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厮正好这几天在京城那就更不可能没听说。
她自己死的时间和来这的时间仍是同一天,时间上没有丝毫的差别,怎么可能没听说呢!
王二还喜欢眼前的丫头青竹,知道了更不可能说谎。
毕竟群众对上位者本都好奇,没事都会议论几句,何况还是宰相府出了人命呢?
肖秀儿百思不得其解,心中烦躁不安,起身下床。
身子刚刚坐起,就感觉胸前串出一股冰凉。
她用手摸了摸,竟是脖子上一个小挂件,待拿出来细看,再次震惊。
挂件是个通体碧绿,底粗口小,像个小瓶子似的东西,触身冰凉,被条金丝线打结串着,这个东西她再熟悉不过了。
这是她以前意外救人,那人非要赠与她的,说关键时刻能救她的命。
不过这是她以前的东西,该随那副躯体灰飞烟灭才对,怎么也会在这副身体上。
这时她忽然想起,在她死前,好像感觉这个东西在发热,在失去意识前,这个东西已变得滚烫无比,难道这个小吊坠真如那人所说,救她一命还和她来到这副身体上?
肖秀儿觉得不可思议,事情更是匪夷所思。
本来已死的人没死,还在同一天来到另一个地方,变成了另一个人。
她要不自己亲身经历这样的事,说什么也不相信。
这里是京城以北的白城,两相差距千里之遥。
这副身子是白城富商陶大老爷的嫡女陶秀水,是前夫人所生。
好像是因为什么事惹恼了继母,就被撵到这里。
这些事情肖秀儿并没问,都是身边的小丫头青竹絮絮叨叨说的。
为什么宰相府会没事情发生,为什么自己的死了没被大家知晓。
肖秀儿心里奇怪地想了几天迅速做了个决定。
她要回京城,回到宰相府,看她的姨娘是否还能安好,看看以前的她是不是真的死了。
……
……
夜晚,月华初上,肖秀儿,不,陶秀水就在屋里躺不住了。
以前她活得憋屈,因怕姨娘吃亏,什么事情都不敢出头,只得藏着掖着。
现在重活一世,变了个人,没了亲人的牵绊,她要活得肆意一些。
心下一动,就想此刻回到京城。
这里一共两间正屋,她和小丫头青竹一人一间。
听到隔壁屋里没了动惊,知道这人定是睡了。
火急火燎的从床上起身,看了屋里一圈,也没发现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最后只弄个小布包,装了两套换洗衣服,就身无分文地走了。
她来这里一次都没出过府,也不知道出府的大门,只在以前问过青竹,这面离那面院墙最近,小丫头回说东面。
所以她一直往东走,只要找到院墙就好了,到时她不用梯子也能飞出去.
以前在宰相府,没少用这招偷跑出门,陶府的院墙再高,也不可能有京城的宰相府高。
陶秀水没出过门,根本不知道她住的这个小房子东面都有什么,一出门向东不远就是一片密林。
远处的游廊仍有几盏灯火,影影绰绰地照到这面,倒也能看清路。
她猜林子不会太长,可能只做观景用。
地面也有少许的枯枝末叶,有时踩上去会一声响。
她怕人听到,走得很是轻巧小心。
本来她预料要走得很快,但却忽略了这副身子的体质,时间长了,这双脚不太听使唤,想走也走不快。
夜晚很安静,林子里只闻她走路的踏踏声和激烈的喘息声。
陶秀水走了将近半柱香的功服才到了林子的尽头,额头有细密的汗珠溢出,又累又热,稍微歇了会,抬头就见不远处伫立的高高院墙。
心中一乐,青竹说得还真对,离院墙虽不近但也不太远。
她欢快的跑过去,寻思自己一提气就能飞上去出了陶府。
可实事是残酷的,她一连提了几次的气,都觉提这副身子沉重万分,只能微抬了些双脚离开地面,竟连院墙的一半都够不着。
她不甘心,一连试了十几次,但只觉身子越来越来沉,后终累得站不起来坐到地上。
连大墙都跳不上去的人,更别说步行回京城,这想法无异于痴人说梦,暗恨这副身子太弱。
陶秀水想再走回小房子还不甘心,这飞还飞不上去,所幸就在墙边歇脚。
此时月上中天,已是午夜,陶府里更是安静一片,只听远处值夜人敲击棒子的声响。
看来要出陶府,就得练就以前身板。
以前她不说自己是钢筋铁骨也所差不多。
打定主意,就要回去。
此时刚进初夏,地面一点也不冷,身子酸痛无比她扶着墙壁就要起身。
正在这时,身后一个萧杀的声音响起,接连脖劲上触及到冰冷刀锋。
“别动,最好也别叫”
是个男人。
陶秀水吃了一惊,难道又碰到了刺客,她可是好容易才又活过来的,还不想死。
“少侠,我全听你的,我不动,不过你的刀……”
要是以前的她可不会这样委屈求全。
“放心,只要你听话,走,去你房间”声音蛮横,带着不容抗拒的霸气。
陶秀水只能任命嘤嘤点头。
此时就听墙外有低沉的说话声“这人受了重伤,跑不了多远,定在附近,给我好好搜”
“是”
声音过后是向外四散紧锣密鼓的脚步声。
陶秀水