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喜欢跟聪明人谈话。”
南戊郡主慢慢走回榻前,双腿交叉双手交叠在膝盖上,看着慕容浅笑言兮。
慕容抚摸着颈脖间的创口,他已经能感受到心脏处有微小的刺痛,好似被什么东西附着上一般,看来南戊郡主所言不虚。
“郡主殿下,卑职对您的忠心可鉴日月,咱们之间如此纯粹的关系,何必还要靠这些外物联系呢,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慕容愁眉苦脸说道。
南戊郡主娇笑一声:“你认为,我会信你么?”
“白如林怎么死的,守备司那些人是怎么折在兽林苑的?像你这样的人除非不给你机会,要不然必定不会久居人下,其实本宫在用你或者是杀你之间也踟蹰了许久,既然本宫现在选择用你,必定要有钳制你的手段,你是不乐意本宫对你下禁制么?”
“如果是这样那本宫只能‘忍痛’——杀了你了!!!”
说到‘忍痛’二字时,南戊郡主用娇艳的舌尖舔了舔猩红的唇,跃跃欲试的神情溢于言表,看的慕容一阵头皮发麻,这娘们哪是忍痛,完全是一副准备立马冲上了将他宰了的架势啊。
慕容看的一阵心寒,连忙说道:“既然已经种下了,那就不劳烦郡主殿下了,话说种了这玩意,平常要不要忌讳点什么,要是一不小心我吃了什么忌口的东西,引得子蛊死亡了,我白白送命不说,还让郡主殿下损失一员大将,这就不好了。”
慕容满头大汗,明明怕的要死还要死要面子往死里吹捧自己的模样,看的一众侍女窃笑不已。
南戊郡主淡淡道:“子母同心蛊数量稀少,且极为珍贵,常常是用来控制一些重要人物才会使用的异虫,说实话用在你身上其实是一种浪费,希望你能继续带给本宫惊喜,可不要辜负本宫对你的期望呐。”
南戊郡主似乎看穿了慕容想多打听一些蛊虫信息的小心思,完全不理会慕容。
满身是伤,淌了一地血的慕容虽然摇摇欲坠,不过面上还是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可是此刻他实则内心在狂骂娘!
去你妈的‘惊喜’,去你妈的‘期望’,你给老子的折磨,老子定要加倍奉还,总有一天老子要把你个贱人压在身下狠狠让你‘惊喜’!!!
“如果没什么事,便退下吧,本宫乏了,要小憩一下。”
南戊郡主用手指敲了敲金丝楠木的榻沿,淡淡说道。
慕容眉头一皱,这……这就完了,他历经千辛万苦,受尽折磨,什么好处都没要到,就打发他走?
慕容干咳一声,笑道:“郡主殿下,既然……卑职现在是您的人了,那张天岩欺负卑职,不就等于欺辱于殿下您么,卑职丢脸是小,要是让您威信无存,那卑职就罪该万死了。”
南戊郡主看着慕容磨磨唧唧不愿离去,哪会不知道这货的小心思,这小子应该也是被张天岩逼急了,要不然哪会主动跑她这里来,嘴角微微翘起:“嗯,本宫知道了,等哪天有空本宫会找张天岩谈一谈的,你先回去吧。”
慕容嘴角一阵抽搐,现在张天岩已经闯关策马带着人朝东陵卫直奔而去,已经抄到他老家了,说不定只待慕容一露面便准备搞他一个大新闻,要是慕容真信南戊郡主这话,说不定明日的南戊晨报便是:东陵卫副统领为何裸死街头,这一切的背后,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敬请期待本期南戊晨报……
眼见南戊郡主就是在装傻,慕容也不拐弯抹角,脸上陪笑的表情渐渐敛去,双眼微微眯起:“郡主殿下,南戊郡是殿下您的南戊郡,可高冠来了之后,集中在您手中的权利已经慢慢在分流,有人明哲保身,有人暗中和高冠牵线搭桥,还有人……”
“某人以权谋私,仗着身后有殿下撑腰,完全将南戊郡当做自己的禁脔,策马闯关,光天化日下,当着诸多百姓的面将奉公职守的城防司军士撞死,置帝国法度于无物,甚至还公然强闯十三司驻地,军事重地如入无人之境,这等恶徒郡主殿下若不尽早处理,南戊郡内忧外患之下,卑职……甚忧!”
南戊郡主用手惬意的撑着脑袋,看着满身是血的慕容侃侃而谈,待慕容说完,她淡淡道:“那依你之见,本宫该当如何?”
或许慕容不知道,自从高冠来了后,南戊郡各个世家大族每月上供给南戊郡主的天元晶石,都有不同份额的削减,虽然每一家都派人诚恳的说明了原因,解释也五花八门,不过明眼人都知道,这些人都动了小心思,攀上缇骑影卫松阳道指挥使的小心思。
南戊郡主虽然势大,可高冠身份却也不输于南戊郡主,甚至还略高一头,因为高冠身后站着的可是秦柱国,相比之下原本在他们心中如同神祇一般的郡主殿下,也就不那么可怕了。
所以这个问题问的非常刁钻,如果慕容只站在自己的角度考虑,那他口口声声说替南戊郡主分忧岂不句句都成了诛心之语。可要是慕容站在南戊郡主的角度考虑,张天岩又是对方心腹之人,特别现在高冠这条过江龙还盘踞在南戊郡的时候,动他等同于自断一臂……
进退维谷!
虽然问题刁钻无比,不过慕容没有丝毫犹豫,朗声说道:“郡主殿下,此事不难,现在南戊郡的形式便是高冠这条过江龙打乱了南戊郡原本的权利分布,让某些别有用心之人伺机某乱,其实只要让他们明白一个道理,此局便迎刃而解!”
南戊郡主撑起身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