的不是雪缘姑娘,为何又会出现阿铁?难道……在百多年前己有人预知阿铁的容貌?阿铁的出现?”

神母道:

“我也想不通此中的奥秘。不过纵然有人能预知阿铁在百多年后的今天会生于世上,这个人也不会是别人,而是神!”

沈牧随即推想:

“那即是说,神早已知道百年后会有阿铁这个人?所以他才会为阿铁安排了一个计划?”

神母不能否定这个推想,答:

“我想是的,而且并不是要传他什么‘摩诃无量’那样简单。”

就在这时,阿铁竟然出现了。

不错!如何对付摩诃元量,并非神的忠心门下的烦恼,而是神对头人的烦恼!就像现下神眼前这四个不识抬举的对头人!神盯着阿铁,雪缘,神母、沈牧四张伤疲不堪的脸,脸上不期然泛起一丝不应是神者的狞笑,且还一步一步逼近四人,道:

“呵呵,怎么样?本神穷尽百年心思所成的摩诃无量,是否出乎你们意料之外?”

阿铁不语,只是紧握着手中神石所化的长刀,他心知以他们四人功力,今日莫说要“对付”神,即使要“抵挡”神亦岌岌可危;眼前,只有神石或许尚能勉强把神稍为抵挡,要消灭神,也许只有……一个方法……

一念至此,阿铁猝地镇定无比的吐出一个字:

“走!”

走?雪缘与神母齐齐一愕,就连正极力以内力调息、渐陷昏沉的沈牧亦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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