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岳哼着小曲回到禅院,门口一道雪白倩影迎风俏立,发间一支水晶凤钗闪闪发光,衬得她一张瓜子脸越发明媚动人。
白袍壮汉眉头微皱,他正等着陈岳疗伤,这小妞这时候出来勾引他的救星,未免太不识趣了。但见陈岳眉开眼笑,只好放缓了脚步。
少女看见陈岳,目光一亮,红着脸羞涩道:“师兄,我叫柳梦玲,每个月总有几天不舒服,能不能帮我看看……”
陈岳上下扫了她一眼,微微点头,淡然说道:“看出来了,你身上阴气太重,容易招惹邪气,需要将一件贴身饰品放在纯阳之地,把你头上那支水晶凤钗给我吧。”
白衣“武王”远远听见,又是一呆,只觉得千军万马从心头奔过,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丫的,那小妞明显是在勾引你,你还真敢胡说八道。
“啊……”柳梦玲也是一呆,心中破口大骂:“死贼秃,开口就要老娘的东西,你比上官翎更加无耻!”
陈岳却一本正经道:“言尽于此,信不信在你。姑娘,请自便。”
柳梦玲就是来傍靠山的,见陈岳不入套,哪里甘心,一咬牙道:“师兄医术精湛,梦玲岂敢不信……”说着拔下凤钗,羞涩道:“那就有劳师兄了。”
陈岳随手接过凤钗,一入手便知是故物,随即点头道:“好了,你可以回去了。如果还不舒服,再来找我。”说着打开院门招呼白袍壮年:“前辈,里面请。”说着走入院中。
柳梦玲呆在了门口,对方拿走她的凤钗,居然不请她进去,难道真的是个木头,连这点暗示都看不出来?眼见白袍壮年大步走来,她哪敢造次,赶紧退到了一边。大门随后关上,看着流光溢彩的阵法波纹,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被戏弄了,顿时又羞又恼。
这里是“元灵坊”,随便扔块石头都能砸到“王者”头上,连上官翎都不敢撒泼,她更不敢放赖,当下狠狠顿了顿足,愤懑而去。
白衣壮年走进院子,向陈岳一抱拳道:“在下金不换,见过小神医。”
“金前辈客气了。”陈岳笑着接过锅底和羊骨,正色道:“前辈的伤势我虽能治,但我的修为前辈也看见了,并无十分把握。前辈若不忙,等我将灵食炼化了,再仔细为你看看。前辈若无事做,就替我求求师祖她老人家,让她保佑我能治好前辈的伤势。”说完大步去了后院。
金不换一眼看见正殿中“七巧仙子”的塑像,目光便是一亮。所谓进庙烧香,见神磕头,这点江湖规矩他还是懂的,当即整肃衣冠,走进正殿上起香来。
陈岳忽有所感,回头只见大殿上一缕淡淡的白烟袅袅升腾,消失在半空中。
“这就是香火?”他狠狠眨了眨眼睛仔细去看,却有什么也看不见。
他摇了摇头,走进厨房将羊骨炖上,便去了后屋的修炼室。
室中又积存了尺许厚的天地元气,陈岳将院中禁制启动,便走进修炼室关上了石门。
腹中元气充足,功法展开,第一次吐纳他只用了一炷香时间……
大殿中,金不换三跪九叩,恭恭敬敬地上了三炷香后,便在蒲团上坐了下来。三炷香很快烧完,大殿却被禁制封锁,他不敢乱闯,眼看神像面前的香火要断了,为表诚意,他只好又恭恭敬敬地上了三炷香……
时间悄然流逝,忽然夕阳西下,夜幕降临,陈岳还是没有出来。金不换再次点起三炷香,渐渐流下了眼泪……
这一次修炼,陈岳足足吐纳了三百次,修为增长几乎是肉眼可见。将腹中最后一丝元气榨出,他才停下功法,随即又一股暖流自“气海”而发,沿着体内一条奇异轨迹穿过眉心“神海”,直冲至“头顶”天灵,又一条经络自行张开。
“一天提升一个层次,这才叫修炼嘛……”陈岳喜笑颜开,欣然推开石门,屋外阳光明媚,正当中午时分,已经过去了一整天。
想到金不换还被自己关在大殿里,他老脸微红。刚一起身,便意又如怒潮涌起,他赶紧憋住气向浴室冲去……
正殿香炉中,香灰堆得象一座小山。金不换眼看着三炷香烧完,硬着头皮再次点起三炷香,流着眼泪喃喃念道:“女神,这是晚辈第三百一十二次给您上香,请您保佑晚辈药到病除,起死回生……”说完三叩九拜,恭恭敬敬地将香插上。
“哼……”殿堂中突然响起一声轻咳,金不换循声望去,只见一位丰神俊朗的光头少年披着一席月白僧衣信步走出,顿时老泪纵横。
陈岳看着风尘仆仆的金不换,心中一阵尴尬,不好意思道:“晚辈终于找到了治疗前辈伤势的办法,让前辈久等了。前辈,请随我来。”说着将金不换带到了东厢房。
金不换如蒙大赦,擦着眼泪激动问道:“小师傅,我的伤势有救?”
陈岳厚着脸皮说道:“以我的功力,自然不足以为前辈疗伤。不过晚辈遍阅典籍,终于找到了一剂古方,可解前辈之厄。”说着借助“两仪镜”一番推演后,便飞快抓起药来。
片刻之间,陈岳便换配好了一大包药,一共上百种。
金不换都要哭出来了,所谓久病成医,这种药他也吃了不少,一些常识他还是懂的。二三十味一副的药他见过,上百味一副的药就是在瞎蒙。
他实在忍无可忍,咬着牙道:“小师傅,不用忙了,你抓的这些药金某都吃过了……”
陈岳翻了个白眼,解释道:“金前辈误会了,这些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