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拉卡祭坛位于棱镜塔西北方三百米处,左连着齐尔瓦扎城最著名的贵族居住地斯瓦迪亚区,右邻近商业发达地默特拉斯区,面朝清澈见底的镜江,背靠古老的默格林殿堂群建筑,地理位置可谓是一块祭天宝地。
魔法评议院的审判官和牧师已经就祭坛事宜做好了相关准备,却没想到一向没动静的政治组织——塞尔会竟然派来了两名红袍法师前来监督。
尽管魔法评议院那些家伙对塞尔会并无好感,但介于脸面也就不好发作什么。
红袍法师和法师两者之间有着不同的意义。法师是一种以法术形式使用魔法力量的职阶,尽管他们可以变得很强以及值得人们尊重,但是在塞尔会这样高级的机构组织,只有红袍法师才能拥有很高的权威。
帝国不是王国之类的国家可以比拟的,任何一个国家若不是有几千年的历史,以及日积月累的雄厚实力,恐怕没有资格自称为帝国。即便可以自称为帝国,那也得经过魔法评议院的审定才能载入史书。
可见,当一个帝国要决定他的下一个王储候选人,那是多么隆重庄严的一件事。
能干的矮人制造师于夜里不断地制造各种试炼场地,白天则由人类木匠精心修缮有上百年历史的奈拉卡祭坛,总之这一切都在丰收祭前已经实行十几天了。
眼下正是丰收祭日的下午四刻,人声鼎沸的奈拉卡祭坛大广场一眼望去全是人头,除去大部分都是帕斯卡帝国的平民外,还有一些外来的观看者和各种公会职业者。
游荡者、巡林客、诡术师、黑卫士、格斗家、圣职者以及吟游诗人等等平日里难得一见的职业者,在这场无比重大的奈拉卡祭会开始之际纷纷慕名而来。
奈拉卡祭坛东方位,王族专用的默格林主殿。
银王正在屋里更换上帝王袍,准备戴上形如水滴滴落于水面溅起之状的白金王冠,屋外的布帘被守在一旁的侍从拉起来了。
伴随着一阵有节奏、敲击岩铁砖地面的脚步声,凯瑟琳王后心绪纷繁地走了进来。
“皓泽,你为何要将阿尔法从边城召集回来?我想听听你的解释。”凯瑟琳似乎有些不悦,“你不是不知道这个人很危险,一年前冒失将他收为己用已是无法理解,今日可是很重要的日子……”
“凯瑟琳,冷静一下!”
银王调整好头上的王冠,面带微笑的走过去,双手拍了拍凯瑟琳的肩膀,让她稳定一下情绪。
“我真的看不透你到底在想什么?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和我敞开心扉分享你的喜怒哀乐?”凯瑟琳火红色的眼瞳如同她那垂腰秀丽的绯色长发,充满了深深的质疑,在眼前这个缄默不语的男人别过目光时,她眼里的光芒渐渐黯然失色。
“凯撒·亚尔伏列得,你那被逐出境外的同胞哥哥,已经抵达了莫扎缜区的西旋门,不出片刻就会来到奈拉卡祭坛。我看你如何面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幕!”
“凯撒他回来了?”
面对着银王魂惊魄惕的表情,凯瑟琳冷眼一笑,转身就抬手示意侍从拉起布帘离开了。
“凯瑟琳,你听我说……”
银王忽觉眼皮子一阵乱跳,神绪不宁的扶着椅把坐了下来,陷入了往日的回忆里不能自己。
凯撒,亚尔伏列得原本就是和他一样,流着帕斯卡王室一脉的血液,同样承载着帕斯卡尔姓氏,是他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双胞胎哥哥。他俩虽是双胞胎,但长相不一样,性情更是截然不同。
他的哥哥凯撒性情激奋无制,难以听取他人善言,野心勃勃曾一心想改变当年保守传统的治国理念,不顾一城民众的反对,结果那几年导致庄稼大面积枯萎、颗粒无收,到最后民不聊生。突如其来的饥荒几乎夺走了大多数平民的性命,在当时引起了很大的民愤。
先帝无比震怒,奈何爱子心切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庇护他,只能将他逐出境外,永生削除帕斯卡尔之名,二十年不得踏入帕斯卡帝国境内……
可如今,他却回来了!
为什么他会在这时候……偏偏是这个时候……
正想着,军师戈尔走进来了,进言:“王,外面已经静候您多时了,你怎么还坐在这里发呆呢?”
“戈尔,凯撒回来了……”
“王,不必担心,凯撒他已不再是帕斯卡王族的子孙了。再者,多年不见任何动静的塞尔会也派遣了两名红袍法师前来监视,您就放宽心吧!”戈尔看出了银王的心思,和颜悦色。
银王闭目静思一会,才将目光对上旁边那位年过六旬、白发苍苍的老人,尽管岁月的痕迹毫不留情的爬满了他满是皱纹的脸,也不能阻止他一如既往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戈尔,海尔丁和宕归他们人呢?”
“三王子和五王子他们已经从驻守城市日夜兼程赶回来了,就在外面的奈拉卡祭坛等着你呢!”
“这么多年没见了也不知他们有长进了没!这个老五宕归虽说性情乖巧,善于交际,组织能力强,但是做事缺乏耐心,有时过于顽固。老三哪都好,就是轻率不踏实,事不遂心就热情锐减,都老大不小了,此番就是为了他和青芒的婚事才把米利埃大哥也请过来了。”银王感叹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自己也老了。
青芒,正是亚特兰提斯的二公主,和白螺一同前来的青衫绝世美人就是她。
戈尔坏笑一声,装出一副很严肃的样子,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