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鸢叹了口气目光飘向远方,“不过是被生活所迫罢了...您如果想听,我就给您讲。”
东陵翕然摇摇头,“我对你的过去不感兴趣,就是觉得你一定有你的梦想,莫天之已经归西,你的仇人已经不在人世,再继续跟着我不但危险重重,你还有尚在襁褓的孩子...你该和雅竹继续过自己的生活,当初是我太过自私...把你们俩拉进了这摊浑水...”东邻翕然说着自责地摇摇头。
纸鸢一把抓住东陵翕然的手,“阏氏,您是要赶我走?!纸鸢是做错了什么还是您有了娜仁就不想要我了?”
东陵翕然叹了口气,“不是这样的,我不但想放你自由,也想给旭斌和娜仁自由,接下来,天下大乱,早点抽身的好。”
纸鸢跪在她面前焦急地说道,“纸鸢不要什么自由!纸鸢现在的一切都是您赐予的!纸鸢要一直陪着阏氏!不光光是我这么想的,雅竹也是这么想的!”
东陵翕然听着苦笑了几声,她就是想让雅竹离开这,霏儿的死对他打击太大,接下来和莫志诚朝夕相对,她保不准雅竹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纸鸢,孩子还小,他需要在一个温暖的环境下长大。”东陵翕然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我不管!我不走!您已经撵走我一次了!我绝对不会再离开您!”纸鸢说着眼泪顺着坚定的眸子流了出来,“阏氏...您别撵我走!”
东陵翕然看着她的模样心有一软,“唉...你这又是何苦...”
“纸鸢绝不离开!”纸鸢坚决地说道。
东陵翕然摇了摇头,“罢了罢了…不过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和孩子,必要时刻,还是退出的好...”
“纸鸢既然做了这个决定,就一定可以保护好家人。”纸鸢擦了擦脸说道,她总算放下心来。
东陵翕然掏出丝帕擦了擦她的脸颊,“好了别哭了,回去陪陪孩子吧。”
纸鸢点点头却没有离开,她小心翼翼地望着东陵翕然。
东陵翕然浅笑了一声,“我既然答应你了就不会反悔,回去吧,我没事。”
纸鸢这才缓缓起身离开了帐子。
东陵翕然又写了好久才把信写完,交给使臣后,她揉着太阳穴歇息着。
到了晚上,她窝在巴特尔怀里久久不能入睡,她摩挲着巴特尔的眉眼,“单于...您若能夺得天下,一定会是明君,天下需要统一...”她呢喃着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了眼。
她闻着巴特尔身上独有的雄性气息莫名的心安,不知从何时起,闻着他所呼吸的呼吸成了一种习惯,东陵翕然现在怀里的一切,是她的全世界。
过了一个月后,莫志凯带着莫志诚跟上了巴特尔的进度,当天晚上就举办了盛大的宴会。
东陵翕然坐在巴特尔身旁看着眼前的盛状,各个心怀鬼胎...再看雅竹和莫志诚,两个人似乎随时都能打起来,心里想着纸鸢,她此时怎么都同情不起来霏儿。
“哈哈哈!既然来了就都是客!我作为东道主!先干为敬!”巴特尔豪迈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莫志凯和莫志诚也都仰头灌下酒,二人相互对了个眼神,今夜似乎不会是个太平夜。
“没想到漠北单于竟如此年轻尤为!不但是漠北的福气更是我外甥女的好归宿啊!”莫志凯高声说到。
巴特尔在桌下握紧东陵翕然的手笑了笑,“其实不然,我能有这样一位阏氏才是我和漠北的好福气。”
东陵翕然对上巴特尔眉目含情的眸子笑着低下了头。
而这一切都在莫志诚的眼里,虽说身边已经有了苏日娜,可当他再看到东陵翕然的时候,心仍旧会跳,他心头升起一股无名火将自己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苏日娜感觉到了他的异样,望着莫志诚,小心翼翼地拉了拉他的衣袖,“喂,少喝点,对身体不好。”
“嗯。”莫志诚闷哼一声,可仍旧往嘴里灌着酒。
莫志凯无奈地摇了摇头,“也真是多亏了单于娶走了我外甥女,不然还真不知要迷惑多少兰殇男人呢!是不是,志诚?”
莫志诚皱着眉望着莫志凯,“五哥您说什么?”
“没什么,你母亲,太过妖娆,也就单于这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能降得住她。”
“哈哈哈哈哈!羌王你说的对!我的阏氏只有我能降得住!”巴特尔大笑着把东陵翕然搂得更紧。
可与其相反的,莫志诚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一旁的雅竹狠狠地咬着嘴里的肉,他真希望嘴里咬着的是莫志诚。
莫志诚很不想去理他们,可转而一想,在沙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不能连控制自己的情绪都做不到啊!他端起酒杯站了起来,“永平王敬单于,羌王,阏氏一杯!你们都是我的贵人!阏氏不但是单于您的女人,更是我的母亲,而羌王也不单单是西域的首领,更是我五哥,说白了对我最重要的人,此刻都聚集在此了!我是多么多么幸运!有着母亲,兄长的厚爱!所以现在的我别无所求!只要你们能幸福,我做什么都可以。母亲只要您能幸福,我就算再被流放,也无所谓,对了!还有单于,把我当成了亲兄弟,还赐给了我一个女人,这件事雅竹是知道的,真是个好女人啊...只可惜我无福消受...你们都幸福安康!我莫志诚就开心了!”
他说完这句话后再次灌下杯中的酒,一旁的苏日娜不了解事情的原委可不知为何听着他的话总觉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