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沈牧来到这富家小姐的梦中,发现这里俨然是一个世外桃源,一个与这富家小姐长相一般无二的女子,在对一个身着黑袍的男子在说着什么——

“……相公,我爹和我娘真的是被山贼害死的?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不是真的……”这富家小姐,眼露疑惑道。

“娘子,你怎么了?”黑袍男子安慰道:“是身体不舒服吗?怎么又在胡思乱想呢?”

富家小姐迟疑道:“我……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个人身上爬满了虫子,那些虫子都在吃他的身体,好可怕……最可怕的是,那个人……他好像是我爹……虽然我不记得见过他的脸……”

“娘子,那只是一个梦啊,不要想那么多了……我当初从山贼手中救下你时,你已经惊吓过度,失了记忆,又怎么还会梦见从前的事呢?”黑袍男子道。

“我……我真的是你娘子?为什么我每次想回忆一些事情,头就好痛,脾气也变得暴躁起来……”富家小姐抱着头,面露痛苦之色道。

黑袍男子抱着富家小姐,哄道:“唉,小傻瓜,你胸口的玉佩上不是刻着这个名字吗?就算你不是她,那也只是一个称呼,你永远都是我的妻子,我会永远保护你的。”

“相公……”富家小姐眼露陶醉申请,好像对这黑袍男子很是依赖。

沈牧忽然想到什么,这不就是厉江流和欧阳明珠吗?

原来,十余年前,在陈州城外的关帝庙,欧阳明珠遇到一个蓬头垢面、身上满是脓疮的重伤男子。于心不忍的明珠便为他上药,想回家请钟伯派马车来接他回家。然而令明珠想不到的是,马车到达时,那位男子却不见踪影。

半年后,在某个雨夜,明珠找父亲,却亲眼看到父亲身上爬满了毒虫,尸体被咬得面目全非,同时明珠也看到了在父亲尸体旁想取回蛊的一个男子,记住了他的脸。

明珠突然神魂出窍,不吃不喝、也不说话。没过几日,明珠突然昏睡过去,一睡便是九年。期间,明珠的母亲因不堪接连打击而伤心过度,导致原本虚弱的身体无法承受也撒手人寰,只剩下钟伯一人照料明珠。钟伯广贴告示,请各方名医为明珠看病,但大夫均束手无策、无法了解病因。

而昏睡过去的明珠在梦中,遇到了一个陌生男子厉江流,并发现自己没有了记忆。厉江流告诉明珠,他是山贼手中救下她的,因她受惊吓过度,所以失去了记忆。另外也告诉了明珠她的父母已被山贼害死。明珠相信了厉江流,并与他成亲隐居在隐香山。

沈牧知道如果他出手把事实告知了欧阳明珠事实,欧阳明珠因为已经沉睡十余年,只要只要这是一场梦,就会心神不定,魂魄消亡。

厉江流是南疆巫祝,被仇家追杀流落中原,十分狼狈。这时真是与乞丐无异。有些所谓的“好心人”就施舍给他一些残羹冷炙。

身为巫祝,有他的自尊。古剑奇谭中,别的不说,单单是乌蒙灵谷,我们足以看出韩休宁对乌蒙灵谷族人的重要性,同样,厉江流这个巫祝在南疆,也是人人敬重的巫者。

后来,欧阳明珠帮助了他,帮他上药,还要带他回家,厉江流极为感动,但不愿给好心的女孩添麻烦,就悄悄躲在树后面,想着以后报答她。

为回南疆,他做了杀手,准备集资,就在这时候,他接到生意,帮一个商人杀死他商场上的对手,对方死得越痛苦,酬金越高。杀了人,去收回蛊虫的时候,发现杀的人是欧阳明珠的父亲。

厉江流在杀人之前并不知道那个人是他恩人的父亲,算不得恩将仇报,顶多说他心狠手辣。

虽然如此,不过欧阳明珠却是无辜的。

“什么人?!出来!”厉江流发觉有人,便对着沈牧所处的方向喊道。

“……”沈牧从岩石后面走了出来,手中金光一闪,焚寂剑握在手中,眼露一丝杀机。

欧阳明珠疑惑道:“咦?真是难得……相公,我和你隐居在此,还从来没有外人来过呢。”

厉江流看到了沈牧的修为,惊疑道:“你是谁?!为何会来这里?”

沈牧冷冷道:“你可知自己施为之术诡异凶险,稍有不慎便会将她的身体一并毁去?!”

厉江流怒道:“不答我所问,是否想尝一尝万蚁噬体之苦?!”说着,手中冒出一团黑气。

“欧阳老爷身故,是你所为吧。”沈牧道。

“……!”厉江流脸色一变,“知道的似乎不少,留你不得!”

“相公,不要动手。”欧阳明珠连阻拦忙道:“相公,你在做什么?是不是、是不是有事瞒我?”

“明珠,怎么又在胡思乱想了?你近来身体不适,还是多歇息为好。”厉江流假意劝道。

“不对……”欧阳明珠摇头道:“我们在这里住了这么久,除了这位公子,从来也没有见过外人,这……这未免太不寻常……还有,他刚才说的欧阳老爷是谁?是我爹爹对吗?!”

“明珠听话,你先回去歇下——”厉江流没想到竟然有人破坏他的好事。

欧阳明珠疑惑道:“……我不去,相公,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你一直在骗我?”

“对,他一直都在骗你。”沈牧一道法诀打出,便毁掉了幻阵,并立刻用安魂咒,以防止欧阳明珠魂魄受惊。

“……啊……”随着幻阵被破,欧阳明珠恢复了意识,认出了厉江流:“……你不是……你的脸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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