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第一个周日,芷苏考完日语二级就去学校安排的国企实习。这次班里的大部分同学都被分配在该国企的各个工地当宣传员,负责采访和写公文的工作。

沈旭尧对她要去偏僻的旮旯犄角地实习,非常不解。

“留在k市,随便找个实习不就好了吗?再不行,去我的公司,不会累,何苦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整天泡在灰尘里。”

“你那是游戏公司,我能做什么?”

“……”沈旭尧想了一会,好不容易吐出两个字,“文秘。”

就是给他当秘书吧?诸如泡咖啡打印文件之类的,芷苏晃了晃脑袋,无奈地拉着他的手讨好。

“可是,我已经答应学校那边了,而且去你那里被公司的人认出来怎么办?他们会不会以为我是你派去监视他们的,或者不敢给我安排工作,我不要当花瓶。”

“好,你当女强人。”

“不要,我做好本分就够了。”她亲了亲他的唇,算是示好。

“可是,两个月……”

“一晃就过去了,去工地实习也算是锻炼自己的意志,权当是忆苦思甜。”

这乐观的心态,沈旭尧都不忍心再怂恿下去,可是不说的话,吃苦受累的可是自己。

咬咬牙,他还是开了口。

“早点回来,好不好?”他知道工地位置偏僻,都是在山旮旯里,几乎没有公交车通行,出来全靠站点的水泥车,一坐就是两三个小时,才能抵达水泥路,但拦车也要靠运气。

“我尽量。”

“不,你必须要在一个月……顶多一个半月必须回来,如果你不回,我就半夜溜进你的房间把你捆回来。”

“那样,工地就会报警了。”芷苏乐呵呵地捧着他的脸,觉得他就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子。

“哼!”

他才不管,见不到真人,他什么都干得出来。

“爱死你了,我会尽早回来的,”她搂着他的脖子,跪在沙发上,“你在家要乖,不许和其他女人乱搞,有空就回去看看爸妈。”

“你要想看住我,那就早点回来,否则我说不定真的会在外面……”

“不许——”她的两只素手握着他的脸颊,正视着眼前的男人,撅起的小嘴都能挂油壶了。

沈旭尧爱死了她娇嗔的样子,一把将她压在身下,两瓣嘴唇压了上去,重重的喘息声在小小的客厅里很响。

“呜——”芷苏被他压在沙发上,只能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乱摸一通,嘴唇都快吻出火来了。

“哼,这是定金。等你回来,我可是要收连本带息收回来的。”

他傲娇地看着她,恨不能把她狠狠咬上一口解馋。

这个小妖精,真是折磨死个人。

只能看不能吃,他都忍了一年,明年一定要把她拿下。哼,让她整天诱惑他!

去了工地,芷苏才知道这个地方是名副其实的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山旮旯,没有小卖店,所以无缘水果零食。同去实习的妹子实在是馋得不行,给当地的农民两钱买了一堆黄瓜西红柿,芷苏也吃了几颗。

站点的住宿条件简陋,网络时好时坏,供电也不给力,到了晚上时不时地断电。七月正是k市最热的时候,每逢断电,宿舍就一片怨声载道。

上班的地点离城市比较远,回去一趟要坐两个小时水泥车;看到马路后拦车,这要靠运气,有时半天也没有;然后到了有公交站的地方,改乘公交。

如此算下来,怎么着也得五个小时开外。芷苏每周也就两天假,一来一回就要花掉一天的时间,只能拿出手机看微信圈里的动态来望梅止渴了。

馨妍没有参加学校安排的国企实习,安安稳稳地去了自家老哥开的酒店。每天坐在那里就是吃着水果点心睡大觉,或者背背托福单词,间或想起实习日志这回事,就在上面涂鸦几句。

日子过了二十几天,芷苏发现自己都快与世隔绝了,而且实习得并不顺利。工作倒是简单,主要负责宣传这一块,但职场上最怕的就是新人被老司机穿小鞋。

听闻她是中文系的高材生,领导便让她负责新闻稿那一块,一周至少能写个三篇的稿件,每篇另外算稿费,大约五六十块。

写了两周,突然被告知不用写稿了,她踌躇了一会,最终没说什么。反正公司网站上的新闻稿也就内部人员会上去浏览,即便损失了两百块的收入,她也并不心疼。

后来,她才从别人口中得知自己写稿的工作被人给截胡了,原因当然是眼红稿费这事,揽活的是比她早三个月来实习刚转正的一个女生。

该女生被大家取名为茄子女,原因是喜欢吃茄子,每天浓妆粉饰,穿着超短裙短裤去上班,公司的男同事都盯着她的白花花的大腿目不斜视。

交接工作的当天,茄子女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说:老板把写稿的事交给了她,她都快累死了,还笑芷苏一个中文系出身的人不来写,让她一个门外汉来做这个实在是……

一群人心里腹诽:装给谁看,不是你自动请缨地要揽下这份差事的吗?

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活得安安分分,希望那个比她早来几个月的茄子女能够放她一马,毕竟这世界要学会隐忍才能活得下来。

沈旭尧在微信里听说那边连小店都没有,给她邮寄了一箱吃的,几袋水果干,坚果以及几瓶特色腌菜。

东西到的当天,她给室友们都分了一些,腌菜也在吃饭时给大家尝了一下。但一周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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