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立起来头都快顶着棚顶了,本来屋子很大,可是等三头蛇整个身子爬出来的时候却显得那么小,这一下显得大蛇更加可怕,三个头红着眼睛盯着众人,大家吓的一动都不敢动,不是不想动,而是腿早已不听使唤。
这时有一伙计实在吓坏了,嗷的一声叫喊着往出口跑去,这一下可炸了,只看大蛇瞬间就冲了过去,其中一个蛇嘴咬从那人的后脖颈,往回一带,那人的头就剩下连着点皮挂在身子上,没了气息,一切都只发生在一瞬间。
这时还是主事的胆子大,他冲大家一喊,“兄弟们,跟他拼了,能跑一个是一个,跑不了也要拉着它陪葬”,说完手上的铁钩飞抓照着蛇头飞了过去。
这时大伙眼睛也红了,都是刀口上过日子的汉子,有人一壮胆倒也不那么怕了,个个像打了鸡血似的拿着各种兵器往三头蛇身上招呼。
也不管是哪,能砍到哪是哪,这个时候反倒没人想着跑了,只有那个掌眼的退到出口处盯着大家,要是真不行只能先走为上策了,也别怪人不仗义。
人要拼了命潜力也会被激发出来,大家伙围着蛇东一刀西一刀,大蛇也着实受了点伤,但对大蛇来说并不算什么伤,它身上的那层鳞片就像钢片一样坚硬,不知道多少刀才会砍进去一分。
掌眼的在出口处一看情势不秒,想叫当家的一起跑,可是现在当家的也受伤不轻,被大蛇的尾巴扫飞撞到墙上,大口的血液喷了出来,其他人也都好不到哪去,能站着的就只有他自己了。
这时当家的也看到掌眼的想跑,也没有生气,从怀里拿出那个宝珠扔向掌眼的,“快带着它出去,记得给兄弟们立个坟,有时间去家里看望下老娘”,说完他忍着痛站了起来冲大家喊,“兄弟们,给掌眼的争取点时间,家里的老娘就让他代孝了”。
大伙这时双眼都是血丝,能站起来的都提着刀,冲着掌眼的大笑,“别忘了替我给我娘磕几个头,我死也瞑目”,说着全都围向三头大蛇,掌眼的眼睛里全是血泪,看了眼纷纷倒下的兄弟转身就跑,他刚转身的一刹那,身后传来一阵剧痛,他也没回头看,忍着痛爬向顶层,顺着出口跑了出去。
等爬到外面的时候他又累又痛,伸手摸向后背,全是血肉,手上还带有毒液,手指头差点没烧掉一半,他知道里面的兄弟不可能出来了,他所做的就是不让兄弟们白死,必须得活着带着珠子离开这里,他刚要转身走,只听身后传来一人说话的声音。
“留下避尘珠,我给你个全尸”,这一句话吓的掌眼的当场愣在了那里,等转过身来看清那人吓的更不改说话了。
他面前站着这人一身黑装,鼻子尖尖的像鹰鼻子一样,两眼放着精光,尖嘴,腮帮子两侧瘪瘪着,两只手背在身后,个不高,还有点驼背似的站不直。
“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是不是要让我亲自动手”,黑衣人又说了句,那声音听着就像夜猫子叫一样,掌眼的混身打了个机灵。
好在他反应快,急忙将那颗珠子拿了出来放在地上,往后退出好几步,“珠子原物奉还,多有冒犯,还忘恕罪,在下先告辞了”,他想能尽早脱身最好,刚要走对面的人又说话了。
“我有说过让你走吗?我说过会给你个全尸,我周子仲说话从不食言”,掌眼的一听当场就跪下了。
“原来是周大师,在下有眼无珠,有什么冒犯的还望见谅,您大人有大量,放过贱民这一条性命吧”。
周子仲一愣,“嗯!没想到你还认识我,那我更不能放你走了,你的命我收下了”,说完单手往前一探,只见从他的衣袖当中飞出一股黑烟,照着掌眼的飞了过去。
掌眼的起身就跑,可还没跑几步就被身后的黑烟追了上来,掌眼的回头一看心想完了,我这条命算是交代在这里了,眼看黑烟冲到他面前了,突然一个转弯又飞回黑衣人衣袖里,掌眼的傻了心想,“这是什么意思?玩我呢?是想玩够了再杀我吗?”。
他这么想,对面的黑衣人却是对他说:“你就是追踪了我十多年的那个人?”。
掌眼的一听更傻了,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时他身后有一声音说道:“没错,是我,今天总算在这里碰到你了,还真不容易”。
掌眼的回头一看,只见在身后不远处有一个人正向他走来,身上穿着一身的灰大袍,在夜里显得和黑色差不多,头上戴着一个草帽,看不清脸,双手互插在袖子里。
周子仲和灰衣人对视了一会儿,“我早已不问江湖之事,你又何必苦苦纠缠不休,就不能放我一条生路吗?”。
“不问江湖之事不代表可以清算你的罪孽,死在你手上的人命你可数过,有多少亡魂至今都无投胎之路成了孤魂野鬼”。
“一群草民,本就命贱,有何罪孽可算,人命自有天数,怎么可以都算在我的头上”。
“那你有没有算过你的命数呢?是该由天定还是由我来定?”。
周子仲脸皮抽动了几下,“我命自有我主宰,任何人想妄夺都不可能,就算是上天也不行”,说完只见他双手举起,从衣袖中飞出团团黑烟,空气中传来一阵阵痛苦的嚎叫声,再看那些黑烟聚在一起形成一个鬼脸冲着灰衣人飞了过来。
灰衣人看了眼叹息道:“这得多少亡魂才炼成的鬼冢啊,让他们尘归尘土归土吧”,说过多往前迈了几步,挡在掌眼人身前,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