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这么放脚开溜,杀出重围,于此吉凶未卜之际又毫没道理,只好牵马举步。

程莫阻止道:“留下马儿和鞠杖。”

自有人过来牵马拿杖。

两人一头雾水的随他直趋李渊立处,正要跪下敬礼,李渊喝道:“赛场上不拘俗礼,你们看过刚才一局,有什么话说。”

李元吉、李南天、李神通和韦公公四人目光灼灼打量着他们,看得他们心中只能祈神求福,不断唤娘。

沈牧勉强收摄心神,垂首恭敬地扮作专家道:“皇上明察,波斯人打马球的方式别树一格,以哈没美王子表现最佳,全队整体配合得天衣无缝,唯一的弱点是隆盛,控马的灵活及不上队友,但击球的手法毫不逊色。”

韦公公提点道:“皇上是指有什么方法可破他们的马阵?”

两人晓得李阀方没有看破他们,只是虚心求教,心中大定。

但又另生焦虑,假设他们现在说得天花乱坠,待会儿则表现不济,岂非更惹人起疑?

徐子陵答道:“只要在马术上能克制哈没美王子。可牵一发动全身的破去他们的配合,此是唯一制胜之法。”

李渊看看李元吉,又看看李南天和李神通,然后石破天惊的沉声道:“若改由你两人下场,有多大胜算?”

这两句话就像晴天霹雳,震得两人失魂落魄,他们毕生未碰个马球,对方还是超级的马球高手,他们怎样答李渊呢?

沈牧不用征求徐子陵同意,也知道答案只有一个,不敢犹豫的答道:“皇上有命,小人等必尽力而为。”

李南天不悦冷哼道:“皇上是问你有多少成胜算?不是担心你尽力与否的问题。”

沈牧和徐子陵心中恍然,知李渊正考虑以他们入替较次的李南天和李神通,令两李大失面子,故李南天向他们发难,发泄心中愤怨,更是间接向李渊表示不满。

自家知自家书,不论他们的“人马如一”如何高明,长生气如何出神入化,怎都须一段时间熟习打马球的技巧,但到他们能掌握取胜窍要时,早输掉这场球赛。所以现在他们真的是骑虎难下,心惊胆战,却苦无应付之策。

徐子陵硬着头皮答道:“小人两个每趟下场打马球,都有十足取胜的信心,请皇上明鉴。”

李渊闻言目光投往李元吉,李元吉却望往韦公公,韦公公干咳一声道:“御骑长应比较清楚点。”

李元吉和韦公公可避而不答,免开罪李神通和李南天,程莫这御骑长却没推搪的资格,无奈地垂首如实的道:“臣下尚未有机会亲睹两位仁兄打马球,不过他们的骑功肯定不在对方之下。”

此时两边看台的人大多发觉场边李渊等人的异样处,纷纷往这边瞧来,且议论纷纷。徐子陵和沈牧很想知道沈落雁瞧见他们的反应,却不敢朝她望去。

李渊终下决定,道:“就由你们两人下场出替神通和南天,赛场如战场,调兵换将乃平常,我现在是以奇兵克敌,好教对方摸不透我们的部署。”

李元吉道:“可是他们上场的共并非是惯用的鞠技和赛马,很可能会予波斯人可乘之机。我们已失三筹,不容再失。”

李南天和李神通绷紧的脸孔露出嘲弄和得意的表情,正晓得李元吉站在他们一方说话。

沈牧心中不知多么感激李元吉,趁势恭敬的道:“齐王可说出小人们的心意,不是用惯的鞠杖和马匹,我们争胜的能力会打个折扣,请皇上明鉴。”

这不是故意谦虚的话,听进李神通和李南天耳内,才使他们对两人恶感稍减。

李渊略作沉吟,点头道:“有道理!朕就招呼波斯人到殿内喝酒聊天,公公会领两位入宫从朕的鞠杖和赛马中挑选最合用的,练习半个时辰后下场作赛,可千万不要令朕失望。”

众人皆无话再说,沈牧和徐子陵更是难作异议,只好谢主隆恩,跟韦公公入太极宫待老天爷安排。

徐子陵和沈牧随韦公公在十多名御卫前呼后拥拥下,绕过太极宫,朝御园方向走去。他们不敢和韦公公并肩而行,堕后两步。

韦公公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道:“两个后生小子走前些,方便老人家说话。”

两人赶前到他身侧,韦公公道:“为省时间,我只带你们到较近的贡品堂挑选皇上珍藏的鞠杖,赛马则从玄武门那边的御马房由御马长拣七、八匹来让你们从中选择,否则哪来充裕时间练习,你们这身服装也要换掉才像样子。”

两人唯唯喏喏的听着,以“太极宫原来是这么宏伟壮观”的目光好奇地左顾右盼,扮足初入城市的大老乡。

韦公公压低声音道:“你们能有这机会与皇上并肩作赛,肯定是你们祖宗积下的大福荫,只要能有好表演,皇上除赏赐金帛外,说不定另有奖赏。”

沈牧闻弦歌知雅意,忙谦卑的道:“全赖韦公公提携照拂。”

韦公公欣然道:“凡人总有怜材之念,若你们待会儿有出色表现,我会为你们求皇上讨个一官半职,以后不用过刀头舔血的帮会生涯。”

沈牧和徐子陵暗吃一惊,心忖这岂非弄巧反拙。韦公公可能是宫内最懂揣摩李渊心意的人,知道假如两人助李渊胜得此赛,龙心大快的李渊将会给个什么“马球长”的官儿两人当,所以韦公公顺水推舟,预早收两人作心腹。若输掉球赛,当然一切休提。

徐子陵补救道:“可是我们……”

韦公公笑道:“你们正为司徒福荣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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