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丢人。”
冷暮雨把外套脱下来,钻进被窝里,翻了个身,不理他。
杨卫国自个儿哼起歌来了,“我丢人,你们知识分子,你们懂得多,就怕关键时候顶不住。”
看这个夜色渐浓,估计老鼠都要出窝打洞了。
男人闭上眼,假寐。
到了后半夜,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杨卫国睡在帐篷里,闻到了一股味儿。
他捂住鼻子,顺道把冷暮雨的鼻子也捂住了。
女人翻了个身,刚准备问他想干嘛,嘴却被捂得说不出话。
“嘘……别说话,有情况。”
男人抱住她,两个人屏住呼吸听外面的动静。
渐渐有脚步声逼近:“大哥,咋回事?”
“行了,这下都睡死了。”
冷暮雨惊恐地睁大眼,好像有一个是许以龙的声音。
“慢着,我记得有俩人晚上没喝汤,去看看。”
脚步声逼近,来到他们的帐篷,拨开轻声喊:“暮雨?杨大哥。”
两个人都不说话,来人放下心:“看来睡死了。”
脚步声又挪走,有四五个人的慢慢朝这里走过来,杨卫国光是听声音就知道难对付。
“这是咱们族的规矩,墓千万不能被别人挖了,自然灾害的时候,不少墓都被挖得屁都不剩,老祖宗要降下咒来惩罚咱们的,这帮人虽然是政府的考古队,但是总归还是打扰了咱们祖先的魂。”
成熟一点的那个声音响起来。
杨卫国听得清楚,哪个族的?
少数民族?
“族长,其实国家派考古队来,也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咱们族的文化。”
许以龙的声音就这么响起来。
“小龙,你是咱们族第一个大学生,读的书多,这点我们都比不上你,但是论人生经验,你还是太嫩了点,特殊十年的时候,内蒙那边爱新觉罗家,那个康熙公主的墓就被挖了,拖着尸体游街。”
族长举出这个例子。
其他人也附和起来:“可不是么,我们叶赫那拉部虽然跟爱新觉罗不共戴天,但总归都还是女真部落,叶赫那拉先祖的坟墓绝不能被亵渎。”
“对!”
“可不是!”
冷暮雨心一惊,原来是叶赫那拉族!
天啦!
窸窸窣窣的声音就在这个时候又响起来,杨卫国搂紧了冷暮雨,不让她动弹,这伙人肯定是要下墓去做手脚。
明天要是考古队再下墓,一定会出事!
第二天一早,冷教授率先醒过来,打了个哈欠:“山脚下睡觉特别舒服,一觉到大天亮。”
杨卫国走过来给他点了根烟:“爸,早上好,我跟你商量个事。”
冷暮雨纠结来去,跑到许以龙的帐篷里,“有空么?我有事想跟你说。”
这俩人两头游说着,冷教授暂时放弃挖这座古墓,许以龙也同意带他们去叶赫那拉族的村落。
如果能够研究这个族的历史,将会比研究这座古墓更加有价值。
叶赫那拉村落就在长白山南面,以放牧为生。
村里有族长,和几百个族人。
看见许以龙带他们进来,马上就晓得了来意。
族长带着人不友善地看着他们,表面上还在批评许以龙:“小龙,你怎么什么人都往村里带?”
“族长,我老师他希望能够和你们心平气和的好好聊聊,他们准备尊重我们族的传统,不会贸贸然去挖墓。”
一听说不会挖墓,族长顿时脸色好了不好。
杨卫国打量了这个村子一眼,之前他在齐齐哈尔也呆过,少数民族还是认识一些,这个村子咋说呢,邪气得狠。
族长和冷教授聊得很投机,话也都说开了,留下来研究研究他们的风俗习性和历史。
冷暮雨和杨卫国也住下来,夫妻两个住在一家村民的空屋里
这家村民家里有六口人,两个女儿,一双父母一双老人。
女儿的年龄也不大,二十出头的模样,不知为何还没有出嫁。
杨卫国在井边打水的时候,发现那对姐妹花朝着他笑,模样有几分浪,不似有多淳朴。
他没有接脸色,径自回屋,叫冷暮雨洗把脸。
“这里真安静,山清水秀的,要是能够长住就好了。”
女人天真的声音听得杨卫国想笑,一群书呆子,恐怕是进了狼窝了。
“住久了同化了就走不了了。”
男人话里有话,冷暮雨却没有听出来。
冷教授据说是住在村长家里,晚上还跟村长聊了聊明末清初那段历史。
晚上。
杨卫国躺在床上,等了好半天,冷暮雨还没回来,他起身出去找。
姐妹花里一个叫阿真的走过来,笑盈盈地问他:“怎么啦?”
杨卫国微笑:“我找我妻子。”
“她是你妻子?”
阿真把玩着自己的麻花辫子:“我看你们不像是夫妻,像是父女。”
杨卫国摸了摸自己的面庞:“父女?我有那么老?”
阿真朝他眨了眨眼:“你猜我多少岁?”
“二十。”
杨卫国脱口而出。
谁知道她二十几,但女人总归是喜欢听别人说她年轻的。
阿真摇了摇头:“我跟你才是同龄人,我三十二岁。”
“什么!”
杨卫国张大嘴,目瞪口呆,不带这样儿的吧?
就算是白薇薇那种面相显年轻的,也不会来给人这样大的冲击。
“哈哈,我骗你的。”
女孩子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