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虏军与东蛮联军的第一次交手,如果按照双方的损失来看,其实破虏军这边应该算是获胜的一方,这次双方的大战当中,破虏军近卫军团的四个骑兵旅,一共损失了将近八千名骑兵,陷阵营的损失则在六千人左右,而东蛮联军这边的总损失超过了四万人。
不过破虏军这边的统帅王贲以及东蛮联军那边的统帅乌蒙尔古,全都认为双方的初次交手,应该是一个不分胜负的结局。
青彝族西部大王乌蒙尔古回到了洛塘县城内的县衙之后,就把麾下各族的将领召集到了一起,“今日之战,我们各族军队可谓是与破虏军打了一个势均力敌,破虏军确实名不虚传,今日破虏军与我们各族军队交手的步兵和骑兵,都算得上是精锐,不过今日的战事,大家也都亲眼看到了,破虏军不管是骑兵还是步兵,在我们青彝族的战阵面前,也只能铩羽而归,所以我们各族军队完全无需惧怕破虏军!”
顿了一下乌蒙尔古又说道:“当然破虏军强大的战斗力也无需质疑了,我们各族军队与破虏军交手,绝对不能有丝毫的大意,不然我们各族军队很可能会被破虏军撵回十万大山。”
与此同时,破虏军近卫军团统帅王贲,一脸凝重的对陷阵营统领高顺说道:“通过今日之战,我们也算是对以青彝族为主的东蛮联军有了一番了解,看来我们想要把东蛮联军撵出襄州,过程不会那么容易的!”
王贲的分析很准确,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王贲所带领的近卫军团和陷阵营,又与以青彝族为主的东蛮联军交手了多次,双方可谓是互有胜负,破虏军与东蛮联军在襄州的河东郡洛塘县境内,一下子陷入了相持阶段。
作为整个破虏军统帅的刘基,得知了襄州的战事陷入了僵局之后,却没有采取任何的行动,甚至没有再向襄州派遣一兵一卒,一方面是因为这次领兵的王贲没有向征虏将军府求援,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刘基把精力暂时都放到了大晋北方四州之一的秦州。
大晋北方四州包括黔州、邳州、秦州和襄州,如今黔州和邳州都已经成为了破虏军的地盘,而秦州位于邳州和襄州之间,是北方四州之中面积最大的一个州,拥有一城十郡。
原本秦州境内的各方势力,趁着大晋朝廷自顾不暇,经过互相之间的吞并,只剩下最大的三股势力,分别是秦州州牧齐伯、秦州山绥郡太守王世达、秦州武丽郡太守李博。
秦州州牧齐伯的势力最为庞大,拥有一城五郡的地盘,山绥郡太守王世达拥有三个郡的地盘,秦州剩余的两个郡则被武丽郡太守李博所掌控。
秦州州牧齐伯此人各方面的能力都颇强,手中还有一支非常精锐的骑兵部队,山绥郡太守王世达和武丽郡太守李博两人的势力联合起来,都不一定是州牧齐伯的对手,如果没有其他因素的影响,秦州的一城十郡,最终一定会被州牧齐伯完全掌控。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今年刚刚四十出头的秦州州牧齐伯,却突然中风,瘫倒在了床上,甚至连说话都办不到了,山绥郡太守王世达和武丽郡太守李博得知州牧齐伯中风了,不禁都蠢蠢欲动,甚至连州牧齐伯麾下的大部分军中将领,也有些不安分,秦州的局势一下子变的紧张起来。
大晋430年二月二十日,在秦州州府同德城的州牧府一间书房内,秦州州牧齐伯的长子齐宏,一脸愁容的对妹妹齐敏说道:“妹妹,如今父亲突然瘫在了床上,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而山绥郡太守王世达和武丽郡太守李博又频繁调动军队,很可能会趁机进攻父亲掌控的同德城以及其他五个郡,父亲麾下几员领兵的大将,除了张将军,其他几人根本不听我的,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啊?”
秦州州牧齐伯一共有三个儿子,不过除了长子齐宏已经二十三岁之外,其他两个儿子都还不到十岁,而作为长子的齐宏,生性懦弱,只喜欢风花雪月的事情,加上齐宏还有晕血的毛病,以至于他父亲齐伯一直没有让他接触军队,只是在他父亲齐伯的州牧府挂了一个闲职,现在秦州州牧齐伯瘫倒在床,齐宏根本压不住场面。
看到哥哥齐宏一脸的愁容,齐敏心中不禁暗叹了一口气,说实话,自己这个哥哥绝对是不堪大用,不然自己的父亲也不会只让齐宏在州牧府挂一个闲职了。
齐敏说道:“大哥,如今州牧府可谓是内忧外患,一旦稍有不测,我们一家人的性命可就难保了。”
齐敏自幼聪明伶俐,而且还有很好的武学天赋,今年刚刚十八岁的齐敏,就已经拥有了一身不俗的武艺,秦州州牧齐伯经常感叹,如果齐敏是男儿之身就好了。
齐宏惊恐的问道:“妹妹,你快想想办法,我可还没有活够呢!”
齐敏随即沉声说道:“大哥,父亲麾下原本有大约二十五万军队,除了张宝峰将军掌控的三万秦州铁骑之外,其余大约二十二万的军队,现在看来不但不会成为我们州牧府的助力,反而可能与我们州牧府为敌,再加上外面还有虎视眈眈的山绥郡太守王世达和武丽郡太守李博,我们只剩下一个办法能保证我们一家人的性命了!”
“什么办法?”
“把秦州的一城五郡献给破虏军!”
“妹妹,把一城五郡交给破虏军,我们一家人的性命就可以保住了吗?为什么不把一城五郡献给山绥郡太守王世达或者武丽郡太守李博?”齐宏不解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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