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帆听到这话后,愣了片刻,他直勾勾地盯着沈妙,“听见了吗?太后娘娘将你许配给我了。”
沈妙的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她狠狠的跺了下脚就跑进了车里。
东陵翕然笑笑,“真是个易害羞的孩子啊...”
云帆有些愧疚的望着东陵翕然,“太后娘娘...我是不是把事情搞砸了?”
东陵翕然摇摇头,“没什么,之后的时间还长着呢。先休息吧!”
之后的时间里,沈妙谁都没有搭理,就连和东陵翕然聊天的时间都少了很多。东陵翕然不自觉的想笑,这孩子气性还挺大。
“沈妙,哀家有些累,为哀家揉揉腿吧!”东陵翕然轻声说道。
沈妙点点头,为东陵翕然揉着腿,只是一直垂着眼眸,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怎么?还在生气?”东陵翕然开口问道。
沈妙摇摇头,“太后娘娘...沈妙不想嫁人。”
原来是因为这个,东陵翕然笑了出来,“傻丫头,你总归是要嫁人的...”
“可是...如果奴婢嫁人了,娘娘怎么办?”沈妙撅着嘴很伤心的模样。
东陵翕然微微一愣,“我?”
沈妙点点头,“是啊,奴婢做不到丢下您自己去成亲。”
“傻丫头...”东陵翕然觉得自己的眼眸有些酸涩,“你不能做一辈子奴啊!”
“奴婢心甘情愿!”沈妙终于笑了出来,“沈妙甘愿留在娘娘枕边照顾娘娘!”
东陵翕然别开了脸,自己身旁总有这么一群善良的人...可自己却只能带给他们厄运,她已经绝望了。
“娘娘,您生气了吗?”沈妙见东陵翕然久久不说话,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她有些担忧。
东陵翕然摇摇头,“没生气,就是有些累了。”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来人正是李太傅。
“太后娘娘,臣下有事求见。”
东陵翕然点点头,沈妙便把门打开。
“臣拜见太后娘娘!”李太傅恭敬地行了个礼。
“起来吧,这不是宫里不必拘泥于形式。”东陵翕然摆手赐座。
李太傅坐下后拿出怀中的奏折,“太后娘娘,这里有份名单,便是江南官员的名录,请您过目。”
东陵翕然没有看就推了回来,“哀家就不看这些东西了,你是李太傅,这些全权交给你即可。”
“可是...”李太傅有些纠结,若她不看奏折,那她来这一趟是为了何事?
东陵翕然笑笑,似乎猜到了他心中所想,“我来不过是代表皇族,代表威信,其实哀家这一趟只是为了赏花踏青,这些实质性的东西,就交给你了。”
果不其然,李太傅眼中流过一抹鄙夷,“既然如此,臣之后所做之事还需要向您汇报吗?”
东陵翕然犹豫片刻,“虽说哀家不想参与朝政,不过表面上的动作还是做一些,等你回去之后也好向圣上交代不是?”
李太傅点点头,“臣知道了。”
“那些名单什么的,哀家不想看也看不进去,就不过目了。”东陵翕然说着揉了揉太阳穴。
李太傅赶忙起身,“那臣就不耽误太后娘娘休息了!这就告退。”
“嗯。”东陵翕然慵懒地应了一声。
一旁的沈妙等李太傅走了之后才上前开口,“太后娘娘,您为何不看那名单?您的能力奴婢看在眼里,您不比朝中大臣们差啊,为何要这么说呢...”她很是不解。
“这么些天李太傅第一次找我,可见他压根就不想与我有过多的来往,之所以来找我也只是碍于面子,再说那些劳什子名单都是无用之物,看它只是浪费时间,没必要。”东陵翕然说着打了个哈欠,“真正重要的东西,他根本不准备给我看,那我又何必讨人嫌,何不做个顺水推舟?”
沈妙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太后娘娘深谋远虑,是我等不能想象的!”
东陵翕然这回笑出声来,“小丫头,最近吃什么了,嘴巴这么甜?”
沈妙害羞的挠了挠头,“嘿嘿...奴婢说的都是实话!”
过了将近一个月才到了江南,坐在江南总督的家中,东陵翕然把玩着手里的茶杯,只是看这花纹就很典雅,是一件上等货,给客人用到的就如此精美,可见这江南总督的口袋不浅啊。
“太后娘娘,有失远迎啊!不知您这一路可否安康?”说话的正是江南总督张允皓。
东陵翕然笑着抿了口茶,“一路上美景不断,倒也忘了路途上的坎坷,江南果真是个宝地啊!”
张允皓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肚皮,“还不都是圣上龙恩浩荡?不然能有我们这些小官的好日子过吗?”
东陵翕然举起茶杯问道,“张都督可有收藏爱好?”
张允皓点点头,“实不相瞒,在下确实很喜欢收藏,不过也只能收藏一些小的把件,只是臣的一个小小的爱好罢了!这些茶杯都不值钱。”
东陵翕然将茶杯递给李太傅,“你看看,江南果真肥沃,这等精密的花纹到了江南都督这竟然变成了便宜货,看来宫中还不比这自在啊!”
李太傅皱眉看着这茶杯,没发觉有什么高深的地方,却只能跟着点头,“是啊,臣家中都不曾有过这等质地的茶杯。”
张允皓脸上的笑顿了顿,他有些焦急的起身,“不知道太后娘娘喜欢这些东西啊!来人!快送上两份茶具给太后娘娘和李太傅!”
“您也正好赶巧了,臣刚从亲友那要来了两份精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