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以后,这京城中迅速又刮过一股旋风,说肖大少仗势欺人,想打谁打谁,想杀谁杀谁。
更有甚者把这事告到御史那里,说肖家父子一手着天,漠视法纪,堪比皇权。
虽说御史平时不敢太过针对肖家父子,但这事情闹得太凶,他想瞒都瞒不下,毕竟现在的皇上可不是当初那个小孩子了。
当日朝会,御史就把几本奏折递了上去。
新皇虽有些愚蠢,但并不呆傻,这些年被肖家父子压着早就有点厌烦。
当着众朝臣的面,就把奏折递到宰相手里。
寻思你不是一手着天吗?现在事实摆在眼前,看你还怎么说。
孙尚书一脸老神在在的冷眼旁观,要想落井下石也不好当着面来,等一会下了早朝,他直接面见皇上,再把一些话说了,那时的效果要比现在好得多。
肖相翻看奏折,面红耳赤,这一段相府接二连三的出事,不管怎么去查,实事都摆在眼前,结果都如折上所说,他的二女儿确实因夜半相府进了刺客,被当场刺杀。
而他为了隐瞒这个实情确实把其送到寺院,对外说是将养,实则是在等合适的实机把这一实情公布于众。
他的儿子肖颜确实因为相府出了事,连杀了几个嚼舌头的贫民,这次他派没派人前去警告民众他并不知晓,不过以以颜儿的为人,确有这个可能。
愚蠢,愚蠢,直接杀就杀了,还派人前去警告,这就是就等着被人弹劾吗?
那天他回去听了这事就打了他,但事情出了,也于事无补,风言风语依旧传了开来,竟还越演越烈。
现在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皇上已开始打他的脸。
肖相拿着奏折的手一阵发抖,扑通一声跪下道:“皇上老臣该死,不该纵容逆子,请圣上责罚”
新皇眨了眨眼,他还真不知怎么办好,要现在就罚了肖相,又有些胆怯不敢,不罚面对朝臣还交待不下去。
实在没办法,只好在那道:“李尚书,你说这事可怎么办好?”
李尚书本想在一旁看戏,没想到新皇会问他。
这事也不是他能决断得了的,他只是个尚书,虽有大权,但对肖相来说并不管用。
没办法他又把球踢回去道:“还是皇上定夺,臣不敢质疑”
皇上看李尚书不说,只好干巴巴地道:“那……就罚宰相在家休息几天,把家事处理好了再行上朝。
说完又瞄了下肖相的表情,没见厌烦神色,这惩罚还算不重。
“是,老臣遵旨”肖相心里不喜,但这谕旨还是得接的。
朝会在紧张又躁闷的气氛中结束,肖相亲眼见着朝会一散,李尚书就去了皇上的前书房。
心下既恨又气,他什么时候这么丢脸过,什么时候有人敢在朝会上质疑他了,这一段时间,相府就一直没消停,总有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把相府的脸面早就丢光了。
不过就这些事情而言,很像是有人故意针对他们相府,到底是谁接二连三的对相府下手,他得派人好好查查。
肖相下朝匆匆回家,再次招见的肖颜道:“你派人去寺院弄点事情,让你二妹就这么去了吧!”
肖颜那天被父亲一打,心下发狠,这次的事情是谁算计了他他正在查。
昨日他就派人把老田那几个人给抓了,严刑拷打一通,也只说是有个黑衣人叫他那样行事,其它的一概不知。
再来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听到父亲再行吩咐,赶忙答道:
“是,父亲,我这就去”
两天以后,寺院因小沙弥管理长明灯不当,竟起了场大火,火舌波及了寺院后山房屋一角,而好巧不巧的正在肖相众人所用的那间禅房,结果直接导致相府肖二小姐香消玉损,回天乏力。
相府接连大办了一场丧事,相府大夫人哭得死去活来,几次晕倒。
而那位二小姐的亲娘许姨娘情绪倒没这么激烈,只是在人前哭了几次就草草走了。
陶秀水听了阿三回禀心中凄然,看她姨娘的表现确实是把她忘了,不过倒也不乏另一种可能,就是姨娘早就知道她已经是死了的。
不过不管她是死了还是活的,姨娘的这种表现都让她失望。
后来一想算了,既然姨娘真把她忘了,倒也不失为一种解脱。
以后她不会再给姨娘惹麻烦,再也不会因大夫人对她不喜,两次三翻的就罚姨娘一痛,这样很好,这样真的很好。
陶秀水虽早有准备,思想通透,双眼扔不免黯然泪下。
阿三看眼前少女双哭了,在那道:“陶姑娘是事还要吩咐属下去做”
“不用了,一切都过去了”陶秀水擦了擦泪眼“走,去青河间看看师父他们今日要往书院上按牌匾”
这块牌子是那天孙大人和公明进宫好不容易求来的。
想那日公明本想照自己本心那样说话,可当孙大人对新皇试探了几句,问其皇上书院建成,但碍于没有匾额就想着向皇上求取一块。
结果皇上道:“这间书院是公明大儒所建,提字建匾都是他一人的责任,与旁人无关”
公明这时就改了主意,寻思要不说些好听的今天这匾肯定拿不回去,结果就照陶秀水的话那样说了,皇上一听当真高兴,就赏了这块匾额回来。
待陶秀水到了青河间,老远就听到炮竹声声,赶忙吩咐阿三快些,再晚可就赶不上挂牌子了。
待马车行致庄子前面,就见公明大儒和孙大人正一人一面手持牌匾站了马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