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缓缓流过,转眼间就到了夜晚。
悉索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夕日玉没有抬起头,取下王修额头上已经发烫的毛巾,然后从边上临时做的架子上取下来凉的,再叠好敷在王修的额头上。
嘭的一声,便随着野兽的膻气味,一只半人高的铁鬃野猪被丢在地上。
“到外面弄吧,这个味道太大了。”稍微皱了下眉头,夕日玉说道。
点了点头,刚刚回来的井上浊又把比他还大几圈的野猪扛起,背到了不远处的河边处理。
刚才一时心急他给忘了,以前在跟着商队的时候,他曾经也学到过一些经验。处理动物的时候,是不能在庇护所周围弄的。因为新鲜血肉的味道会飘的很远,丛林中的大型食肉动物,甚至在几公里外就可以闻到。
他没有驱赶野兽的特殊药粉,如果刚才就在洞里解决的话,恐怕这一晚都难以睡个安稳觉了。
野猪已经死了,倒是不怕它还能闹出什么动静。
井上浊年纪不大,但是心性也是狠辣,杀个人都不会眨一下眼睛。宰一只野猪对他来说,还是没有什么心理压力的。
从腰间的忍具包里拿出一把苦无,对准的野猪脖子上的大动脉就扎了进去。猩红的血液缓缓流出,将大树边上的土地都浸透了。
血液喷洒在树干上,再缓缓流下,倒是平添几分妖冶。
血液放的差不多了,苦无在手里一个反转,顺着伤口一直拉到腹部,接着横着一划。顺着十字纹将一角揭开,用苦无辅助着快速剥皮。整个动作十分流畅,行云流水一样,如果不是他以后不做忍者了,就是做一个屠户恐怕也足以糊口。
一只一百多斤的野猪,剥皮去骨,再除去血液和内脏,只留下最鲜嫩的肉质。弄到最后,其实连一半都剩不下。
时近夏日,鲜肉也不能保存很久,更何况他们也呆不了几天,没必要带着这么多猪肉,反而是累赘。
摘下宽大的树叶将清洗干净的鲜猪肉包裹好,然后又把那些不要的东西均匀的堆在大树周围,并且将内脏挂了上去。
这是为了用这些强烈的血腥气吸引那些野兽,以及其他的忍者。只要见到了这些,那他带走的这点肉食也就不会被发现了。
正在处理着,井上浊目光一扫,奇怪的发现顺着树干流淌下来的血液诡异的渗透进去,就像是被喝掉了一样。
目光闪烁了一下,井上浊不动声色的转身离去。然后在他刚刚走出十步远的时候,突然转身,用力将之前处理用的苦无透支出去,重重的钉在树干上面。力气之大也只是能看到苦无后面的圆环。
几息之后,那被苦无刺中的地方,竟然诡异的流出鲜血。鲜血不止,就像是破开了泉眼一样,汩汩流出。
树干上的位置,凸起一块来,像是脸轮廓。接着下方也有地方凸出,像是人形。
扑通一声,分离开来,一个忍者从树干里掉了下来,趴在地上。接着还未完全黑下来的天色可以看到,他那背上从鲜血中凸出的黑色尖锐。
轻描淡写,随手杀一人,这样的果断,真是有些可怕......
回到洞穴中,井上浊将树叶包裹的鲜肉放好,随即在一旁升起火来。
他是火属性查克拉,生火很方便。趴伏下来,一只手比作剑指放在嘴边,冲着柴火堆轻轻吹了一口气,红色的火苗跳动起来,引燃了柴火。
接着他将肉切割好了,用削尖的木棍串了起来,架在火上烤。
正待在准备把最后两块肉也放上的时候,夕日玉拦住了他,在他疑惑的目光下,将那两块肉切成很细的肉糜。然后用提前准备好的木锅盛上水,挂在火上煮。
一边煮,她还一边翻搅,并像里面丢进一些磨碎的天然香料。没多时,淡淡的肉香便从锅中溢出,煽动着井上的味蕾。
天黑了,汤也煮好了。
夕日玉把王修额头的毛巾取下来,放到架子上,再用湿毛巾为他擦了擦脸,接着轻轻将他扶起,让他靠在自己的腿上。
小木碗里的肉汤已经放温了,她用勺子轻轻搅动着,让肉糜和汤水充分融合。接着舀起一勺来,放到王修的嘴边。
王修还在昏迷,嘴巴很紧,不会自己喝汤。夕日玉不敢硬撬。没有犹豫,她先哏了一口汤水,然后将嘴巴靠了过去。
两个嘴唇碰到一起,夕日玉用舌头将王修的嘴巴撬开,缓缓将药汤送了进去。
虽是亲吻,却没有所谓的春色。
没有羞怯,有的只是对爱人的浓浓关爱。
如此喝了半碗,夕日玉才把木碗放下,扶着王修缓缓躺下。
期间,坐在一旁的井上浊一直注意着。夕日玉对王修无微不至的关怀,让他甚至都有点嫉妒,以至于都没有发现自己的烤肉已经被火焰给熏的焦黑。
火光跳跃着,映着井上浊黝黑的脸庞。
“呸,真难吃!”将如焦炭般的烤肉吐在地上,井上浊站了起来。“我去外面守着。”说完,迈动脚步走了出去。
将一切收拾好,夕日玉为坐在王修身边,伸出青葱般的修长手指为他把两边散开的头发拨开。
森林里夜晚,潮湿而清凉。一阵微风吹来,让夕日玉起了一点鸡皮疙瘩。
躺在地上的王修似乎也微微皱了下眉头,夕日玉不做他想,缓缓俯下身来,侧卧在王修身边。轻轻抬起藕臂,搭载了他的胸膛。
温暖入怀,似乎感觉到了安心,王修的眉头舒展开来。
看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