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原笑道:“留给雷兄享用吧!我刚到过合肥,哈!雷兄该明白啦!”

雷有始大乐道:“明白!明白!唉!荒山野岭的生活实在太枯躁。”

此时众人转上丘坡通往山寨的路,只见路旁两边均有三重陷马坑,里面插满尖刺,看得沈牧等大叫侥幸。

若非有此赚门而入的妙计,凭那不足二千人的军力,去攻打分守三座木寨内的万人部队,只等若灯蛾扑火,又或螳臂挡车。

帅帐内灯火通明。

董景珍踞坐帅椅上,左右各有四名将领,均目不转睛盯看被押进帐内的骆方。

董景珍年约四十,是瘦高个儿,方脸大耳,脸上线条分明,下巴兜起突出,眉浓发粗,长相继为威猛。

沈牧和徐子陵同时喝道:“跪下!”

骆方一阵颤抖,像双腿发软般跪往地上,低垂头,似模似样,连沈牧、徐子陵和白文原都看不出破绽。

除雷有始外,其他兵卫都没有跟进帐内。

董景珍哈哈笑道:“白将军能从这小子口中问出这么重要的军情,为联军立下大功,可喜可贺。”

白文原转向寇、徐两人命令道:“你们到帐外等候。”

沈牧和徐子陵轰然接令,转身出帐。

这帅帐是居于木寨中央,周围有大片空间,其他营帐均在五十步外,四周有八名军士把守站岗。

随雷有始来的二十名军卫正沿旧路准备出寨返回渡头处。

两人追在他们身后,朝寨门走去。

营内军士,均已入帐休息就寝,只余下当值的卫士把守巡逻,除了贯通四方寨门的通路上挂有照明风灯,营地一片昏暗,在明月下营帐像一个个坟起的包子。

寨门处有十多名军士值勤把守,其中四名分别在寨门两旁高起近二丈的哨楼站岗,不过由于谁都想不到敌人已至,故警觉性极低,戒备怠弛。

把门者见众人来到,忙拉开一边闸门,让他们通过。

宣永等随船而来,挤在船仓内的五百精锐,早解决掉渡头上的巴陵军。

又接应了其他赶至的己方人马,宣永亲自率领十多名轻功高明者,藏身最接近丘脚的陷马坑内,此时见寨门打开,忙扑将出来。

哨楼上的士兵首先察觉,待要喝问时,沈牧腾身而起,握在手上的飞刀连珠发放,四名军士惨哼一声,已成了糊涂鬼。

徐子陵同时发动,虎入羊群般挥动劲拳,把门的军士纷纷倒地,连呼叫的时间都欠缺。

沈牧则凌空换气,一个筋斗翻出寨门,配合抢上来的宣永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收拾正要出寨驰援的巴陵军。

在眨几下眼的高速下,固若金汤的寨门,落入他们的控制里。

与宣永等会合后,沈牧下令道:“先收拾巡兵和哨楼上的人,以免他们示警。”

手下应命去了。

少帅军从渡头那边源源开来。

沈牧和徐子陵伸手互握一下以作庆贺,心中都有侥幸的感觉。

营内虽有超过四千人的巴陵军,但只有是等待屠戮的份儿。

作好准备和配合后,沈牧和徐子陵带着换上敌人军服的二十名少帅军,掉头往帅帐走去。

守卫帅将的军士见他们去而复返,更是由沈牧和徐子陵带头,均感奇怪。

宣永等趁他们注意力全集中到沈牧诸人身上时,分从暗处扑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制服这些军士。

只听董景珍的人笑声从帐内传来道:“骆兄弟确是知情识趣,既肯投靠我方,我可包保你将来富贵荣华,子孙福泽无穷。”

沈牧和徐子陵揭帐而入。

董景珍等愕然朝他们瞧来时,白文原和骆方首先发难,向最接近的人发动攻击。

沈牧长剑出鞘,化作一道黄芒,往兵器仍搁在一旁的董景珍劈去。

徐子陵则双拳隔空远击,攻向董景珍左右两旁的将领。

一时刀光剑影,弥漫帐内。

董景珍也是了得,竟临危不乱,破帐后跌,滚出帐外,虽避过沈牧惊天动地的一刀,却避不开宣永的鸟啄击和十多把圈杀上来的刀剑,登时多处受伤淌血,若非他护体真气雄劲深厚,又往空处滚开,早命丧当场。

长剑如影附形,迎头劈下。

董景珍怒吼一声,右掌施出精妙绝伦的救命招数,扫在长剑锋口处。

螺旋劲随掌而入。

一个是顺势全力而赴,一方是负伤后仓猝应战,高下自有天壤云泥之别。

董景珍全身剧颤,球子般不自然的往后翻滚,鲜血不住从口中喷洒,最后摊倒地上,只能喘气。

徐子陵扑出帐外,笑道:“全解决哩!”

沈牧环目一扫,见到附近营帐的人已被打斗声惊醒,一把扯下面具,喝道:“降者免死,抗者杀无赦!”

众人领命去了。

沈牧瞥了正被手下以牛皮索缚起手脚的董景珍一眼,向徐子陵叹道:“陵少该知我是别无选择,战场上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别忘记他们对这本是不小的地方做出多么大的损害。”

徐子陵苦笑道:“我又没责怪你,何用说这么多话,来吧!”

领先去了。

那根本不算一场战争。

由于董景珍和一众将领被擒在先,在睡梦中惊醒的巴陵军群龙无首,纷纷投降,减去沈牧很多杀孽。

二更时分,整个木寨均落到沈牧手上,使他们可进行计划中的第二步。

沈牧、徐子陵、白文原押着垂头丧气的董景珍,偕同四十多名扮成董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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