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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克雷德握着拳头小声说:“我隐约觉得在教团之中,一定存在着某种严重违背我多年信仰的内幕。我一直相信,传播信仰是为了让更多的人们沐浴法鲁娜大人的恩泽,让他们从贫困与疾病之中解脱,过得更加幸福。而现在我却困惑,我们传教的本意真的是为了让人们获得幸福吗?幸福是可以用这种强硬的手段硬塞给他人的吗?”
“那么我们究竟为什么要得到更多的信众?”路易斯沉思,“我们已经是大陆势力最大的组织,其余天神的信徒数量都不可能与我们比肩,更何况这么多年来也从未有过任何人会公开反对光明教团,当然,诺克斯的仆从除外。要在这大陆上获得至高地位,我们早就实现这个目标了。所以到底更多的信仰,能够为我们带来什么?”
“我原以为行走在光明之下,愿意默默付出和牺牲,让这世界和平安宁,这才是我们的骑士精神。但现在我已然有些搞不懂了。”
“你竟然已经开始怀疑教团内部了?”
阿克雷德正想答应,突然在夜幕之中看到四个黑漆漆的人影。一位肌肉健壮,一位高挑冷傲,一位有着文人的弱气,而另一位的体积却几乎是三位同伴的总和,他们肩上的骑士团铭文光芒闪烁,是自己人。但刚刚那番话不知道他们听到多少,总之都非常不妙。
“我记得你是尤利西斯的朋友吧。”为首的健壮男子的声音,从他面颊上的猛虎铁盔之下沉闷地传来。
这家伙难道要指责我勾结异端分子,信仰开始动摇吗?
“难怪你会和那家伙保持友谊。而我,也会用我的眼睛盯着的。”猛虎男伸出双指在双眼面前一点,然后指向远方。
阿克雷德握着圣锤紧张地站起,看装扮这几个人是令人生畏的“怒兽壁垒”战士,被他们盯上可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而那位文弱的男子轻轻拍着阿克雷德的肩膀,用犹如清风拂过的声音说:“放心吧,炎虎那家伙并不是盯着你,而是要盯着潜藏在光明之中的阴影。”
阿克雷德眼睛睁大,连忙回头望向四人,而他们四人却披着星辉,在夜风中留下远远的落拓的背影。
不知为何,当阿克雷德注视着这漆黑的猛兽般的背影时,竟然能感到一丝底气。
离别的日子已然近了。
重回皇都,一连十天的宴饮令尤里和维吉暂且忘记去思考未来,但当他们穿着崭新的铠甲和斗篷,走在碧空晴朗的皇都街道上,拿着一口袋满满当当的金币,坐在朝晖纪念堂之侧的广场上享受着片刻休憩,一边喝着冰镇的蔓越莓果酒,一边仰望高耸云霄的翠绿色尖顶建筑,仿佛高到能够挽留随fēng_liú逝的云朵。
但最后清风徐来,云还是渐渐远去,而两位流浪的骑士,最终意识到自己也像这朵自由自在的白云一般,并不真正属于这座华美的艺术之都。
总还是要启程上路的。
广场上鸽子迈着清闲的步伐,黄铜街灯反射着明亮的金属光芒,到夜间小酒馆宴饮的烛火在欢笑声中跳动,流星在夜夜盛放的花火中划过天际,银河倒悬碧空。这是尤里有生以来最为轻松闲适的日子,不必担心在被战报惊醒的时候,突然间摸不到陪伴自己战斗至今的巨剑,战报再也不会传来,而巨剑似乎也不再有用武之地。
可是尤里始终没法忘却,在光之高塔上,自己用尽全力仍然不能在神眷骑士的黄金铠甲上留下一丝伤痕。就算火力全开,把潜能彻底激发出来,临时能够模拟光系天命“光之圣杯”,这已然是不可能的奇迹,却仍然不可能给神眷骑士带来一丁点伤痛。
他们之间的差距甚至不可以靠强大的意志力,和由这意志力焕发的奇迹之光来弥补。似乎这并不是少年冒险故事的正确写法。
其实胜利的是精灵们,这两个字与我无关留下来,参与到精灵们热情的欢庆之中。
三天以前,流浪骑士二人和公主回归皇都,得到了人们高举鲜花的夹道欢呼。
皇帝对这两位英勇作战的少年评价极高。
“从战争爆发之前的平静时期开始,到绝望主宰被消灭的终章,你们始终没有放弃正义,一直以朋友的姿态守护在公主身边,进行了无数艰苦卓绝的战斗,并最终迎来胜利。因此我希望能给你们以嘉奖,自由骑士尤里,可以的话,皇家陆军学院将军特培营,希望你可以参加。而军师维吉,皇家陆军总参谋部见习军师的位置,你一定能够胜任。”
公主替朋友们感到开心:“尤里!你知道将军特培营是什么意思吗?听了可别吓一跳,拉斐尔、米拉雅和艾雷诺曾经都是这所学院的学生!”
维吉微笑着眯着眼睛:“也就是说这是帝国三将军的摇篮吧?”
“没错!基本上只要能够顺利毕业,就一定能成为金曦的高级将领,最拔尖的人还可能成为新的三将军!”公主激动地说。
“可是我仔细思考了一下,公主和奥黛拉妹妹都已经有保护人了,三将军只剩下一个空缺,如果尤里真的有幸成为新晋的将军,也就是说他……将会成为奥洛兰的保护人。”维吉开玩笑地分析道。
公主和尤里设想了一下尤里拿着巨剑对奥洛兰怒吼“喂你小子竟敢不听从我这个守护人的指挥,是不是想死一次看看”的画面,不由得满脸恶寒。
公主赶紧打岔道:“至于见习军师,在战后重新建立编织的状况下,转正是非常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